芰莲捡来一根北青藤蹲在一道篱下,看着篱上破洞之大可供江停钻进去,又看了看手中的绿色藤条,正苦思冥想着改如何用踏来修这窟窿。
毕竟修篱容易,修得完美无缺有点难。
应觉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教教芰莲,可又怕芰莲不喜,直到凤月人移目看着他颔首示意后应觉才敢上前。
“芰莲师弟,你若想要修篱需得将北青藤接入篱上旧藤,再将它的灵脉与旧藤相连,才得以互通灵气让灵气汇入地底阵法。”应觉蹲在芰莲身边慢声向他解释着,“这样阵法运转篱墙为器,这才能将灵兽拦在里面。”
四百万年的北青藤只如芰莲小指一般粗细,芰莲学着应觉的动作顺着旧藤将新藤束上,绿色的藤蔓自然融入了篱网之上。
“芰莲师弟是极为聪慧的。”应觉轻声说着,又拿了根北青藤过来继续修复这这个窟窿。
看着应觉埋头认真做事,芰莲眼中浮生欣赏,从他言谈之中可探其性情,应觉性情虽过分内敛却胜在这静之一字。
月人说话声音淡而缓,声音虽轻却是坚定不移稳稳而落,他如何说别人便如何做,江停声音一如他人高扬朗朗,碧楼声音亦同他性情风流绵长,而应觉,从他的言谈之中便可见他的内敛性情,唯恐声调略大些便惹人注目不喜。
太过内敛小心之人便难以活得自在,可他又性中带静,乐于生活点滴之上,自得于趣意丝毫之间,如此倒是入了芰莲之眼。
既然欣赏,便会委以重任,芰莲看着手中的北青藤,他可不觉得修窟窿有趣,站起身便找凤月人去了。
“交给应觉师兄了!”
应觉转头看了芰莲一眼,见他走向凤月人,应觉面上浮起微笑,转回头继续着手里的事。
应觉的五官并不出挑却令人舒服,加上他沉静内敛的性情带出来的宁静气息,真如人间一场细雨。
在场之人中要说最为勤奋的还属华胥当仁不让。
江停看着华胥都筑下了好长一段石墙,他倒是想走,但是他自己也知这恶果是他自己找来的,只得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继续干活。
待他好不容易磕磕碰碰的才将一段石墙累了上去,结果风一吹就倒了,这个效果差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叫了。
江停便是这样,无论平日里是在各院折腾,还是今日这般,都是人又怂又要做,没事找事图个瞎乐。
宁景云谈两人倒像是在比赛,比的就是谁修的窟窿多,两人乐此不疲定下赌注,还叫上芰莲同凤月人来做裁判。
“赢了如何?输了如何?”芰莲笑问着二人。
宁景笑得潇洒的拿出一物,看来他是早就预谋好了的:“这是鲛神之泪。”
只见宁景手中躺着一块七彩虹光冰晶,流光溢彩极为绚烂,更恐怖的是冰凌中心锁着的那一道神意。
便是芰莲都惊讶于宁景这手笔,此物都能算作是云庙的典藏了吧?
云谈见此一笑,折扇一收,也拿出一物,只见是一支剔透雪色的翎羽,云谈淡然自若道:“此为羽神之羽,可抵神之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