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慕容泽好奇地问道。
“我在密室里发现的粉末,你知道是什么吗?”
叶卿颜黑亮的眸光充满打量,认真询问着慕容泽。
在她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慕容泽突然就觉得自己作用很大。
那粉末看起来非常普通,白色的,像是面粉,又像是别的什么粉。
真要他给个比较确切的答案,还是非常困难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慕容泽实话实说,并没有为了显摆而说虚假的话。
叶卿颜将那些粉末用锦帕包了起来,听到慕容泽问道。
“这么说来,有人救走了宫云修,还偷走了你父亲夜孤渊的身体,图什么?”
这问题,叶卿颜也想过。
她抬眼看向外面被阳光洒满的院子,低声说了句。
“很有可能是为了父亲体内的蛊王。”
“蛊王?……我想到了!是风神谷的弟子干的吧,一定是他们!
流景,肯定是他!
你们就不该放走他,现在他回来搞事情了。
叶卿颜,你想想,流景可比你还有熟悉这整个长公主府。
他想要混进来,那是极容易的事。
肯定是他召集了外面的风神谷弟子,救走了宫云修,还带走了夜孤渊。”
慕容泽非常肯定。
而他的肯定,却并未得到叶卿颜的认同。
“不太可能。
流景内力全失,又受了蛊毒反噬。
他现在,能够活着就很不容易。
而且,风神谷的弟子已经在上次的动乱中被尽数关押。
即便还有一些散落在外的弟子,也干不了这么大的事。
再有就是,夏芝亲眼看到宫云修被带走,她很肯定,那些人都穿着王宫中特有的官靴。”
慕容泽那俊朗的脸上写满疑惑。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难道真是王宫里的侍卫干的?”
叶卿颜在地牢里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回到听雪苑,想从夏芝那儿得到一些更加具体的线索。
但是夏芝所能记得的,便是那些人脚上穿着的官靴。
她捂着脑袋,想得头发胀,却还是没有想到别的。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唤别人来做便是。”叶卿颜让侍卫守着下人房,免得夏芝又出什么意外。
另一边,祁嫣儿和祁嫣儿寻了许久,等同大海捞针。
南疆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找个人,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
叶卿颜没法歇下,一直等着她们。
主屋内,晚镜推测说。
“如果真是王宫的禁军,想必是受了王上的命令。”
“王上想要练蛊兵,所以暗地里让人劫走了宫云修,因为宫云修和母亲一样,能够操控蛊王么。”叶卿颜看向站在炼蛊鼎边的母亲。
“让暗探去王宫查探一番。”祁嫣儿的声音透着些疲惫,精神并不怎么好。
叶卿颜一脸担忧。
前段时间母亲一直守着父亲,为了帮父亲续命,耗费了不少内力。
现在父亲被劫走,母亲更加心神难安了。
“送郡主回听雪苑。”祁嫣儿对着晚镜吩咐道,语气里没有其他多余的温柔。
回听雪苑的路上,晚镜对叶卿颜解释说。
“郡主放心,在主子心里,夜庄主的分量极重,所以主子一定会拼尽所有找回夜庄主。
如果这事儿真的和王上有关,王上想要炼蛊兵,那么夜庄主反而是安全的。
毕竟要想逼出蛊王,前期需要做不少准备。
宫云修的身体非常虚弱,得好好休养后才能催动巫蛊术。
而在那之前,王上的寿宴很快就要到了,寿礼的事,恐怕得郡主您多费心了。”
叶卿颜能够明白晚镜的意思,母亲现在肯定是无心去准备什么贺礼,只能她这个女儿来。
不过既是南疆王大寿,所送的贺礼就不能太过随便。
更何况今年的寿宴,还要有不少各国的使臣前来。
夜已深,但行宫内的多处院子还亮着烛火。
叶震南因为侮辱了舞婢一事被禁足,还连累了其他齐国的使臣。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个个吃的、喝的,都还不如一个下人。
尤其是跟他们刚来这儿的时候做对比,简直就是莫大的伤害。
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连出入的自由都没有,还得看别人脸色,这哪是使臣应有的待遇。
等到回齐国,他们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他们这些使臣,代表的可都是齐国,侮辱他们,就是侮辱齐国。
“把门打开。”倾城公主对着守门的侍卫发出命令。
屋子里的蜡烛几乎快要燃尽,叶震南躺卧在床榻上,被侍卫给拉了起来。
“放肆,本公国睡得好好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被人搅扰了美梦,叶震南恼怒不已。
现在连睡觉都不让他好好睡,这是欺人太甚!
当他被拖下床,看到倾城公主站在他屋子里的时候,叶震南立马变了脸色。
“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本国公,本国公要见南疆王,只要把事情说清楚……”
“不必了国公,怕是……你已经没这么机会了。”倾城公主面纱的嘴角上扬得厉害,透着不怀好意的讥笑。
她那森寒的语气,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叶震南这才猛然间察觉到,这说不定就是一个套。
那舞婢是自己送上门的,是被倾城公主送来的。
照理说,如果倾城公主真的在意那个舞婢,也不会到第二天才来找人。
想到这儿,叶震南瞪大了眼睛,质问。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们这些卑鄙的南疆人,想要害我!
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够骗得了本国公么。
我们可是齐国人,即便是你父王,也不敢因为一个婢女而得罪齐国。
你把我们这些使臣禁足于此,究竟意欲何为!”
倾城公主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被叶震南看穿背后的计谋。
她抿唇一笑,带着几分傲慢和自负。
“少拿你齐国使臣的身份来吓唬本公主。
你以为父王真的不敢杀你么。”
“你们敢!”叶震南想着,自己活了几十年,居然被一个跟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给算计,很是恼火。
屋子里的侍卫已经退了出去,在屋外守着。
倾城公主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哂笑。
“国公说的没错,区区一个舞婢,还没有正式入宫,为了两国友好,父王不能够因此而动你。
但若是……你对本公主无礼呢?”
她那双眼睛里满了算计,向着叶震南反问道。
叶震南见她将披风直接仍在了桌上,因为之前被那舞婢算计过,所以有了些防备,往后退了退,和她保持距离。
“你……你想干什么!”
他是真的非常愤怒。
原本作为使臣大老远地出使到南疆,已经令他心里很不痛快,现在还要被人算几陷害,都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倾城公主掩唇一笑,笑声尖锐。
“其实本公主是在跟国公你开玩笑呢,瞧把你给吓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震南的暴脾气上了头,眉毛倒竖。
这是把他当猴子耍么,他可没这个心情跟她开玩笑。
倾城公主方才还是笑着的,而现在立马又变了脸色。
她眸光阴冷,缓缓开口。
“本公主想要得到国公相助,帮我对付安阳那个贱人。”
叶震南有些疑惑了。
“对付安阳郡主,为何要找本国公?”
而且,这件事,难道跟之前那舞婢的事儿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