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平看到这幕想起了以前在苏府的时光,虽说苏学林利益心重但是南烛地锦还是让人有家的感觉。
“南烛地锦,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清平坐躺在床头,见南烛地锦已经上了软塌,便开始了闲聊,她一直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日,我与地锦二人刚为您擦了药膏没多久,就冲进来一群太监,为首的萧贵妃手下史福全的干儿子。
他们一进来就要抢咱们的行李,我和地锦原本想阻拦,但是实在是势单力薄。”
南烛想到那日情景还是有些害怕,那种无助的感觉每每在午夜梦回都能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是啊婕妤,当时他们还摔了您那个圆滚滚的绿绿的东西,我和南烛姐姐当时以为他们抢了东西就会走,没想到她他们还要带我们走。
当时我和南烛姐姐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们打晕了,醒了之后我就在永巷的浣衣巷里,我想打听南烛姐姐人在何处是否无恙。
但是浣衣巷门禁森严,一直没有机会出去,身上也没有银钱去打点,原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了,没想到还有再见婕妤的一日。”
地锦想起一连几月没日没夜的浣洗衣服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种日子她再也不要回去,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南烛,那你呢?你当时被他们带到了哪里?”
浣洗衣服,一听就知道是个苦差事,不但伤手还伤腰,苏清平暗暗自责是自己连累了大家,又想到南烛便问了一句。
“我当时先被带到了尚食局做粗活,后来被带到了暴室,一直染纱至今。
今儿江公公和岑公公来暴室的时候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还以为又要把我调到什么地方去。
没想到竟然还能回到婕妤身边,对了婕妤,这段时日您在冷宫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了吗?”
南烛和地锦是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苏清平从听雨宫被抬出来的样子,那衣裙之下没有一块好皮肉的鞭伤,她们实在难以想象苏清平是如何挨过那段时日。
“我身上的伤还多亏了你们留下来的药膏,早就已经好了。那天我醒来的时候……”
苏清平将冷宫的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讲给了南烛地锦听,越到后头大家的心就越沉重。
“婕妤,大顺的后事怎么办?”
南烛忍住眼泪轻声问了一句,地锦也赶忙点头看向苏清平。
“高禄高公公答应帮我妥善安葬,我让符坤托人去宫外的寺庙给大顺做做超度,希望他下辈子能过得安稳。”
苏清平靠在枕头上,她感觉脖子有些酸便躺了下来,调整了姿势看了眼床帐上的云纹图案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南烛见苏清平已经躺下了便起身吹灭了蜡烛,这才回了软榻上,符坤见寝殿内的烛光已经熄灭这才回了自己屋子。
夜深了,所有苦难都过去了,苏清平睁开眼睛看了眼软榻上熟睡的二人又看了眼外面照进来的月光,轻抚了一下被面这才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