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结果便是头非常痛,萧晟旌便是如此。
他悠悠转醒,只是脑袋却仿佛不是自己的,痛的将神经要绞成一团。
他揉了揉太阳穴,才觉得好了些。
萧晟旌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这个房间并不是他住的房间,里面还有铜镜,胭脂水粉,梳妆台等一应女子需要的东西。
整个房间简洁透着优雅,很明显,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
他怔了怔,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只能想起喝酒的情形,后面的事情,什么也想不起。
萧晟旌从榻上起来,来到门边,正准备推门,却听见了两人说话的声音,是长欢和采薇。
长欢踟躇许久,终是不愿推门而入,“你说,他起床了吗?”
采薇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她们并没有透过木门可以看到里面场景的本领,但若是萧晟旌未醒,她就这么推门,定然会打扰到他。
此刻已到了早膳时候,是时候要让他起床了。
听着外面人的对话,萧晟旌忍不住会心一笑,伸手推开门。
长欢望着站在眼前的萧晟旌,怔了怔,未曾说一句话,但气氛有些尴尬,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这种气氛并未持续很久,沈少白一袭白衣胜雪,仍是人群中最明亮的风景,“萧兄,长欢,该用早膳了。”
用早膳的地方在前厅,沈少白带着几人过去。
萧晟旌与沈少白走在后头,长欢和采薇走在前面。
“萧兄,”沈少白忽然朝着萧晟旌靠近了些,挤眉弄眼的,神色有些揶揄,“你和长欢姑娘和好了没?”
他想向萧晟旌邀功,面上的得意神情压根就压不住。
萧晟旌看着长欢的视线收回来,只淡淡地瞥他一眼。
他立马就知道了,他会出现在长欢的房里,原来是这家伙一手策划的。
对此,萧晟旌无言以对。
“怎么了,萧兄,我做的不好吗?”
注意到萧晟旌的眼神,沈少白顿时不满了,嚷嚷道。
然而萧晟旌给他的,只有一个白眼。
沈塘远是一个十分好客的人,极力邀请二人待在沈府多住上几日。
盛情难却,还是一个老年人的邀请,更不知如何拒绝。没有办法,长欢与萧晟旌都在沈府住了几日。
只是这几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和缓。
上一次的事情就是横亘在两人之间一堵无形的墙壁,萧晟旌有心去修复,可长欢压根不搭理他。
眼见着,就在沈府待了三日。
“萧兄,明天我们有一场江上游行,你和长欢一定要来哦,如果不来,可是没将我当好友……”
萧晟旌正在房内温书,顺便看一些暗卫给他的消息,看看朝廷的局势。
并不只是郑太后和郑王才会组建自己的势力,萧晟旌作为广成王,自然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沈少白就在这时走进来,宣布。
萧晟旌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纸条往桌子上一压,反转过来,“什么江上游行?”
他适时地问道,沈少白未曾在意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