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搏杀战城头,尸山血海天地悲。
内外发力夺佨罕,笛箫一曲送忠魂。
贺芒吟诗舞剑俩不耽搁,吟诗助情气壮山河,剑动生风锋芒生寒,阿单查哈不敢怠慢,擎刀一架,抬脚直踹胸口。
贺芒剑走虚招,见飞脚袭来,撤招变式往下一斩来个拨草寻蛇,同时左手一扬,一把铜钱打出,吓得阿单查哈身往后一倒,来个铁板桥躲过暗器。
他是躲过去了,身后左右之人没躲过去,就听得噗噗噗三声响,三人中铜钱毙命。
阿单查哈见贺芒如此凶猛,还发暗器伤人,挥刀猛攻紧紧缠住贺芒,二人战在一处之时。
姚子忠顺着云梯一路拨打箭矢,躲过滚木磊石,到了垛口提气纵身一跃,空中一翻落到城头,扬手打出暗器,随后抽刀一招横江断水向前一扫。
刀过人倒砍死三人,提刀直奔贺芒而去,欲替他解围,三道人影从其头顶掠过,定睛一看,是赵灵玉、俞雪如、李清玉三女,不知何时上的城头,竞跑到他前头去给解围贺芒。
姚子忠心里奇怪:“我不是把她三人安排在最后与火头军一起,怎么还跟上我了。”
其实赵灵玉三女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人,刘梦龙为了保护她们,不让她们进城赴宴,三女心里感激,但是姚子忠等人也不让她们参与攻城,给安排到最后。
三女心里十分生气,但三女不想与姚子忠等人打嘴仗,她们三人想好了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三人不比男儿差到哪里。
所以姚子忠架云梯攻城,三女一个箭步窜到前面,各上一个云梯,嘴含兵刃奋勇向前,到了垛口一跃而起,扑向包围贺芒人群,人在空中暗器发出,打死几人。
往下一落,身子滴溜一转,三剑刺出反倒三人,三女一字排开,并肩战斗,吐谷浑军卒哪是三人对手,随着剑光挥洒,不断有军卒倒下死亡。
随着军卒不断倒下,三女离贺芒与阿单查哈战斗之处越来越近。
而阿单查哈正与贺芒缠斗一处,眼角余光一扫城头,情形不妙,不知何时又上来四人,个个武艺高强,城头已然失守一半,这样下去城头要丢。
再往左右一扫,三员女将从其背后杀来,心里大吃一惊,不敢再与贺芒缠斗,连砍三刀抽身想逃。
贺芒久经沙场,这点心思岂能看不出来,手中暗掐袖剑,等着机会给他来个暗算。
唰唰唰三刀猛砍,贺芒摆剑招架,心里暗笑:“想跑,没那么容易,把你留下再说。”
阿单查哈三刀已过抽身想走,贺芒把手一扬三支袖剑出手,阿单查哈猝不及防之下,身体摆动躲过俩支,第三支没躲过,噗的一声正扎在后背上,其一声惨叫。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提醒赵灵玉三女他受伤了,三女扇形围上来,三剑齐出直刺上中下三路。
阿单查哈忙着招架三剑,顾前没顾后,贺芒别看稳重,得到机会决不放过,宝剑往前一递,快如流星一剑刺中后心扎穿前胸。
阿单查哈看着胸口剑尖,心知必死无疑,举刀砍向三女,想临死拉个垫背的。
三女岂能顺他心意,三剑分三个方位刺出,噗噗噗三声,阿单查哈又中三剑,大叫一声,垂头绝气而亡。
四人互相点头招呼一声,分头继续击杀吐谷浑军卒。
再说姚子忠,见已有人去解围,姚子忠摆刀来到垛口,一刀砍死吐谷浑军卒,格开三把弯刀,底下一个勾挂连环腿,踹倒三人,上前一步,挥刀猛砍,噗噗噗砍死三人。
转步拧身,钢刀劈砍,砍翻俩人,左右一片垛口,姚子忠来回砍杀数人,城头吐谷浑军卒死伤一片,堆满城头垛口。
垛口无人,唐军兵卒顺利登上城头,看着吐谷浑军卒,想起死去战友,自发大喊一声:“冲啊,宰了吐谷浑人。”
众军卒挥刀舞剑,冲向吐谷浑军卒,一时间城头陷入一片短兵相接之中。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不断,随着唐军越来越多人登城,整个城头唐军人数渐渐超过吐谷浑军卒,唐军在贺芒与赵灵玉等人率领下士气高涨,在城头追杀吐谷浑军卒。
吐谷浑军卒负隅顽抗,拼死抵挡,无奈劣势越来越大,再加上唐军普遍有武艺在身,此消彼长之下,战死的人越多,但吐谷浑军卒就算死也不后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激烈搏杀持续一个时辰,唐军血染城头占领城上,眼望整个城头,上千吐谷浑军卒与其将领阿单查哈一起,全部葬身城头。看着城头尸体遍地,从垛口铺到马道下面。
真不亚茹尸山血海人间地狱。满地流淌着鲜血,让人无处下脚。随处可见的兵刃诉说着从前的辉煌,今日的落幕。
贺芒与赵灵玉等人率人简单收拾一下城头,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留下姚子忠带五百人守住城头,贺芒与赵灵玉三女率领其余一千多人,风风火火杀向城主府邸。
而在城头激战正酣之时,乌丸哈尔府邸内刘梦龙等人分为两波,刘梦龙带着鹏万里与邱光勇在地面,冲入吐谷浑军卒中如虎入狼群一般,金光闪烁,刀光霍霍肆意击杀着众多军卒。
而陆凯九人则在房顶上,窜蹦跳跃,追杀众多弓箭手,弓箭手被杀得纷纷从房脊滚落摔死,侥幸逃脱之人干脆从房上跳下,摔得手腿疼痛,呲牙咧嘴低声哼哼。
丘穆陵沁眼见局势不利,暂时退出院落,来到下个院落,听得后面步履声响,回头一看是传令兵带着一千军卒赶来,领头将领正是自己得力干将达勃利氏。
“元帅,我带兵前来助元帅一臂之力。”
达勃利氏单手拂胸道。
“来了就好,达勃利氏你带兵结阵给我挡住唐将,务必不能让其逃离院子,不然放虎归山必然伤人。”
“末将遵命。”
达勃利氏一挥手,长枪兵结成方阵,枪头整齐划一,亮白枪头反光寒气森森。
丘穆陵沁满意点头,退到下一院门口,正巧贺楼庄也在门口,俩人一招面。
“丘穆陵沁,今日唐将如此凶猛连闯俩个院子,你可有办法将其拿下,不然你我的大计就化为泡影了。”
“贺楼庄你急甚么,没看我又调来一千人,我就不信唐将再猛,能杀多少人,就算唐将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料者无妨静观其变吧。”
丘穆陵沁信心满满道,贺楼庄闻言,心里石头慢慢放下,与其并肩站在门口观看。
而刘梦龙在二道院子,将金锤全面展开,舞动如风挥洒自如,金锤一过倒下一片,不知疲倦挥舞了一柱香工夫,整个院子被砸的稀巴烂,门窗尽碎一片狼藉,死尸满地,血流成河。
满院死尸连一个活口都没有,没死之人都被鹏万里二人,上前补刀杀死,二人杀得时候还想:“看你缺胳膊断腿,活着也遭罪,我送你一程得了,下辈子脱生个好人家,可别再为虎作伥了。”
二人心里想着,手上不停,挨个查找一遍才放心回到刘梦龙身边。
刘梦龙双手擎锤,伫立院中微微踹口气,八十斤重金锤抡了一个时辰,手臂发酸双手发麻。
“将军,休息片刻再往出闯不迟。”
“不用休息,事不宜迟速速离开此地为妙,走。”
刘梦龙将锤链往腰间一盘一系,单手擎刀左手抽盾,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鹏万里俩人跟在身后,而房顶陆凯九人刚要下来,刘梦龙一摆手,随后一压手。
陆凯等人顿时明白,顺着房脊来到院门楼,往下一看,顿时心里一沉,下一道院中长枪兵结成方阵,长枪林立遍体生寒。
院中刀盾兵俩人一排,列于左右厢房屋脊之上,院外还有弓箭手张弓搭箭随时放箭支援,眼见此景陆凯心知今日这佨罕城主将,真是费劲心机要置将军于死地,不然不会出动如此多军卒围杀。
一个巧手翻落在地上,来到刘梦龙身边,把所见一说,刘梦龙微微一笑道。
“古有鸿门宴,今有绝命席,从军何畏死,剑指敌酋首;众位不必惊慌,贺芒等人此刻必然在攻城,我等拖延一时半刻,与贺芒等人给他来个前后夹击,消灭番营就在今日,随我来。”
刘梦龙持盾擎刀来到院门口,鹏万里与邱光勇俩人一左一右分列俩厢,陆凯九人伏在房脊上,静观其变。
“又来一批送死的,我说番将,你们城里军卒真多啊,杀得我都手软了。”
“少来贫嘴,唐将赶快束手就擒,尔等不过是强弩之末,连过俩道院子不得不说,尔等颇为强悍,不过击杀将近俩千人马,我这一千人马,你们最好别闯,不然就是你等葬身之地。”
达勃利氏朗声开口,目光犀利注视刘梦龙等人,恨不得一刀杀之,好向元帅请功。
刘梦龙闻言哈哈大笑,用刀一指。
“番将休要口出狂言,我等从军打仗也是久经沙场,这等吓唬人的伎俩,如耳边疯狗狂吠,恐吓之言对我无用,要战便战,不战让开道路,好狗不挡路不知晓吗。”
刘梦龙一番话说得达勃利氏青筋暴跳,脑仁蹦起多高,哇呀呀一顿暴叫。大手一挥。
“给我上,把他们刺成血人,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随着其一声令下,长枪方阵步步为营前进,而刘梦龙等人对视一笑,一副奸计得逞模样。
其实刘梦龙等人都已疲惫,厮杀一个时辰怎能不累,见院里又有一千多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才有以言语激怒达勃利氏,让其派人攻来,我等正好守住门口节省体力。
三人对视一眼,鹏万里与邱光勇俩人持盾擎刀挡住门口,刘梦龙退后一步,在后边休息片刻。
吐谷浑长枪兵列队而上,到了门口十分狭窄,中间八人长枪一挺举枪便刺,俩侧军卒只能睁眼看着,袖手旁观。
鹏万里与邱光勇俩人举盾一顶,正好封住门口,鹏万里手擎钢刀往上一撩架开长枪,邱光勇矮身一招疾风知劲草,钢刀贴地一扫削腿斩足,俩人钢刀上下翻飞与长枪兵战在一处。
刘梦龙挫口打声口哨,陆凯九人回头与刘梦龙一对眼神,掏出飞镖、袖剑、铜钱单手一扬,顿时长枪兵头上下起暗器雨,猝不及防,众军卒手忙脚乱躲闪,但人群密集无处腾挪。
噗噗噗噗,啊啊啊啊,一阵惨叫。
长枪兵倒下一片,前排倒下,后排踩着前排军卒尸体,挺枪补上空隙。
达勃利氏在后面观战看得清楚,立即下令,弓箭手进院,一指门楼房脊。
“给我往哪放箭,快。”
上百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房脊就是一阵箭如飞蝗,陆凯九人一见弓箭手,已明其意。
纷纷抽出背后盾牌,往头上一竖,邦邦邦邦一阵箭矢射中盾牌,弹落一边。
陆凯等人等箭雨一过,右手一扬,暗器雨再度下起,院门口又倒下一片,达勃利氏看得目呲欲裂,眼睛通红。
急得抓耳挠腮,不知用何办法对付房顶之人,肩头被人一拍,回头一看,见是丘穆陵沁元帅,正要行拂胸之礼。
丘穆陵沁道:“达勃将军,不必惊慌,可让刀盾兵顶在前面,看唐将暗器还有何用。”
达勃利氏闻言真不亚茹醍醐灌顶,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怎么没想到呢。
赶紧下令房顶刀盾兵下房,列成方阵向院门前进,长枪兵左右一分,让开道路。
刀盾兵高举盾牌防着头上暗器,挥舞弯刀砍向鹏万里二人。
鹏万里二人堵在门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牢牢守住门口,不让吐谷浑军卒前进一步。
刘梦龙在后面看得真切,长久下去鹏万里二人体力不支,必将有性命之忧,冲着项勇一招手,项勇跃下房脊。
刘梦龙大喊一声:“鹏兄邱兄,你俩闪开休息片刻,我俩替你。”
鹏万里与邱光勇俩人快如疾风左右一分,让开空隙,刘梦龙与项勇俩人持盾擎刀闪电般冲门一顶瞬间堵住门口。
刘梦龙施展罗汉刀法,大开大合劈砍门口刀盾兵,刀影霍霍舞动如风,如同刀山相仿,晃的刀盾兵眼神迷离,不知何为真假眼前一片幻影。
突然幻影中,唐刀横扫一片,腰斩四人,幻影未散中又是左右斜劈,俩名军卒被劈为俩半。
突然出现空隙,项勇往前一步钢刀横扫一圈,下面一个扫堂腿扫倒三人,往前一跟步,一招拨草寻蛇,刀光一闪,刀过人亡杀死三人。
下面打得激烈,房上陆凯八人,顶着满天箭雨,腾身而起,单手一扬,暗器雨下,暗器穿过盾牌缝隙,命中数人。
刘梦龙等人就在院门口与上千军卒展开激烈守门拉锯战之时,而在佨罕城主府,守门军卒还未明白怎么回事。
一支袖剑中喉而亡,紧接着唐军纵马杀人城主府,见人就杀,尸横满地,血流成河。
贺芒带人杀了一圈未见将军等人,一拍脑门,猛然想起,将军是赴豪门盛宴,我怎么忘记这茬了。
拨马出府,率领众人直奔街上行去,一把抓住一名路人问清乌丸哈尔府邸方位,一拍战马疾驰而去。
姚子忠与赵灵玉等人紧随其后,跟着他向乌丸哈尔府邸冲去。
唐军还未到乌丸哈尔府邸,早有人通报给贺楼庄与丘穆陵沁,俩人一听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唐军竟然趁机攻下城头,这还了得,赶紧撤吧。
再不撤退被前后夹击,必然死于非命,一把抓住达勃利氏,急声道:“唐军破城,你给我拖住他们,我与尚书大人先撤,你可明白。”
达勃利氏一拍胸脯。
“元帅放心,末将必拖住唐军,元帅与尚书大人快走吧,迟则生变,快走。”
丘穆陵沁满眼含泪,一拍其肩头,哀叹一声与贺楼庄转身上马,带着亲兵向北门而去。
一路疾行到了城门,命守门军卒打开城门,急匆匆逃向白兰城。
俩人一走,达勃利氏下令军卒退到街道,把路堵住为元帅争取时间逃命。
刘梦龙等人见吐谷浑军卒突然撤退,脑中一闪,顿时眼睛一亮,必是援军到了。
招呼陆凯等人,一同持盾擎刀,一路保持队形提高警戒,步出乌丸哈尔府邸。
出府一看,街道北面达勃利氏率兵堵住去路,不用猜已知幕后指使之人逃了,这是弃子堵路。
忽听得马蹄声响,回首一看,贺芒与赵灵玉等人率兵赶来,赵灵玉飞身下马,紧紧抱着刘梦龙,激动担心泪水洒满刘梦龙肩头,刘梦龙也是热泪盈眶,但为了将军面子。
强忍泪水在眼中打转,眼睛通红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俞雪如与李清玉倆女围在俩边也是低声哭泣。
唯有将要失去之时,才知其在心中位置,倆女此时才发觉,不知何时爱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还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贺芒等人在四周警戒,同时与鹏万里等人热情打着招呼,贺芒、姚子忠与鹏万里及邱光勇兄弟相拥,四人一直跟随将军,兄弟之情战友之情溢于言表。
战场一别,见兄弟无恙,心里别提有多激动,无比感动,心里更加珍惜这份生死之交情宜。
对面达勃利氏眼见唐将激动拥抱,不知为何眼角滴泪,但其牢记元帅之言,务必拖住唐军,遂把生死抛却脑后,只为报元帅忠心。
唐军众人激动片刻,在陆凯等人提醒下,暂时忘却分别感伤,重震精神。
刘梦龙唐刀一指。
“杀尽吐谷浑军卒,不许乱杀无辜百姓,杀。”
贺芒等人翻身上马,率领唐军杀向吐谷浑军卒,达勃利氏见唐军杀来,心知必死,但其视死如归。
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杀,草原儿郎从不畏死,冲啊。”
吐谷浑军卒在其带领下向唐军发起绝地冲锋,俩只军队如倆股洪流激烈冲撞一处,掀起阵阵人海浪花,人仰马翻,刀光剑影,血雨漫天,杀声震天,两军舍死忘生激烈厮杀。
人群中,达勃利氏弯刀一挥挡住贺芒宝剑,不料陆凯袖口一闪,一道白光一闪即逝,噗的一声正中咽喉,达勃利氏手捂咽喉,含恨翻身落马。
随着达勃利氏落马,吐谷浑军卒士气渐渐低落,而唐军在刘梦龙、贺芒四人与陆凯等人率领下,士气高涨,杀得吐谷浑军卒节节败退。
吐谷浑军卒死伤惨重,依然挥舞兵刃抵抗,当最后一名吐谷浑军卒被鹏万里一刀劈死,再看街上铺满尸体,成了一条血肉长街,令人不忍直视。
刘梦龙长叹一声,挥手带兵杀向北城门,贺芒带兵杀向东城门,鹏万里带人直奔西城门。
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唐军顺利拿下四门,彻底占领佨罕城,刘梦龙命贺芒等人带兵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贺芒带人清理尸体,抬头看见吐谷浑军旗,心中怒气冲天,一刀砍到旗杆,随后命令军卒插上唐军军旗,及先锋营刘字军旗。
到了晚上,众人聚在城主府,听着贺芒朗声道:“启禀将军,此战我军阵亡六百人,杀敌四千三百人,没有俘虏。”
刘梦龙闻听眉头一皱,六百兄弟阵亡,令其心中无限悲伤,眼望门口夜空,怔怔出神,众人闻言也是各自伤怀。
忽然,刘梦龙掏出玉笛,吹起哀伤之曲《胡笳十八拍》,赵灵玉也掏出玉箫也随之吹奏此曲,曲声委婉悲伤,撕裂肝肠。
悲伤曲声,带着悠悠哀伤,低沉婉转之中,如哭如泣,乐声寄托骨肉分离哀思,令人肝肠寸断,痛苦不已,眼泪不觉顺颊流淌,心中悲意难以自拔。
一曲笛箫合奏《胡笳十八拍》在夜空中飘荡,令城中百姓闻之心中惆怅不已,各种哀思涌上心头,忍不住痛苦流涕,伏案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