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狂跳。
姜郁姗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一头扎进了电梯。
电梯载着她一直下沉,似乎,要把她送入深渊。
她现在不是在深渊又是在哪里?
清白没有了,人生灰暗,没有色彩。
双腿间的痛让她的步伐格外缓慢,走出金碧辉煌的皇朝酒店,一阵夜风吹来,姜郁姗打了个哆嗦,钻进背街的小巷。
提心吊胆的穿过小巷,姜郁姗一眼就看到马路对面停放着的白色玛萨拉蒂。
快步走过去,刻意看了一下车尾,完好如初,看不出曾受过的重创。
姜郁姗拘谨的坐上副驾驶位。
“他醒了吗?”驾驶位上坐着的司晗韵简直就是姜郁姗的翻版,一样的裙子,一样的鞋,一样的提包,一样的墨镜,一样的香水味儿,甚至连长卷发的颜色也是一样的栗色,唯一的不一样便是脸,但是仔细看,两人的五官轮廓有几分相似,若旁人不知,会把她们当成亲姐妹。
姜郁姗摘下了墨镜,理了理头发:“他喝醉了,一直没有醒!”
“那就好!”司晗韵沉声轻笑,说了声:“辛苦你了!”
姜郁姗抿紧了唇,低垂着头,沉默了半响才幽幽的开口:“我听你的话把头发染成了栗色,减了四斤体重,穿你给的衣服完成你吩咐的任务,我爸爸欠你的钱……”
“当然全部一笔勾销!”司晗韵凤眸含笑,斜睨于她:“你还不放心吗?”
“能不能麻烦你明天早上就给我爸爸打电话?”姜郁姗很高兴,也暗暗的松了口气,总算为爸爸做了一件事,失去清白之身,也值得!
“没问题,我明天一定给你爸爸打!”司晗韵拨了拨散落在胸口的长发,凤眸定定的凝着姜郁姗:“真是个孝顺的乖女儿,你爸爸好有福气!”
“谢谢!”姜郁姗苦笑了一下。
“把药吃了,免得以后麻烦!”司晗韵扔了个小纸盒和一瓶水在姜郁姗的腿上:“两片一起吃!”
姜郁姗拿起纸盒,细细一看,立刻明白是避孕药,不再多问,乖乖的吃下去,绝了后患。
吃了药之后姜郁姗打开香奈儿提包,取出一条皱巴巴的白裙子,缩到座位下面换好,然后把脱下的裙子放进提包,连同墨镜一起还给司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