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来学校这么早,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陈冰清冷的声音道:“怎么?那位走了?”
张尧有些尴尬的道:“感情处理上有些失误,再给我点时间应该会好很多,那天在局子里谢谢你了。”
“那是你的事,我懒得管,跟我来!”陈冰白了他一眼,很娴熟的拉起他的手臂往校园里走。
一路上冷冰冰的也不说话与她冰山女神的气质格外符合。
张尧有些耐不住寂寞的问道:“这么急干嘛?我的课不是在下午吗?”
“你下午的课取消了。”陈冰冷冰冰的道。
“为什么取消?我可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张尧不满的道。
陈冰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周院长没来上班,学校高层打电话去他家里找都没见到人,可能是临时出了点事,你们班的周宏想必你也了解过,他是周院长的儿子,今天也没来上课,你说奇不奇怪?”
说着她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张尧看,可无论她怎么细致的观察,张尧的面色就是没有任何变化,一切云淡风轻。
张尧笑道:“不来就不来呗,管我啥事,我上午还得去公司上班呢?”
“你敢走我就和你一块去柳霜婷的公司搞破坏。”陈冰冷笑道。
那还得了?
张尧囧着张脸道:“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样?划出道来吧。”
陈冰会心一笑:“你是聪明人,我们医学院不能一日没有院长,学校的意见是让我来临时补充这个空缺,想来应该是家族那边发了力,很奇怪,我也没想到被家族抛弃这么久他们竟然还会在乎我的地位问题,所以我想让你准备一下,推开今天所有的事陪我去见一个人。”
“你家族的人来海市了?”张尧问道。
陈冰微微颔首拉着他往学校的车库走:“跟我走,先和你打个招呼,见了人后把你张狂的那一套收敛点,否则有生命危险。”
“嘶……”
一个多小时后,天子酒店,张尧被迫拉着过来。
这家酒店在海市不论是装潢还是投资都是首屈一指的气派,可来往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很明显,这样的高档场所专门为上流人士提供服务,一般人想要一个最低消费恐怕都支付不起。
来酒店不是吃饭的,约见面的地方竟然是在一个总统包厢里进行,这让张尧有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
他就不喜欢太过招摇!
“小姐!”包厢门口有两个黑色西装大汉把守,看到陈冰的一瞬间口中带着礼貌口吻头却不低半分,明显眼中略带不屑。
“通知下里面那位,他想见的人我带来了。”陈冰冷酷着脸道。
“他么?”右边大汉不屑的瞥了一眼张尧旋即冷声道:“老爷有过吩咐人到了就能进去,可今天老爷只见他一人。”
“你什么意思,人是我带来的,我不进去怎么负责他的安全?”陈冰怒了,忙拉着张尧的手臂:“走,我们不见了!”
两大汉瞬间围了上来拦住两人去路,右边大汉接着道:“不要为难我们,否则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张尧一直在盯着这两大汉看,看得出来这两人都是武道行家,身上都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可遇到他还不够看。
他笑了笑道:“没事,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张尧,不要逞强,里面的人是你不能理解的存在,你完全不知道他把人命当成什么,你……”
“放心,我想离开,没人拦得住。”张尧眸子微凝,身上陡然爆发一股更加血腥的杀气,他朝着陈冰微微一笑旋即伸手朝着两个大汉轻轻一推,两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竟然轻飘飘的连退数步才缓缓稳住脚步。
“你……”右边大汉不满的瞪着他,心里却是对于张尧有了新的认知。
“退下!”张尧狠狠瞪了他一眼,仅仅一个眼神愣是震的对方卡了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
门被推开,电子门没有门禁卡竟然被人用手力直接推开令得不论是门外的两个大汉还是门内的人都是微微有些惊讶。
陈冰看着张尧迈步进门心里一阵后悔,看这架势张尧想再出门,难如登天!
“爸,你别伤害他,你要我怎样都行!”
“爸,你听我说,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二十八年了,今天我这闺女叫我爸爸比以往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小伙子,你了不起。”
房间内,一个中年八字胡的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张尧冷笑,他头戴白色礼帽,一身白色西装,拄着龙蛇拐杖,看起来很正经的一个人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痞性。
“饿了。”张尧有些埋怨柳霜婷让他都没吃上热乎的早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也没管洗没洗,一大口狠狠咬下,整个人安逸的靠在沙发上。
“陈天河,冰冰的父亲,你叫张尧?”中年男子也没生气,笑眯眯的道。
“查都查了还问这些做什么?”张尧没好气的道:“我燕京人士,张氏集团我家的。”
“你倒是老实,可你知道我是谁吗?”陈天河冷笑道:“听下人说了,连混过杀手界的韦东都折在你手上了,想来你应该不止这点身份吧,你靠近冰冰的目的是什么?”
我靠近她?
本着对于陈冰的一丝感恩,张尧硬着头皮道:“没什么?我同情心泛滥,有些事看不惯就想管管,陈老有意见可以提。”
“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是从米国归来的海龟,刚好我也是在国外经商的人,能轻而易举震慑韦东的海龟,我想你对天魔榜应该有所了解吧?”陈天河拿出一块玉佩摆在张尧的面前,一双眸子似看穿一切般盯着张尧看。
张尧面容瞬间阴冷下去,不是因为身份问题,就算是陈天河在米国混也不可能认识他,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
“别人的东西不要动,这点规矩你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要我教吗?”冰冷的声音从张尧的口中淡淡飘出,他浑身的气质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他的怒意辗转,桌子上的水果竟然一个个漂浮在半空中。
陈天河惊了,不过好歹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一些武道大家面前他也曾见过拥有特殊能力的武者,只见他镇定自若的道:“看来你也知道这块玉佩代表什么,这块玉佩就是我的,何来别人一说?”
“还给陈冰,这是救命玉!敢拖延,今天没人能救你的命!”张尧寒着眸子道,他能想像到戴了那么多年的玉佩被人强摘下来时陈冰有多绝望。
“冰冰身上的玉佩你已经见过了?”陈天河怒声道:“你可知活不了的人是你!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动冰冰的身子?”
“动了又怎样,没动又如何?”张尧满脸不屑,反手将自己的玉佩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你觉得我会怕吗?”
“你……”
陈天河被吓到了,原本他只是想借陈冰的玉佩吓唬走张尧的,哪里知道这货竟然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他可是花了大代价才知道这玉佩的模样,当知道和自己女儿身上戴的一模一样时已经让他感到有些心脏受不了了,现在又出现一块这让他怎么接受得起?
这块玉佩代表的可是……血屠!!
那个制造米国混乱导致米国金融危机后全身而退的天魔榜杀手之王!
这份气势,这个架势,陈天河抓起玉佩看了又看完全找不出什么问题来,顿时欣喜若狂。
不是害怕,他的第一反应是高兴,无比的兴奋!
“你笑什么?”张尧不解的道,难道这老小子吓疯了?
“血屠!哈哈,你是血屠!有救了,冰冰有救了!!”陈天河大笑道。
“你有病就去治疗,没事别骚扰我,把玉佩还给陈冰,然后滚,我的事敢提出一点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张尧皱眉道。
“玉佩我马上就还给冰冰,你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妈的,原以为你是个小杀手,没想到是血屠,中奖了,中奖了,哇咔咔!”
现在的中老年人怎么都有点为老不尊呢?
张尧很迷惑,柳升平是这样,陈天河也是如此,都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天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认真的道:“血屠,你听我说,是我小看你了,冰冰的婚事当今华夏几乎无人能解决,我也不例外,一旦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冰冰一辈子命苦,她能活的时间不多了,做父亲的我为了家族也苦了她太多太多,好在现在你出现了,我觉得你有资本可以和那个未婚夫拼一下,解救冰冰,让她在人生最后一段时间里活出自我。”
“你是在关心陈冰?”张尧狐疑的道。
“她是我闺女,老子唯一的心头肉怎么不宝贝?要不是当了家主,老子就是拼命一死也不会让她出嫁!”陈天河义愤填膺的样子,痞性十足:“妈的,老子年轻的时候也在杀手界混过,不过可惜没什么成就才经了商,谁他么还没点血性!这次有了你,老子愿意以个人身份和那边拼一次,大不了下辈子再做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