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过无数次去美国找姜郁姗的念头,但都被乔沐楚统统扼杀掉,他一再的告诉自己,事业为重,当他得到他应得的东西之后,他依旧想去找她,却总是给自己找种种理由,放弃了去找她的打算,打消了再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
欲求不得,总是让人分外的挂念。
乔沐楚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如果等到他厌倦了她,再送她走,肯定连想也不会想起,却是在他对她兴趣最浓厚的时候,断了和她的关系,就像一根刺,扎在了心里,难以拔除,甚至一拔就会很痛,更觉得锥心彻骨。
离沈沐景的家越来越近,姜郁姗的心里却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她希望永远不要达到目的地,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她还想听听乔沐楚的声音,哪怕是不屑的,她都想听。
她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方面不想再见他,一方面又不想这么快说“再见”。
“再见”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想起这四年没有他的时光竟也充实,只是感觉心里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不管学习如何的繁忙,只要一停下来,心就飘走了,思想也随着心飘到不知名的国度,挂念着远方的他。
总是会想,他那边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在上班还是在睡觉,是一个人,还是有人陪在身边。
虽然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会自动闯入脑海,让她避之不及,不想也不行。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惯性思维,想他成了每天日常生活中的习惯,一停下手中的事,大脑一得空闲就会想他,就会看着手腕儿上的转运珠手链发呆,那是他留给她唯一一样东西,证实了他的存在,并不是她的一场白日梦。
手链在回国的时候拿了下来,她不敢带,怕在某日偶遇的时候,他会看到。
此时,他就坐在她的旁边,真实的存在,不是梦更不是幻觉,可是,她宁愿只是自己偷偷的想起他,而不是真正的与他面对面,与他相对,她会不安,更会恐慌,手心里全是汗,她紧握的双拳放在膝盖上,连再看他的勇气也没有。
车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让人呼吸也困难。
将车窗开了一条缝,冷冷的风吹在脸上,乔沐楚总算觉得大脑清醒多了,似乎连车也开得更加的平稳。
一路飞驰,一路无语,很快便到了“塞纳河左岸”。
“哪一栋?”车驶入小区,乔沐楚眉头紧皱,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那里,而他还是那个甘之如饴的司机,在他的思维里,姜郁姗本就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她的人生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是永远也磨灭不掉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再面对他时,是否有改变?
曾经他们那么的亲密,彻夜缠绵,紧紧相拥。
她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
乔沐楚自嘲的笑笑,也许他该让她知道。
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难道他还有其他不合时宜的念头。
不!
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没有,对中年妇女完完全全没兴趣。
乔沐楚邪恶的想,只是不想让她过得太舒心,自以为做的那些肮脏勾当没人知道,以为他不知道,在他的面前装清纯,只会让他从心底把她看低了去,一个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女人,却又要在人前装模作样。
想想就觉得厌恶,矫揉造作,不累吗?
斜睨她一眼,撇撇嘴,满是不屑。
沈沐景具体住在哪一栋姜郁姗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怎么走,指挥着乔沐楚左转右转停在单元门口。
“谢谢。”姜郁姗急着要下车,却被乔沐楚抓住了肩膀。
他的手指力度很大,抓着肩有些痛,指尖似乎捏进了她柔软的肌肤里。
“放手。”她沉下心,低低的说:“我要回去了,我老公和孩子在等我。”
又是老公孩子,她除了老公孩子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吗?
手的力气更大了,抓着姜郁姗吃痛。
“啊,痛,放手!”她痛叫一声就去拨他的手,无奈他的手在身后,她是够不着的。
“不放。”他从来是霸道无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他很想再吻她,再在她的身体上宣泄热情,狭小的车厢内,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起伏,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勾起他的怒火,点燃他的热情,不喜欢失控的自己,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就连现在抓着她的肩,他也分不清体内沸腾的到底是热情还是怒火,只知道他很热,一股热浪在体内流窜,似乎随时有将他焚灭的危险,喉咙很干,连连吞咽,喉结起伏,他也难以平复心绪。
这女人是不是在煮面的时候给他下了药?
只有这个可能,不然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失常。
“放手,你快放开,我真的要上去了。”虽然已经到了沈沐景的楼下,可姜郁姗还是很慌,她怕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心。
“你可以让你老公孩子下来接你,我想认识他。”乔沐楚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他知道她不会,因为她心里有鬼。
“我没时间和你发疯,放开我。”姜郁姗使劲的挣扎,他的手就像钳子好痛,秀美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认识他,打电话,叫他下来。”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中,姜郁姗心里有气,接过去一把砸在了地上,车内的地板铺了柔软的地毯,只是发出闷闷的响声,应该是不会摔坏,可也算出了一口气,他真的太过份了,她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背叛了他,她红杏出墙似的,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吸气呼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要冷静。
再回头,姜郁姗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他觉得她欠了他,那就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以后就不要再纠缠。
******
“乔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我不会叫我老公下来,这是我和你的事,他没有必要参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应该这样意气用事,有什么话就摊开了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你觉得无聊想找乐子,外面女人多得是,没必要让我这个中年妇女污了你的眼睛,我玩儿不起,也不想玩儿,就不奉陪了。”说完这些,紧紧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如果他还是一个头脑清醒的成年人,就该让她走,然后再见面也假装不认识,估计再见面的机会也少,她也会尽量避免与他打照面。
与她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对视,乔沐楚冷冷的笑了,嘴角上扬,却没有一丝笑意,让人感觉更加的冷。
“如果我偏偏要你陪我玩儿呢?”他凑近她的脸,男性的气息环绕着她,让她惊慌的后靠,背抵在门上,手板把手,却打不开,急得额上全是汗。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姜郁姗疯狂的甩着头,使劲的去推他,她的心好慌,他总是这个样子,从来不尊重她,将她视作玩物,好像做弄她很有趣似的。
“不要什么?”乔沐楚的身躯高大威猛,不是娇小的姜郁姗可以抵挡的,他身子前倾,逼近了她,充满魅惑的声音冷笑着说道:“在我的经验里,女人一般说不要的时候都是假话,你想要对不对,对我不动心?哈哈,不可能吧。”
他太自信,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女人也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说话间,他的一只手就移到了她的腰间,一收,便将她拢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软,腰很细,不盈一握,抱着就舒服,看来她只是衣着品味变得更差了,身材并没有什么变化,两团云朵般柔软的丰盈抵在他的胸膛上,能真切的感觉到,很有弹性,也很饱满,即使生了孩子,也没有受到影响。
芬芳的嘴唇近在咫尺,他想再尝一尝,可是当他的唇压下的时候,她用手挡住,大喊:“不要,放开我,你这个色魔,放开我……”
“我是色魔?”他退后一点儿,好整以暇的看着惊恐万分的姜郁姗,一张脸皱成一团,真有些滑稽搞笑。
“你就是色魔,大色魔,死色狼,你再碰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姜郁姗恶狠狠的瞪回去,这该死的家伙,还笑,存心就是以做弄她为乐,好,很好,她也不用与他客气。
“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你真是名副其实。”
“谢谢,知道就好,快放开我。”
就在乔沐楚准备让她知道,和他斗,她还太嫩了,身子前倾压下去,就听到车外有人喊:“姜郁姗……姜郁姗……”
是她老公?
乔沐楚一愣,放了手坐直身子,暂且放过她,不过下次,他会让她好看。
身上的重压没了,暗暗的松一口气,姜郁姗心慌慌的拍门:“快开门,快开门……”
******
随手一按,“吧嗒”门的锁开了,姜郁姗一拉把手就下了车,两三步就冲到站在楼梯口的沈沐景面前,涩涩的笑着说:“你来了,快上去吧!”
“嗯,那是你同事?”沈沐景探头,朝姜郁姗的身后望去,一个英姿挺拔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冲过雨雾,站到了姜郁姗的身后,冲着沈沐景微笑,看清那张脸,一瞬间,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是他?!
哈,怎么可能是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是他,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哦,就是他!
很快恢复了常态,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沈沐景与他交握,明显的感觉到不寻常的力道,虽然只有一瞬,可是依旧让人影响深刻,从来没有人握手如此的用力,眼前这个人,是他遇到的第一个。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他还是跟了下来,姜郁姗强装镇定,笑着挥手,你快走吧,不要再来添乱,就让她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不好吗?
“不客气。”乔沐楚的眼睛只在姜郁姗的脸上稍作停留,很快又转回看沈沐景。
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看得姜郁姗心惊胆寒。
“再见!”点点头,乔沐楚带着他特有的冰冷笑意开车离开。
坐在车内,他不能自抑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如果旁边有人,听到那笑声肯定会毛骨悚然。
车开得飞快,笑容渐渐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狠绝的寒光。
看着前方雨雾蒙蒙,似乎已经看到了好戏的开场……
车影消失,沈沐景才回过神来,疑惑的问姜郁姗:“那是你的同事?”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怪怪的,具体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只能在心里猜测,也许那个男人一向如此,只是他多心了。
“嗯。”姜郁姗敷衍的回答,心虚的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语语呢?”
“她睡了,我算着时间差不多,就下来接你。”他扬了扬手里的伞:“你也不等一下,我带了伞都没用上。”
“不用那么麻烦,雨也小了,而且就这么几步路。”
随手抹去额上脸上的雨水,只有不多的一点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也冲得快,没有淋湿。
眼镜取下来还没有带上,沈沐景起初并没有注意,这一眼看过去,目光就落在了姜郁姗没有任何遮掩的脸上,看得分外的仔细,头脑一热,他连忙移开视线,捏住了鼻子,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把那股上涌的血气压了下去,忙低声说:“快把眼镜戴上。”
“哦,好!”看他那个样子姜郁姗立刻明白了,忙从包里掏出眼镜,带上才抬起头:“好了。”
“呼……”他抬起头,看到大大的黑框眼镜盖住她的脸,才算是轻松了,吐了一口气,好险。
他真是可爱,姜郁姗捂着嘴偷笑,却惹红了沈沐景的脸,尴尬的挠挠头:“别笑,我窘死了。”
“好,不笑,不笑。走,快上去,我好想语语啊,她今天乖不乖?”
两人有说有笑的上楼,却不知一双黑手已经展开,带着愤恨的记忆,朝他们慢慢的伸出,最终会卡住他们命运的咽喉,决不轻易放手……
******
“你说什么?”乔沐楚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电话不敢置信的问:“她真的怀孕了?”
“嗯,我刚才听说,怀孕五周了。”电话那头的庄茜文也感觉到了乔沐楚的怒火,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沉吟片刻,乔沐楚颌首:“好,晚点儿给你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这个倪慧在耍什么把戏。”
“嗯,我等你电话,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乔沐楚抓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着白,眼神格外的阴冷。
两年前把倪慧踢出董事会,如果她能安分守己,便不追究她的所作所为,看来她还不知觉悟,现在还怀孕了。
冷冷的笑意在嘴角边蔓延,她怀孕,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将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这女人……哼!
哄得老头子那么开心,竟然六十几岁还要生孩子,果然有些手段。
放下手机,拿起面前的座机给秘书打了电话:“马上去买给孕妇吃的补品,然后送到进来。”
“是。”秘书陈静很有些惊诧,不过并不敢多问,BOSS吩咐的事照做就行了,不过已经在心里猜测了起来,是不是BOSS的未婚妻怀孕了,挂断电话以后,拉了办公室的其他人八卦。
“BOSS让我去买孕妇吃的补品,是不是有喜事了?”
“真的?肯定是,说不定两个人就是奉子成婚。”
“对,对,我也觉得。”
一屋子的女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BOSS的未婚妻好漂亮哟,完全是女人的典范啊,家世又好,两个人走在一起完全是绝配。”
“也只有庄小姐这样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我们BOSS,好期待两个人的婚礼哟,一定非常的唯美。”
“是啊,是啊,能出席BOSS婚礼的人必定都是咱们洛城的精英,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走走桃花运……哈……”
“美吧你,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还等得到你?早排长队了。”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还要出去给BOSS买孕妇吃的补品呢,回来再聊。”陈静放下手中的事,提着小坤包一步三摇婀娜多姿的出了办公室的门。
晚饭时间准时到家,乔沐楚提着高档的礼品盒,里边装有500克的血燕燕窝,既然倪慧怀孕,他这个做继子的理应表示一下。
“楚,今天刮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倪慧正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看电视,见到乔沐楚和庄茜文进门,笑着站起来,迎到门前,又回头喊了一声:“老头子,快下来,楚回来了。”
“爸呢?”乔沐楚把燕窝往门边一放,和庄茜文手挽着手走了进去,与倪慧擦肩而过,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
“你爸在书房,你上去叫他。”倪慧拉了庄茜文的手,夸赞道:“茜文越来越漂亮了,这皮肤晶莹剔透的,哪像我这徐娘半老了,皮肤越来越粗糙黯淡。”
“你们聊,我上去了。”放开庄茜文的手,乔沐楚快步上楼,往书房去,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他要好好的看看,那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虽然他不屑去碰触老头子书桌上的照片,可是这一次,他一定要看仔细。
******
乔沐楚站在书房门口,心一沉,抬手敲响了门。
“请进。”一个浑厚且铿锵有力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丝毫没有老态,而说话的人也是面容饱满,红光满面,连白头发也没有几根,保养得非常好,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已经六十几岁,反倒像刚五十的人,甚至比许多五十岁的人看起来还要年轻。
“爸。”乔沐楚往书桌前一站,便在乔博海的头顶压下一片黑影。
他正在看《孙子兵法》,乔沐楚进门他连眼睛也没抬一下,听到那个声音,才抬起了头,脸上堆满了慈爱的笑:“楚,你来了。”
“嗯,在看什么书?”走到乔博海的身旁,手虽然朝书伸过去,眼睛却往书桌上扫,平时放照片的地方竟然空着,连自己的照片也不见了眉头一拧,摆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收起来了?
目光落到老头子手中的书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在看《孙子兵法》?”
书比较老旧,似乎还是当年老头子交给自己的那本,看完以后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现在又回到了老头子的手里。
兵法之道经商之道,还是有许多相通的地方,若是有时间,还可以再看看。
“是啊,闲来无事看看书也挺有意思。”乔博海把书往桌上一扣,站了起来:“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今天倒是有空了?”
不说他也知道,儿子每次回来都是有事,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事?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老脸一红,怪难为情。
毕竟是六十几岁的人了,他并不想再要孩子,可是倪慧想要,哪个做女人的不想当母亲,如果因为嫁给自己剥夺了她当母亲的权利,他会一辈子内疚,只得答应了她的请求,圆她做母亲的梦。
不过,这件事还暂时对外保密,可必定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到儿子的耳朵里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知道了,连心理准备也没有。
唉……迟早要面对,再尴尬也只有厚着脸皮承受。
从儿子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情绪,让他更加的忐忑,在商场上大风大浪惯了,今天反而有些沉不住气,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嗯,这几天不忙。”眼睛扫过书桌,随口问道:“这里以前是不是摆了我的照片,收起来了?”
“前天李嫂打扫书房,把相框碰到地上打碎了玻璃,我就收起来,改天重新买个相框装上。”说着,乔博海打开了书桌的抽屉将碎了玻璃的相框拿了出来,不过,他只拿出了一个捧在手里细细的看,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似乎还在回忆当年儿子开香槟庆祝二十岁生日的情景,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他也老了。
看看抽屉,里边再没有其他的相框,又问:“应该还有一张照片,怎么没见?”
乔博海怔了怔,诧异的抬头,这么多年,儿子从来不愿提起他的那个弟弟,谁在他面前提就会暴跳如雷,可是今天,竟然主动问起,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一时无法适从,猜不透他是什么想法。
被老头子盯着看,依旧面色不改,只是在心里冷冷的笑着,又问了一遍:“照片呢?”
“在这里。”疑惑的皱眉,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站起身走到书柜前,从里边取出了相框:“想看看?”
“嗯,看看。”乔沐楚已经跟过去,拿过了相框,紧盯着照片中的男人,再一次确认,就是他,没错,嘴角勾起寒意逼人的笑,将照片还给老头子,再抬头,脸上的笑容春风化雨般的和煦:“有机会真想认识他,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