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然我就放放水,只要没人看出来就好了。”席武无所谓道。说出来的话吊儿郎当的。
如果是以前席老爷子肯定一个拳头揍上去,大骂一顿席武。
只是如今席老爷子也被席武说动了。
“如此最好了。”席老爷子开口道,“你关叔叔也是不易,咱们能帮衬着点的就帮衬着点吧,只要不背叛大商万事都有周旋的余地。”
席武点头,算是知道了席老爷子的心思。
这次的仗恐怕没有以往那么好打了,席武紧了紧手中的圣旨,心中大概已经有了谱。
出了席府席武就翻身上马,直奔皇城外,那里已经有大军在等着他了。
席武刚刚出城皇城内的人就都知道席武带着十万大军去夕松城讨伐关鹏了。
这关家世代为将,门下子弟众多,光是关鹏手下就有十万大军,更别说其他人了,这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急切了,商九竹连消弱关家的机会都没有就让关鹏带着关家的人起兵造反了。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想起了那日关老将军下葬时的场景,此时想起来只觉得一切都是有预兆的,怪不得墓地会下陷,怪不得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原来一切都提前预兆了。
很快前方的战报就传了回来,第一天的时候席武驻扎在了夕松城五十里外的地方,大将一开始找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之处,席武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关鹏竟然利用兵贵神速的道理在席武大军还没驻扎稳妥的时候带着大军冲了上来,直接让席武不得不退到了一百里之外的小山上,而关鹏趁机占领了周围的城镇。
关鹏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老当益壮,本就是大商人,占领了城镇之后关鹏第一步就是安抚城中的老百姓,还宣布只要有他关鹏在那些赋税就不用交了,老百姓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种了的粮食再也不用上交了。
这样的事情对于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从天上掉馅饼,关鹏不用花费太多的心思就把这些老百姓的心思都笼络住了。
有句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笼络住了老百姓的心,那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免赋税的手段在历史上关鹏不是第一个,但是这个法子无论是什么时候用都是一个好手段,尤其是在商九竹增加赋税的时候。
其他城镇的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搬到关鹏手下的城镇中居住,只是怕受牵连。
“这个关将军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把咱们席将军逼到这种地步。”
晚上星星格外的多,月亮明亮如白昼,一些睡不着的小将坐在山坡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今天不该轮到他们站岗放哨,但是这几天实在是太无聊了,席武一直让大部队坚守不出,每天他们就在这个山上过着日子,时间长了自然无聊。
“那是咱们席将军尊老爱幼,不然依照关将军的身板怎么可能受得了。”一个小将维护着席武说道。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一个是五十多岁的人,一个是年轻的小伙子,怎么看都是席武比较厉害,两人的作战经验不相上下,而且席武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关鹏年轻的时候还没席武五分之一呢。
这么一对比下来席武比起关鹏来真是高出了好几个层次。
只是席武老是守着不出也不是个事啊,时间一长军营里的人难免有些不服气。
“老是在这大山里呆着还不如回演武场带兵呢。”一个小将拍死了飞在他面前的飞蛾,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么一说立马引起了众人的讨论,所有的人都开始讨论家中的事情了。
这里离他们的家并不远,但是军纪严明,如果让人发现他们偷偷回去了,那等来的只会是一顿军棍。
营帐内席武跟众位副将商议着最新的部署。
“这个关将军啊。”席武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沙盘无奈地说道。
来的时候他本来打算跟关鹏闹着玩玩,反正不让人看出来就是了,没想到这几日仗打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关鹏可是认真的,每次打仗都下的狠手。
“席将军,如果您的亲弟弟被人害死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吗?”一个副将反问道。
席武摇了摇头,但是这要摇头的幅度慢慢变小了,如果他有亲弟弟,而且亲弟弟被害死的话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
但是这个害死他弟弟的人是九五之尊,是当今圣上,有句话说得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做的决定他们只有听从的份,哪里有说不的权利啊。
听说这次是关明自己不小心摔死了,虽说关鹏觉得是陛下害死了关明,但是这无凭无据,如何让人信服。
席武自幼就是以帝王为信仰,陛下让做的事情肯定没错。
“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啊。”
虽然关鹏年纪大了,但是这几次交锋关鹏完全没有露面,全都是一些小将在四处惹是生非,让人头疼。
到底是年纪大了经验多,所用的策略是席武鲜少见到的。
也难怪席武说这是一场硬仗。
夕松城外战事胶着的时候皇城内一片祥和。
常玄理从寺庙中回来之后先是去皇宫内见了一下商九竹,之后就在自己的世子府里呆了起来,每日的日子好不潇洒。
到了夜里常玄理悄悄出了世子府,在皇城中绕了几圈之后来到了温府。
“幸姐姐,你说这席武跟关将军谁会赢啊?”白谨言在屋内帮着温幸退着发簪。
等到所有的发饰都退去之后一头青丝披散在了肩后。
温幸摇了摇头,“世事难料,战事也是如此。”
白谨言点了点头,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悄悄退了出去。
温幸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肢,抬眼就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高处看着自己。
“梁上君子你还当上瘾了。”乍一见到常玄理温幸的心中掠过一丝喜悦,多日不见说不想念那是假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人就住在了心里了。
常玄理从梁上飞身而下,来到了温幸身旁,见她穿着简单的亵衣,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常玄理赶紧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温幸看过去的时候见常玄理盯着自己房内一个普通的花瓶发呆,心中还直纳闷呢,心想着普通的兰花花瓶怎么就入了常世子的眼了。
“有没有想我?”常玄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往温幸身前走了一步,眼中带着微微的波光看着温幸。
这满是期待的眼神让温幸很是不自然地扭过头。
见此常玄理立马抓住了她的柔荑,不想看到她闪躲的模样。
“你做什么啊?”温幸懊恼道,想要挣脱开常玄理的束缚。
没想到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
常玄理抓着她的手看着温幸。
“说,有没有想我?”他颇为严肃地问道。
温幸被他的语气吸引了过去,直接盯着他的脸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只把常玄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到常玄理这样温幸更想笑了。
“你在戏耍我是不是?”常玄理恍然大悟,抓着温幸的小手紧了几分。
温幸抿唇不语,笑声也止住了。
这段时间他可是日思夜想着温幸,如今见到了温幸只想要把她碰在自己手心中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瘦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同样的想念着他。
见常玄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温幸只觉得脸红,她把头扭到一边,不悦道。“登徒子。”
常玄理微微一笑,“那我就做点名副其实的事情。”说着就把温幸拥入了自己怀中。
他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只觉得这段日子的思念全都是值得的。
温幸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就任由他抱着了。
过了一会儿常玄理抱够了之后才松开她,见她也看着自己,常玄理只觉得像是明白了什么。
“那边有软榻,咱们坐在那里喝着茶说说话,老是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温幸不自在道。
两人一块走到了软榻那里。
软榻中间放着一个红色的圆桌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放,温幸拿来了一些水果放在上面。
现在已经太晚了,潇湘院中的人大多已经睡下了,这个时候麻烦别人沏茶送水很容易让人怀疑。
两人在桌子两旁坐了下来。
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温幸不自然地闪躲开了。
见到她如此常玄理只觉得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要问问你。”之前还没想到这件事,如今见到常玄理温幸立马就想到了仙凤殿的事情。
之前仙凤殿的事情就是常玄理负责的,怎么说常玄理也应该知道一些内情才对。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