仍然向往撒哈拉海市蜃楼之间的泽陂,它们或许不会是那么的真切,却永远是我的梦。
在沙漠里摆开一张小桌,摆上鲜花,最好是几朵鲜妍娇柔的玫瑰,怒放着,像火焰那样,不遮不掩,直直白白的表述着自己的爱恋。红的花,橙黄的桌,橙黄的大漠,或许会有桌边对坐亦或者独坐的身影,默默无声,安静的让人觉得那沙漠里的世界就该是有这些东西,从世界创造出来,就该是这样,静谧美好。
想起自己国庆跑去撒哈拉干的事情,忍不住想笑了。打着舒散心情的幌子,打着去把自己灵魂流放了的幌子,对,这些都是对自己的谎言,却像个拾荒的老人,好有心的布置着转瞬即逝的瞬间,花是从机场顺来的,壮丽的大漠是不属于我的,就连桌子也是临时像酒店借的,那又是何必呢?现在想来,大概是自己一个永远未遂的梦罢了,那时一时痴了,就把实现这个梦的所有条件都陈列了出来,只是可惜少了最关键的那另一个身影。自己就像是傻子一样,拿着一个空空的银行存折,没有那一个惊天的数字,却在那里空欢喜,空悲切。想到悲伤处总是忍不住会落下泪来,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傻啊!想到欢喜处心却隐隐的疼。泪水模糊的眼,忽而衍射了记忆里的另一个场景。
应该是今天吧,中午想到朋友说要该积极主动一点,我鼓起勇气去找他,没事找事,只是为了可以再说上一句话又或者又是再被他凶走。我想了一下,从他上一次把我拉黑,大概刚刚好是一年的时间,现在又是这样,况且我和他也有一两周没有搭理没有打招呼没有正视对方了,迎面走过,都是低着头,假装看不见。我站在他身旁,他大概注意到是我,和身旁死党的聊天忽然停止了,只是低着头,做着作业,把我抛弃在视线之外,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转身到处张望,寻找一个话题点却是三次转身都一无所获。忽然想起他有个魔方,借此可以攀谈,哪怕是一句话。还没等到我想好词措,准备开口,坐在他后面的顽皮伸手戳了他一下,他自然地觉得是我站在他旁边干的,抬头对我甩出永远的那句凶恶的“干嘛?”,他只对我这样,我真的从未见过他凶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对谁,他都是笑盈盈的,只是我除外,我凭什么就要被他恐吓,凭什么就要容忍他!愤怒几乎要脱离理智而出,却硬生生地堵在嘴边“不是我干的”。他尴尬的看看后面的顽皮,只冷冷的解释,撒谎,说这与我无关,他没有在跟我说。我不是不明白,若是那时那里没有我,他绝不会有这句话,而立即就和顽皮扭打嬉闹成一团。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几秒前他眼睛看着我,眸子里的厌恶和鄙夷浓厚,那都是指着我而来的,哪会假!只是心好冷,好冷,以为自己心间从此是南极的冰山了。起初,我不信自己的推论,不相信自己的直觉,继续把我想好的话说出来。得到的回复却依旧是冷冷的,厌恶的,那绝对不会有错,他就是讨厌我。
泪真的是止不住了,很多事,细细想才明白,那个夹杂在解释中间的笑,真的不是我想象的和蔼,而是厌恶。
父亲突然冲进来打断我的写作,一无所有的感觉席卷上心头,泪更是涌如浪泉。
怒放,可笑的花朵怒放,我永远也不可能看见。但是我仍然很期待,很期待是否有一天不说眷恋是否会怒放成爱,悲剧怒放成喜悦……
就让它怒放吧,无论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