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依旧冷漠,但对于吴灿岩给的那份温暖一直铭记于心,这份温暖一直被苏语归深藏在心中,也一直温暖着她,直到他们终于还是在人生的岔路口走散了才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
吴灿岩与她们这七人的关系都不错,在这个小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与他有过一些感情牵扯,那时候苏语归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这样,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太好吧,感情她不碰也不管,长大后她回想却有种原来没有谁是所谓多特殊不过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罢了。
她记得自己与那七个死党姐妹的感情都相对要好,除了让她不是很想接触的小c之外,但她那时候怀着即将离开小学校园,不愿给别人带去过多苦恼的念头将所有难受深埋心间。后来苏语归也已经完全习惯与小c友好相处,可是心底的疤到底是不禁揭的,看似完好无损,一旦揭开必定血流不止。
而这疤在她的生日上被猝不及防地揭开,她开始也是在开心地拆开她们送的纸鹤看里面写了什么,但是当看到那些美好的言语时,突然觉得嘲讽无比,所有的欢乐都是她们的,她自己就像个笑话,于是她便发了疯,将她们用心折叠好并在其中写上祝福语的千纸鹤扔在了雨水中,任由雨水将它们打湿,她似乎觉得不够还亲口告诉她们她的所作所为。
后来的后来她们依旧像过去一样玩闹,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那时候她才想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感情不是委曲求全的,也将她们放在了心上。可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有意识的不愿意再将自己的心打开太多,别人能得到她曾经从书中学到的所有的善意和尊重,却很难走进她的心。将心封存,没心没肺地把应有待人本分做到,不交心后退一步就是退路。
初中以后他们依旧有联系,只是那样的关系随着时间也变淡了一些,那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有自己新的朋友圈,似乎突然间明白没有谁能长久地陪着谁。她初三那年终于决定离开f城去往家乡求学。这中间除了回家乡能给自己的学业一个跳板外,其中也有一部分因为在这座城总让人想起悲伤的事情,何况她本不属于这里。
高中那几年她是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求学,她清楚地记得一个小地区在文化开放和对人教育的差异,那样地自私自利几乎将她对人的信任消磨殆尽,将苦楚尝遍。
那个秋天总是阴雨绵绵,苏语归常年不太好的身体在这样的日子里让她大病了一场,那场病来得异常汹涌。而正是这场病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了生命就如浮萍一般脆弱无依,也让她读懂了人性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