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佩掉了,”沈月新见玉佩掉了出来,这可是对自己最最重要的东西,怎能有闪失?
花弄月把她放在了地上,捡起了地上的玉佩,定睛一看,这样子这触感这光泽,是!!是青鸟伏枝玉啊,不就是和自己的玉一对的青鸟伏枝玉,也就是自己失去全家那晚娘看到的青鸟伏枝玉吗?
惊讶万分,没错,不会有假,这确实是青鸟伏枝玉!诧异着便是要知道这块玉怎么仍在她身上,原来以为被谁拿走才会有那晚的事,怎么还在沈月新的身上?“这块玉怎么会在你这里?”花弄月寒冷地问沈月新,让沈月新听到这话心都害怕。
“你问这么做什么啊?”沈月新自然是不知其中的玄机。
“快说,”花弄月怒吼,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镇定。
沈月新被花弄月吓了一大跳,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今天怎么会如此可怕,这块玉与他毫无瓜葛,他为什么如此激动?“我块玉我生下来就一直在我身上,我一直佩戴着它啊。”
听到这个话,花弄月仍是不敢相信,原以为这玉最多是在沈子林手中,她怎么会说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从来都没有被别人拿走过?”花弄月甚至是流着泪对她说的这话,这种痛怎么可以承受。
“只有十年前的一晚我爹借走,之后第二天便就还给了我,这玉与我形影不离,当然没有被别人拿走过。”沈月新把自己记忆中关于这块玉的一切告诉了他,以为他只是对这玉好奇,只是这口气真的只是好奇吗?
果然如此,沈世林你做得可真够彻底,这事果然你也有一份还装作一无所知处处寻我下落,是忏悔了吗?沈世林,你真够狠!
花弄月听到沈月新那话便无精打采地离开了,如同是游魂一般离开,出门往哪里走呢,真的不知道。任凭是沈月新如何问,如何说,如何阻止,花弄月一样只是呵呵傻笑,像是发疯了一般。
沈月新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以为是看到那玉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故事,肯定是以前受了什么打击,只要让他一个人安静会,马上他便会变成我的小张的。沈月新虽然是不放心,仍然是看着花弄月一个人慢慢走,慢慢离开的背影,没事的,他的武功这么高没人伤的了他的,晚上前他便会回来的。
花弄月一个人游着,自然是许多心事缠绕着他,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让我何以面对。虽然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间接地证明沈世林、沈子林兄弟都是当初那件事的参与者,果然没错,整个沈家都是这样,整个沈家都该死,都应该到我爹面前求他的原谅。可是让我如何下的了手,让我怎能下手?尤其是沈月新,让我怎能对她下毒手,真的是要血债血偿吗?
花弄月走走走,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在他的前方,那个人是谁,花弄月没有留意,只是这个人哪里是什么路人甲,她怎么会饶过他?
花弄月定睛一看,原来是她,与自己拜过天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身着墨衣,浓浓胭脂,一副妖艳的模样,只是这个女人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而来,他是她的丈夫?
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来,花弄月见到她都是惊讶的模样,因为没有想到她来这里找自己。花弄月不想见到她,便想要转身。
这墨衣女子哪会饶过他,背后一语:“见到妻子便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吗?”
花弄月原地站了站便转了身过来,对这个女子说到:“只是契约婚姻,谈何妻子?”这一种眼神是从没有见过的,花弄月的这种不屑眼神任谁都没有见过,但这位女子是见多了。
女子激动地对她说:“即使是契约婚姻,在别人眼里我们眼里仍然是夫妻。而且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呀!”
“不要胡说了,我们曾约定过、为你做三年的杀人工具,你便会还我自由。那时候的你是对我多么不屑,现在何必要放下自尊?”看来花弄月的故事好多呦,有戏看,有戏看!
“但你如果这样不要我,你要江湖之人如何看我,你要下面的人以后如何服从我?”女子急了,一用苦肉计。
花弄月脑子转都没有转,便一句打击人的话:“那我不管。”
“玄武,你怎么能如此无情?”女子说出了花弄月的底细,只是这话如果要让别人听到便肯定不敢相信的吧。
花弄月仍然是那么一副不屑,仍然冷冷一句:“我的无情不是拜你所赐?你又何必问道?”
“那你为什么可以对沈月新那女人有情?她哪里比得上我,要模样没模样、要武功没武功,为什么我和你同屋那么久都没见你笑过,而和她在一起却能如何快乐?”墨衣女子看来打探地很清楚嘛。
“你怎么会知道?”
“杀人庄不缺眼线。”两人的回复都很干净。
“够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当三年的奴隶我还没有还完债吗?你到底还想要怎样?”终于是要寻找解决方案了。
墨衣女子见他不想就范,也没那么好饶:“好,既然你这么说了,也别怪我不留情。要么杀了沈月新,要么做我的夫君。”
花弄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双目睁大看着她,吞吞吐吐:“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眼中的玄武是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更没有不敢杀的人。你想好了,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我会让朱雀和白虎来,他们虽然武功比不上你,可杀小小一个沈月新还不是什么问题。”墨衣女子笑着说道。
怎么可以牵上白虎和朱雀,尤其是朱雀、怎么能够连累她?花弄月站在原地,闷声回想:既然沈家你们对我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沈月新,你怪就只怪自己怎么是沈世林的女儿,怪你怎么会爱上我遭来妒忌吧。“好,我答应你,只是这事之后我与你便再无瓜葛、你别再与我有纠缠。”
“你果然是比我心毒,连自己爱的人都能杀,那我就等着了,”墨衣女子说完便转身离开。
花弄月遥看远方,转身一拳打在树上,雄浑有力,树叶一叶一叶飘下,花弄月的眼泪也滴下一颗。
玄武,好可怕的名字。被称为第一杀手,杀人庄众人敬仰众杀手的楷模,剑法高超、杀人不留情且身份神秘,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花弄月。究竟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多少奇遇,这五年他不是在客栈打工度过的吗,不过想想也对,如真在那早被那炎热寒毒给折磨死了,哪里会有如此高超的剑法、深厚的内功。不急,在青山上遇到神秘人这故事自然会揭晓。
花弄月不知怎么的回到了沈家,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都吃不下便一个人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真是有趣、真是讽刺。
沈月新知道花弄月回来,自然把饭菜端到房间给他,这怎么变成了大小姐做的事了?看到花弄月仍然是一处的无精打采,她知道他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把饭菜放在桌上便准备离开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望着他,轻轻打开门准备离开。
“沈月新,”背后那个人好像在叫她的名字,真的是叫她的名字,“别走好吗,陪陪我,我好怕!”
沈月新走过来坐到了花弄月的身旁,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无措,这真的是自己如此深爱的小张吗?花弄月躺着看着他眼中的沈月新,一下便坐起,将她抱在怀中,还隐隐物语:“我怕,我好怕,怕会这样失去你。我也不想走,不想离开,我真的不想离开。”花弄月便说边哭,像是个孩子,不知道母亲在哪的孩子。
“谁要你走了,你不会走的,也不会失去我,”沈月新看着这样无措的花弄月,不由得紧紧拥抱着他,照顾孩童般地紧紧抱着他,看伤心不能痊愈,只能这样照顾他。
慢慢地慢慢把花弄月哄睡着,没想到他如此镇定的一个人竟然会无措地像个小孩子一般。沈月新不由得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这一吻是让自己多么魂不守舍,给他盖上了被子便吹灭了灯离开房间。
夜晚很安静,天黑的像是墨一般,让人看不清任何东西。深夜中,花弄月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凉凉的、心寒寒的,慢慢地坐了起来,今晚上可能是自己永生难忘的一晚。
穿上了黑衣,花弄月便和黑夜融为了一体,因为他的心也是冰凉的。天上没有月亮,特别黑,这意味这什么他也不知道。走了出门,不知为何,在如此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睛竟然如此之灵,可以摸得清沈家所有的方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沈月新的房门前,打开门却没有一丝声音,又轻轻地推上。
没有声音便来到了沈月新的床前,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让人匪夷所思。跪在了地上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漆黑中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人的模样,温文尔雅的样子透露着不舍,让人忍不住要一直看着这位女子。再美又怎么样,不还是要化为鬼魂,原谅我,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天河,让我如何逾越,但愿下辈子化作两只青鸟,不论伏枝还是欲翔都能在一起,那样便再没有什么能够阻隔我们了。
花弄月拔起了身上的匕首,右手握着左手两指一擦,能够闪出亮光。正道亮光正好照到了她身上的那块玉佩,青鸟伏枝,静静地躺在她的身上。看到这块玉佩,花弄月不由得从自己身上也掏出了一块一样的,青鸟欲翔,他们似乎孤单,想要作伴。让我下不了手,是它们改变了爱情原来的模样吗?不行,心一定得狠。花弄月将匕首举在空中,朝向沈月新一剑刺去,这一匕首下去沈月新的命肯定没有了。即当匕首要插向他的那一刻,只听到一句“小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听到这话,花弄月手上的匕首停止了,就差一点点便要了这女子的命。听着她匀顺的呼吸,花弄月慢慢将匕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