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语归。温暖是我的执着,可你也一样是我的执着,我知道你身上的温暖只要你愿意会比任何人给我的更加温暖。温暖美好也是是你灵魂深处的一种渴望,所有尽管你身处不堪不如意的境地还是坚持追寻美好,而不是任由自己死在黑暗中。”沈凉尘不疾不徐地回答苏语归,他希望她明白自己不是只执着于那一份温暖,“我们其实都很清楚,所有的薄情大多数都来自薄情,没有谁会希望自己被世界遗弃只剩下自己。”
“苏语归,我知道你看中三观的吻合程度,并且讨厌一切可能给自己的感情带去伤害的一切因素,说白了你想要一份干净简单又相互理解尊重的感情,而你却因为自己骨子里对人的不信任迟迟不肯开始碰触感情,害怕受伤。”沈凉尘开始切入苏语归心中的那一份脆弱不为打击,只是想被迫她往前走一步,“可是,如果连尝试都没有,你只能一直寻寻觅觅,没有相互了解你又怎么清楚我不是你的良人?”
苏语归听完他的话沉默了许久,他说的她又何尝不明白,可这真的就是应了那句话:我走过许多路,看过许多书,也尝过许多苦,我懂得许许多多的道理,可我依旧不能用那些道理说服自己。这不是谬论而是大多数人的真实状况,就像受害人知道自己受到伤害不是自己的错,而是犯罪人的错,依旧不能对这份伤害释怀。她的每一步挣扎都走的异常艰苦,要有无数次的心理暗示才能将自己从黑暗的边缘拉回来。而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打破再重组。
“沈凉尘,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因为对你的愧疚我才会对你宽容,也不想计较你是否有意接近我,可是你要明白的是我对人性的体验不少于你,你想说服我,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能将你的习惯,哪怕是不正确的,你轻易改变吗?”苏语归试图说服沈凉尘,“就算我们彼此了解又如何?我想你不会想要更了解我的糟糕面的,距离当真是最好的遮挡物,而朝夕相对更容易让矛盾爆发,它可能会让你的白月光变成白莲花,朱砂痣变成蚊子血。”
沈凉尘说:“如果非要证明才能说服你,我会改掉我的习惯,不如从戒烟开始吧。如果你觉得近距离的你一定会让我不喜,不如就彼此了解,让我明白我的执着当真不值得,如此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似乎想起什么,过了一会才松开眉头继续说:“我也知道你是不喜欢我的出生,它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极大隐患,但如果你真的有信心让我不执着,它又存在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语归没有马上回答他,她需要理清楚他提的建议对于她的可行性,以及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