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灿岩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淡然安静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那么多年我曾尝试再次联系你,可我……”
“行了,不必再说。恩怨两清的话也不过是我少不更事时的气语,时过境迁,你我都已经不是孩子了,怎么你还如此将那些稚语当真呢?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苏语归打断吴灿岩的话,她想其实他想联系她也并非没有办法的,可他在这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也不曾真的有过只言片语。她看着这个占据了她年少时所有青涩的少女心思的男人,除了重逢那一刻深深地悸动,现在竟也全部归于平静。
“我……”我只是害怕自己已经不在你的世界里,而我不愿自讨没趣也不想打扰你。“语归,你会在这里待多久?你住哪里?晚一点我送你回去吧。”
“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至于其他的,我们还是不必如此深交,纵使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可笑的恩断义绝,只要带上面具依旧能和和睦睦,可我们真的停留在点头之交再好不过不是吗?”苏语归说完也不看他一眼便自顾自离开。
吴灿岩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苦笑,他该明白的这个女孩向来都是干脆利落的,能原谅大概也是她的底线了,可他不甘心。
苏语归离开吴灿岩后回到夏安安她们那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便往外面的临水走廊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曾经的一切似乎很遥远又似乎近在眼前,外面的阳光晃得她有些恍惚分不清时间。除了那些女孩,还有个男孩在她的记忆里深深镌刻,一个是苏语归和那些女孩年少时无法绕开的男孩,他曾是苏语归心中的白月光,可到底也只是白月光。
她恍惚地想起他曾今以少年口吻的逗她开心,试图给她一点点温暖。到底是年少脆弱吧,那样的陪伴几乎温暖了她整个青春。她想她其实不恨他的,只是在那段兵荒马乱的时光里,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自己的悲伤和对他的喜欢就被猝不及防地隔离。哪怕她后来请陈徽转告的绝笔也不曾得到半点回应,想着想着苏语归突然有些难过,大抵是为了那段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友情的惋惜。
苏语归自顾自地怀念过去的时光,倒是没注意到暗中默默注视着她的一道势在必得的目光,深邃而危险。
怀念了一会,苏语归望住远处的高楼苦笑,怎的还伤春悲秋起来了,没什么好难过的,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生活罢了。既然早早决定放手,就不必自寻烦。于是她扬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向大堂走去,她该好好看看芸儿出嫁的样子,多与朋友相伴,离别难相聚亦是难。
婚礼过后与朋友相约明日在百草园小聚后,苏语归就独自打车往她暂住的酒店去。
到了酒店门口让她意外的是,有一个男人挡住她的去路,说:“苏语归,请你喝个咖啡吧。”
这个眼睛中尽是深沉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是个随意地邀请,苏语归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却怎么也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