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羽瑶找了匹马,朝着铎月国的方向一路狂奔。赶了两天一夜,换了五匹马,终于来到了铎月国都城的城门下。
铎月国不亏是多金的国家,连城门都包了一层金箔,看上去金灿灿的。进了城门,两边商铺依次排开,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走了五六百米,看天色尚早,羽瑶便进了一间人流不错的茶肆,找了个角落位置,叫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留意周围客人的聊天内容。
果然不出所料,茶肆里聊的最多的就是铎月国君上和赤焰国水玉公主的婚事。
“这个水玉公主当真是国色,前两天我在城门外偷偷瞥了一眼,哎呦,那一身的水蓝色纱裙,像个仙女一样。”
“昨天我就站在他旁边,看他盯着送亲的马车,眼都看直了,我跟着也往那看,愣是啥也没看着。”
“老马,还是你有眼福。诶,我说,咱们君上怎么放着个大美人在外头,不接入宫去啊?这都三天了。要我呀,一天都等不了。”这人说完,还嘿嘿的自己在那傻笑。
羽瑶看了那人一眼,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清清淡淡的,一点茶味也没有,比起自己那个世界的茶可差远了。
进城三天了,还没接进宫去?修容在搞什么鬼?
羽瑶正猜测着修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她身后,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有人也在说着这件事。
那屋里的人中间似乎有御灵师,在房间周围设了灵阵。羽瑶心念动了动,萌宝会意,一下就溜进了房间里。
房内三男一女正围坐在一张圆木桌前聊着天,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君上到底去了哪里?五六日不见踪影了,这个水玉公主到底如何安排?新房夕如大人,您是宫里的掌事,又拜了鸾红仙尊做师父,您说,这个事该怎么办才好?”一个瘦削脸,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向他旁边坐的白衣女子恭敬的问道。
白衣女子长着一张鹅蛋脸,柳眉、细腰,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横眉冷竖,一脸傲气的冷哼,倒显得脸型有些扭曲,整个人看着有些狰狞。只听她不耐烦的说道:“君上和师父有要事出宫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赤焰国的人送了她过来,君上和师父可没说要收。便让她在驿馆里住着,等君上和师父回来自会处置。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大惊小怪。”
“夕如大人此言可是君上的意思?我军虽重创了赤焰军,但是赤焰国的实力并未完全消除,只需假以时日,便会卷土重来,我们不能不防,此是其一。水玉公主代表赤焰来与我铎月和亲,乃两国邦交大事,怎可如此儿戏,让我铎月遭人诟病。”坐在白衣女子对面,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左将军所言甚是,夕如姑娘,这事可大可小,还是让君上早些回来处理吧。”坐在白衣女子旁边,国字脸,身形健硕的男子捋着自己稀疏的胡子,点头说道。
“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君上去哪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白衣女子有些生气的站起身,一甩衣袖就要走。
“夕如姑娘莫生气,我们并没有为难姑娘的意思。我们知道姑娘与鸾红仙尊有一个通信的法宝,即使相隔千里依然能够畅通无阻的通话。还请夕如姑娘行个方便,告知鸾红仙尊一声,仙尊和君上在一处,仙尊知道了,君上自然也就知道了。”
“右将军怎么知道仙尊愿意听到这个消息呢?要不您亲口和仙尊说说?”白衣女子扫了眼一脸淡然捋着胡子的男子,轻蔑的勾了勾唇角。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想把我当枪使,有本事自己跟仙尊说去,看仙尊不废了你们。
白衣女子看了看顿时哑然的三人,抚了抚裙角并不存在的褶皱,扭着细腰走了。
屋子里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有言语。默默的喝了几盅茶,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