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昏睡,醒来外面已是大亮。
长瑾清醒了一会,回忆起昨日种种是又惊惧又庆幸,侧过头看透光之后的石室,目之所及有数丈见方,四壁材质似与石林相同,昨天太黑,长瑾没注意到墙壁上的壁画,现在看那壁画,虽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但石壁上画的内容却依稀可见,长瑾走下石台前身看去,壁画上像是记录了一个人的日常生活,虽然画工不佳,但是已经表明画里的人是一个常年修习之人,平日除了在石室内修炼之外,还会下山为民除害,制服个猛禽野兽什么的,在图上村民为了感谢他,还送过他三筐萝卜。
长瑾看来看去到最后也没见到这个人是因何去世的,还剩有一副画了几笔的壁画,那几笔像是个什么山,长瑾只觉得熟悉,却叫不上名字,细看之下,每幅画里这人的旁边都跟着一只长着五条尾巴的小狗,翻身打滚,也甚是可爱。
“五条尾巴......”长瑾想起了把他抓来这里的巨兽,可两者形象在心里一对比,长瑾就立马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四不像,才不会这么可爱。”
石林外泽宁兽鼻子痒了痒像是要打喷嚏。
长瑾看着壁画思索了一会,将其中的路线记在了脑中,“说不定能出去。”
按照壁画上面的路线,长瑾向石室后方的石墙走去,按照壁画所绘,这面墙可以开启,开启之后应该就是下山的路了。
长瑾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在前腿部微屈,一脚向后蹬直,双手抬起直推着石墙,轰,石墙似是动了一下,见到希望,长瑾又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内力都灌入双掌。
轰隆隆隆隆。。。。。。
石墙中的石门被推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口,长瑾见此,便收起内力向里走去,长瑾刚抬脚,里面的灯火就亮了起来,照出了一整条长廊。
廊两侧各有一条水渠,尽头有日光可见,长瑾心下一喜,快步跑过,只见那醒目日光变得越来越亮,随后豁然开朗。出来之后眼前的景象却让长瑾失望透顶,出了长廊后的外面是山北侧的悬崖,向下一看有数十丈高,凭长瑾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长瑾刚在用力推门时,受伤的伤口已然裂开,此时已是丝丝鲜血流落在地。长瑾满心的希望都化作了绝望,突然觉得自己下辈子是要困在此处,与这石室里的壁画为伴了。
远处泽宁兽像是听见了长瑾的心声一般,扇着翅膀,在云间奔驰而来,长瑾不禁心中叫苦,方才出了石林,这巨兽到底是何目的,如此不放过。
泽宁兽落长瑾面前,长瑾只得后退数步,又一不留神脚踩到了背上的披风,长瑾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顾不得墩的生疼的屁股,泽宁兽围着长瑾转了一圈,见他已将石林里的走兽制服将皮穿成了衣服,似乎很高兴,低头就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脸去蹭长瑾的脸,长瑾闭紧了双眼,脸上身上被泽宁兽弄的一阵细痒。
待到泽宁兽停下,长瑾才站起身来,长瑾也是奇怪,泽宁兽怕不是个自来熟?这一想,对泽宁兽也就不再惧怕,便壮着胆子对泽宁兽说:“你要是能带我回去,之前的事咱们就算了,你以后也可以跟着我混,我可以把你养在武国最好的地方,天天给你吃肉,怎么样?”
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只见泽宁兽匍下身,一直尾巴推着长瑾让他坐到自己身上,等长瑾坐稳后,泽宁兽向山崖方向一跃而下,下坠的极快直逼海面,可就快落入海中之时,泽宁兽又趁风展翅滑翔,扇着翅膀,得意的带长瑾离开了石林。
渭州。
琼嵑和琚林随着人流来到了汇东赌坊的门口,两人像没见过世面般,站在外面不敢进去。
“方才的小厮说,汇东赌坊是最大的赌场,可这也太大了吧!”琼嵑指着汇东赌坊的大门回神身跟琚林说。
琚林也呆呆的站在外面,抬头看汇东赌坊,这汇东赌坊有四层高,每层楼的窗户外面都挂着一排灯笼,赌坊二层是一个戏台,台上正有伶人在唱戏,咿咿呀呀,听声音看身段,这伶人并不简单,但在这汇东赌坊里里外外进出的人却没有一个在看戏。
这时,从琚林身后来了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金色绸缎袍子上绣满了元宝,可奈何男人身材又瘦又小,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偷来的一样,汇东赌坊的伙计一见到他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哟,卢老板,今儿又来碰运气啦,上次出老千被我们沈爷抓到,听说都把宅子给抵了吧,这次难不成要把铺子抵给我们沈爷?”听过伙计的话,这个卢老板被气的脸色青紫,刚要还口,那伙计又接着说道:“诶,不对,卢老板的铺子那是和薛老板一起开的吧,这薛老板能让你来抵铺子?我可提前说好了,如果没有三百两卢老板你可别想进汇东赌坊的门咯。”
那卢老板被气得咬牙切齿,但惧于赌坊的打手,只能恨恨的说道:“钱,钱我有的是,不就是区、区、区、区三百两,我分钟钟就能拿出来,你这个只,只能看大门的小王八蛋,你,你还敢瞧不起我,你是个什么东,东西。”说完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甩了两张在伙计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