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无意参与西渚皇室的纠纷,只是想尽快和苏云卿撇清关系,回到北辰去闷头发展。
毕竟她在西渚只是个外来户,就算做的再好,也没有办法得到西渚众人的信任。
还不如回到北辰去当个闲散的逍遥王爷。
瞧见凰九歌那如坐针毡的模样,苏阮轻轻的敲了敲筷子,面色不悦道:“靖安公主是不想陪着朕用膳吗?”
“怎么会呢?”凰九歌讪讪的笑道:“只是挂念家中的三皇子,所以才显得坐立不安。”
苏阮将碗底的最后一口小米粥喝干净后,不耐烦的哼了句,“才分开这么会儿功夫,哪里有什么值得挂念的?”
等苏阮用过膳,之前那被梁王好一阵奚落的院判,又急匆匆的端来了汤药。
苏阮推开了院判手中的汤药,嘟囔道:“拿走拿走,你这庸医的汤药喝了有什么用?”
凤太后徐锦从院判手中接过汤药,柔声哄道:“凰上,您之前失血过多,这是温养身子的汤药,您就将汤药喝下去吧……”
“不喝不喝,这玩意喝了也没用!”苏阮见徐锦都来劝,愈发来了性子,更不愿意喝药了。
徐锦知道苏阮的性子倔,刚要让人将药拿出去,却听闻侧殿门口传来了夜凉那淡漠的声音。
“凰上,药还是要吃的。”
夜凉的存在感很低,或许在凰九歌进入侧殿的时候,刘嬷嬷就将夜凉也带到侧殿来了。
苏阮深呼吸了一口气,胸腔有些起伏,显然是在平复自己心底的怒火。
徐锦担心触怒了苏阮,将好不容易才醒来的苏阮气得昏迷了过去,于是连忙招呼着院判。
“罢了罢了,你先将汤药端出去吧……”
“端出去做什么?”苏阮沉着脸,怒喝道:“没听见夜御医说要喝药吗?”
“还不快将汤药端回来?”
徐锦有些发怔,感激的看了夜凉一眼,亲手从院判手里接过汤药,伺候苏阮将药喝完。
“真苦!”苏阮喝完药后,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于是徐锦只能赶紧拿来蜜饯送到他嘴里。
笼罩在黑袍中的夜凉如果不说话,根本就不会让人注意到他,因为他的存在感太低了。
“漠凉那边讲究治病的效果和救人的速度,所以见效比较快,但对身体的消耗也比较大。”
夜凉走上前来,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沾碗底的汤药。
“西渚的御医对温养一道还是很擅长的。”
凰九歌微微有些侧目,若不是夜凉那淡漠疏离的气质没有发生改变,那她都要怀疑藏在黑袍底下的夜凉,是不是被替换了……
似乎察觉到了凰九歌的好奇,苏阮咽下嘴里的蜜饯后,咧嘴笑道:“靖安公主是不是有很多的疑问呐?”
“有疑问都可以说出来嘛!朕今天心情好,都会给靖安公主解答的!”
凰九歌瞧着苏阮那不怀好意的微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没有什么疑问!”
“我也不想知道上凰和夜凉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过小日子而已。”
在这关系错综复杂的皇室里,知道的越多那肯定会死得越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