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然皱了皱眉,不行?
“闷不闷?”
“啊?”魏筱柔被问得摸不着头脑,想起昨晚说的那句话,原来他还记着啊,不会刚刚的举动就是为了这个吧,若真是那得赶紧给回绝了,不然以后有的受了。
魏筱柔一脸认真的抬头,“师兄,我还是觉得你闷着的时候比较帅。”
孙昊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点了点头,“嗯。”
“族长,族长,您老在不在啊?”院子门外有人在喊魏老爷子。
程叔出去了一会儿满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去后院请了魏老爷子,二人一起往前院来。
“爷爷,怎么了?”魏筱柔看得出二人的脸色不好,感觉是出大事了。
“正好,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魏筱柔看了两眼孙昊然,对方也是一脸的紧绷,似乎也意识到事情很严重,二人随魏老爷子和程叔一起往村子西头走去,魏筱柔觉得事情八成是与昨晚那户人家有关。
走近了看不见里面的场景,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很多却很寂静。
“还不让开。”
魏老爷子发话了,人群散出一条道儿来。
魏筱柔胸口一阵翻涌,运气才能强行压了下去,孙昊然见她脸色泛白,便牵着她的手,渡给她一些元气,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褪尽血色。
昨天的那一家子大大小小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门前的那一块空地上,血迹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暗褐色的固状物,空气里一阵甜腥的味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痉挛。
这场景就算是见过大场面的魏老爷子也震了震,默了一会儿,“赶紧派人把他们都好好地入殓吧。”
村子里几个胆大的壮年合伙忙了两小时才将现场清理完毕。
“有人。”有人指着门背后的一个大鸡笼喊道。
魏老爷子迅速走过去,掀开笼子,却见一三十多岁的男人抱着头瑟瑟的发抖。
“怎么回事?”
那男人第一反应是抱着魏老爷子的大腿,“救我,救我。”
“程义,把村子里的人都散去吧,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是。”
待村人走得差不多了,魏老爷子才继续问道:“怎么回事?”
男人目光涣散,身子不停地发抖,就是不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孙昊然这时走过去,左手上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细银针,伸手去扎了几根在男人身上,每一根都对准着相应的穴位,那人眼神才慢慢有了焦距,清明起来。
咦,师兄还会医术,魏筱柔暗自惊讶。
“族长,救我。”男人一脸的惊恐,“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守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一只黑猫,我们就去赶它,没想到它从尸身上横跨过去,再后来,那尸体居然坐了起来,见着人就像拼了命似的掐,我胆子小,直接就藏到门后面钻到鸡笼里了,我连气都不敢出,就怕一出气命就没了。”
“照你这么说,应当是诈尸了,可刚刚他们清理现场的时候尸体还是在的。”魏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尸体走到家门旁时就走不动,样子看着还很难受,最后就倒在地上了,我一直不敢动,害怕他再起来,这才等到了您啊。”
魏筱柔看了看四周,他们家住得比较偏,这周围只有他们一家住户,其余的地方都是田地,就算昨晚声音再大,传到村子里面估计就弱了许多,还达不到吵醒人的程度。
“这样吧,我看你也是吓坏了,你直接去外地吧,永远别回来了,以免还会惹祸上身,程叔,”魏老爷子从程叔手上接过一钱袋,“这点钱就当是你的本钱。”
男人一听立马拿了过去,“就算喊我回来我也不会回来了。”
“爷爷,刚刚那些人身上我也没感知到阴煞之气。”魏筱柔见人都走了才出声道。
这就奇了怪了,虽说这是猫灵引起的诈尸,但也不至于这么残酷,魏老爷子蹙起了眉,只可惜如今他一身修为也差不多散尽,两个徒弟也还没到一定的高度,这样冒险的事情他也不敢让他俩去做,还是先搪塞过去吧。
“程义,你就说是刚刚那人投毒引起的,其余的不要多说。”
“是。”
“爷爷……”魏筱柔迟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如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你们两个冒险,这事情只能先放一放。”魏老爷子似想起了什么,“丫头,先前你布的那个小风水阵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现在村子里不太平,赶紧撤了吧,不然怕是会出大事的。”
魏老爷子这一提醒倒是真的,魏筱柔差点就忘了这碴事儿,如果风水阵引了煞气,那她二伯一家气数就会尽,她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不饶人的二妈,可没想害他们一家。赶紧跟孙昊然准备了一下就过去,挖开先前的洞,念了几遍除灵咒,拿出木雕的物件,用红绳绕起来,鸡血封目,贴着朱砂画的付,又焚了香,请其各归各位。
魏筱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舒了口气,回头朝着孙昊然甜甜一笑,“师兄,成功了。”
孙昊然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帮她拿着小铲子。她的修为还低,许多事情都还不知道深浅,就像现在这件事,她不知道的是风水阵已经产生了影响,有些影响是环环相扣的,就算消除了风水阵,也只会大半的减弱这些影响,那些经历还是会经历的。孙昊然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他的小师妹,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那么到时站在她身边的人会是谁?
呆了一些日子,魏筱柔就回湘市跟父母还有小弟过了个安稳年,以前她爸妈在老家可是一天到晚忙的脚都着不了地,现在只用忙她们一家四口,自然是绰绰有余。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开学了,魏筱柔没能忘掉在老家看到的那一幕,因此更加发奋的修行和学习。孙昊然倒是偶尔过来找她,问他什么事,他每次都说是师父说管教,魏筱柔觉得好笑,就他那样子哪能管得了她,不过现在她倒是不在意那一群又一群人围着了,毕竟别人干什么与她无关,只有与自己有关的人干什么才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