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乍练流星锤,指哪打哪抓陪练。
魔性乱舞震人心,高人一计解人愁。
刘梦龙得到黄金流星锤,提在手里高高兴兴去找司马长青,司马长青正在营帐与刘福喝茶聊天,听得帘门一挑,转头一看。
见是刘梦龙到来,司马长青笑道:“徒儿,让我看看你的流星锤。”
刘梦龙往前一递,司马长青接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嗯”不住点头,抬头对刘梦龙道。
“走,出去演练一下,让你看看流星锤威力。”
三人来到帐外,找处空地,司马长青带上鹿皮护手,抓着锤柄,提手一抖,流星锤打出,啪的一声,打碎一个木桩,转手一晃,抡起流星锤演示招式。
流星赶月、威震八方、一锤定音、风扫落叶、横扫乾坤……七十二路飞火流星锤,演示一遍,锤影一散,司马长青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把锤交给刘梦龙,语重心长道:“练好流星锤,不仅会招式,更要注重准度,要做到指哪打哪,不能有丝毫偏差,这样你在被多人围攻时,才能从容不迫,击杀敌人。”
刘梦龙闻言微微点头,眼珠一转有了办法,谢过师傅来找李忠八人。
李忠等人不知何事,刘梦龙让几人拿着长棍,棍头拴着灯笼,八人分八个方位站好,刘梦龙一抖流星锤。
“呜”的一声,抡出去正好打中一个灯笼,继续抡准度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一锤抡出没打着灯笼,奔着张青山脑袋去了,吓得他一个缩梗藏头,扔下灯笼就跑。
其余七人一看,心说:“乖乖,再练下去命都没了,别人是练锤,将军是练命呢,不陪你耍了,脚底抹油跑吧。”
八个人都跑了,刘梦龙不甘心追着他们八个,正好撞见鹏万里四人,鹏万里还问。
你们八个慌慌张张跑什么,李忠往后一指,低头就跑。鹏万里四人还在疑惑不解之时,刘梦龙追上来,一把拽住鹏万里四人。
“正好,他们不陪我练,你们四个陪我练。”
鹏万里四人不知情况,一拍胸脯。
“将军放心,我们没事,好好陪将军练。”
这一练上,四个人后悔了,心说:“这哪是练锤,合着拿我们四个当靶子打,说好的打灯笼,怎么净往身上招呼,我的娘啊,可不能再练了,容易被打死,风紧扯呼。”
鹏万里四个人一对眼神,扔下灯笼掉头就跑,气得刘梦龙拎着流星锤在后撵,还喊他们四个。
“不讲义气,怎么出尔反尔,练到一半就不陪我练,给我站住。”
鹏万里四人也不说话闷头就跑,生怕被刘梦龙追上。
刘梦龙边说边晃流星锤,一个军卒正看热闹,一道金光闪过,感觉头上一凉,一摸头,头盔没了,往地上一看,头盔被砸憋了,心头一震,转身就跑不看了,别的军卒还问怎么不看了,一指地上头盔。
“你接着看吧,我怕脑袋搬家。”
其余军卒一看头盔,顿时明白了,哄的一声四散而逃,躲到别人营帐里去了。
五个人这一追一逃,把整个营盘震动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五个人跑到哪,哪里就如蝗虫过境一般,营帐都空了,全跑没影了,最后五人跑来跑去,跑到陆凯等人所在营帐。
陆凯看着五人有心劝阻一下。
“将军,我看不如不练了,以后再练如何。”
刘梦龙不干了,把眼一瞪,一指他们十八人。
“我可以放过鹏万里四人,你们十八人正好人数够了,你们陪练,这是军令,拿灯笼跟我走。”
李清玉狠狠瞪了陆凯一眼,心说:“就你话多,没事找事,看看鹏万里四人没事了,咱们可有事干了,丧门星。”
看着周围之人不善目光,陆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心说:“就我嘴欠,说了就得认,陪练吧,唉,倒霉透了。”
刘梦龙带着陆凯等人走了,鹏万里四人解脱了,四人原地喘着粗气,鹏万里指着背影道:“多亏了陆兄,咱们可算摆脱了,走,喝酒去,庆祝一下逃出生天。”
他们四个高兴回帐,可把陆凯等人坑苦了,手举灯笼,全神贯注紧盯着流星锤,不知从何处打来,一个不留神就会小命玩完。
刘梦龙与陆凯等人练锤,有人将此事报告给军师,杨月生早知会有此事,答应一声不置下文,而赵灵玉闻听赶紧领着姐妹找司马长青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刘梦龙就不会学流星锤,不找他没人能解决此事。
赵灵玉等人来到营帐寻找刘福与司马长青,人去楼空帐内无人,三女挨个找军卒打听,才知道俩人被王庭州邀去都护府。
三女马不停蹄赶到都护府,进府之后,风风火火赶到前厅,就听得里面谈笑之声,三女让下人通报一声,未敢上前打扰。
王庭州听得下人禀报,起身来到厅外招呼三女入席,赵灵玉三女来到席前,拱手一礼。
“司马前辈,你徒弟刘梦龙在营中练流星锤,差点伤人,你老回去看看吧,别一会打死人可就不妙了。”
王庭州一听拿眼一瞅刘福,心说:“回族出事都是与你有关,这回你又领个人教流星锤,我一猜准没好事。”
刘福感受到王庭州目光,心里暗道:“这个老狐狸,肯定又在说我坏话,等你有把柄落我手里,看我怎么鄙视你。”
司马长青闻听之后,赶紧招呼刘福起身回营,五人告别王庭州急匆匆上马回营,王庭州手捋须髯,一副老谋深算姿态。
“刘福你再瞎教我干儿子,我必修书一封给刘铭杰,告你误人子弟,你给我等着。”
放下王庭州怎么想不说,五人打马如风赶回军营,寻找刘梦龙等人,一路询问军卒,才知他们在营地西南角落。
五人赶到一看,一捂脑门。刘福心说:“这个浑小子,真能惹祸,头一次见到拿活人当靶子练流星锤的,真是胡闹,太淘气了。”
司马长青看着不言不语,赵灵玉等人急了,心说:“你徒弟惹祸,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赶紧阻止他呀,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徒一对混蛋。”
刘福低声道:“司马长青,你去劝他停下吧,这出了人命可不好。”
司马长青嘿嘿一笑。
“我看到徒儿练锤,想起我初练光景,人生蹉跎,难忘青涩。”
赵灵玉看着俩人还不着急劝阻,急声道:“两位前辈,还是劝解一下吧,人命关天不容小觑啊。”
司马长青微微一笑,朗声道:“徒儿,休息片刻,为师有话要对你说。”
刘梦龙闻声手臂一抖双手收锤,再看陆凯等人,浑身是汗,头发打琉,一个个气喘吁吁,着实累得够呛。
陆凯等人往地上一坐,心说:“可算是解脱了,将军的流星锤真是名不虚传,不愧是夺命锤,忽长忽短忽快忽慢,毫无轨迹可言真是要命,幸亏我们身手好,不然命就交待在这了。”
刘梦龙收锤往刘福等人处走来,路过李清玉身边,又气又恼之时眼见刘梦龙经过,猛扑过去,照着刘梦龙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之下,疼得刘梦龙一蹦,低头一看,这怎么还咬人呢,赵灵玉等人上前拉开,刘福与司马长青是哭笑不得。
刘梦龙上前给二人见礼,司马长青微笑道:“徒儿,当初我练锤可没你这么大胆,用活人当靶子练准头,你可真是头一遭,让我刮目相看。”
刘梦龙闻言不好意思,挠头一笑。
“师傅你误会了,我是让他们拿着灯笼,我用锤头打灯笼,可是手不听话,老是把握不好力道,才奔着身体打去,不过让我多练几日,保证会熟练上升,力道控制好的。”
陆凯等人一听:“什么,还要拿我们练手,真是要我们命啊,赶紧跑吧。”
除了李清玉,十七人不约而同,站起身形一溜烟跑了,李清玉反应过来刚要起身,赵灵玉拉住她手道。
“妹妹别怕,你以后跟着我,哪个混球要是敢欺负你,我们一起收拾他。”
李清玉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与赵灵玉三女高兴交谈一处。
刘梦龙一看人都跑了,看着司马长青,略带埋怨眼神,司马长青一看便懂,微笑道:“徒儿别慌,咱们找杨月生,他定有解决办法,走吧。”
众人一起来找杨月生,杨月生心知肚明,蔚然一笑。
“我已命人在军营外空地,布下一座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七星八卦九宫木桩阵,将军每日去阵里苦练即可,每个木桩都挂有数个灯笼,足够将军打上一年了。”
众人闻言想去一观,杨月生道:“稍等俩日,阵可完成,到时一起去看。”
众人寒暄几句,各自回帐。
弹指一挥间,俩日已过。
刘梦龙来到阵里,挥舞流星锤开始苦练,躲在客栈俩日的陆凯等人,心惊胆战回到军营,闻听已然解决练功之事,顿时喜极而乐,终于躲过将军魔爪,陆凯等人当即去酒楼大吃一顿,庆祝一番。
时光流逝,一年匆匆忙忙而过。
刘梦龙流星锤已练成,刘福与司马长青一起去了长安,修鸿州与李香茗携手游历江湖而去。
百无聊赖之下,刘梦龙带着暗堂众人又去天池戏水,刚在天池边戏水三日,鹏万里快马来到天池,大总管李靖来到西州要召见刘梦龙。
刘梦龙闻听李靖找他不敢怠慢,换好衣服顶盔贯甲,战袍披风披挂整齐,带着暗堂众人与鹏万里,打马如飞下山直奔西州城。
到了城里,取道来至都护府,自有军卒接过缰绳,刘梦龙快步穿过三重院子,来到帅厅,抬头一看,西州各营主将都已到齐,刘梦龙躬身施礼。
“末将来迟,请总管大人恕罪。”
“不必多礼,刘将军我听说你善于孤军深入,我这有一军令非常适合你,不知你敢不敢接。”
李靖微笑看着他道。
“末将这两年闲着无聊,正想带兵打仗,请大人下令吧,末将正想为国征战,何来惧怕之词。”
刘梦龙朗声道,李靖闻言微微一笑。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刘将军听令,命你带先锋营早日赶往吐谷浑,面见吐谷浑王诺曷钵,助他顺利登上可汗之位,若办事不力,皇上怪罪下来,你可要小心你的项上人头,你可明白。”
刘梦龙一听,闹了半天,这是让我去帮助诺曷钵王子,打败乱臣贼子,保他顺利当上可汗,这可真是颇为棘手之事,算了既然已经接令,尽心竭力办好就是。
想到这,冲上拱手。
“末将遵命,这就回去准备妥当,明日赶往吐谷浑。”
李靖一挥手。
“速去集合,早日赶到吐谷浑,莫要耽误了正事。”
“末将告退。”
刘梦龙接过军令,大步流星出了府门,上马回到军营,召开紧急会议,把军令一说,众将摩拳擦掌,杨月生淡然道。
“众位不要掉以轻心,吐谷浑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各位回去把箭矢都多准备些,到时免不了有数场恶战,快去准备。”
杨月生话音一落,众将告退,帐内剩下刘梦龙与杨月生俩人,刘梦龙看着杨月生道。
“军师有话要说。”
“非也,应该是将军有话没说,故意等他们走了,想说给我听。”
杨月生微微一笑道。
“还是军师聪明,此次前往吐谷浑并不简单,要除掉乱臣贼子,助诺曷钵王子顺利当上可汗,可是要与当地部落,有不愉快之事发生,所以我们各方面都要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杨月生闻言微微点头。
“将军意思是放弃以战养战,各种物资带齐不成。”
“哈哈,军师错了,我是想兵分俩路,你带军用物资不急不缓行军,而我带一只骑兵,先去吐谷浑游走一番,打探一下消息,为我们将来作战探明军情。”
杨月生闻言微微一笑,冲着刘梦龙拱手道:“将军决策十分英明,就按将军之意,你带俩千人马,另外八千人马由我率领,将军意下如何。”
刘梦龙一拍书案,冲着杨月生拱手道:“就按军师所言,明日我先带暗堂十人及鹏万里四人率兵出发,你带暗堂七人及宋朝亮及周万德、杨寿泉等人隔日出发即可。”
“谨遵将军之令,不过赵灵玉三女如何安排,还请将军示下。”
刘梦龙侧头思索片刻。
“军师若能留下,就让她们留守西州,不愿留,你带着她们一同出发。”
“末将告辞。”
杨月生拱手一礼,退出营帐。
刘梦龙则是仰望天空,心里默默念道:“这次是我单独带兵,前途未卜唯有顺天应命而已,愿我能旗开得胜班师回城,再见仰望西州黄天。”
带着复杂的心情,刘梦龙吃过晚饭,和衣而卧。
次日一早,俩千人马集合已毕,鹏万里等人与暗堂陆凯十人都骑马在军前等候。
刘梦龙翻身上马,对着众人道:“军情紧急,我带你们先去吐谷浑探路,若有贪生怕死者,可现在退出留守军营。”
众人齐声道:“愿誓死追随将军,绝无二话。”
刘梦龙闻言十分感动,手一挥。
“出发。”
两千大军列队前行,到了营门口,杨月生带着宋朝亮、周万德、杨寿泉及暗堂刀客列队送别,刘梦龙冲着杨月生众人挥手告辞,突然三匹战马从斜刺穿出,进入队列。
众人一看是赵灵玉三女,赵灵玉脸含幽怨之色,娇声道:“出征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我们也能出一份力,不许小瞧我们女人。”
言罢转脸不看刘梦龙,气呼呼脸紧绷着,小嘴一撅,十分可爱。
刘梦龙蔚然一笑。没再理赵灵玉三女。
“扬鞭催马。”
刘梦龙大喊一声,俩千人马纷纷挥鞭打马,战马四蹄翻开,疾驰而去。
刘梦龙率军在烈日下赶路,到了天色渐黑,来到吐谷浑与唐朝边境,刘梦龙抬手让后面停下。
回首叫来暗堂陆凯等人,陆凯一拱手。
“将军找我有事。”
“我命你十人,天黑时潜入吐谷浑,给我打探前面情形如何,明早回报于我。”
“属下遵命。”
陆凯招呼项勇等人,一带战马,向着边境而去,见十人远去,随手一声令下安营扎寨。
刘梦龙趁着安营扎寨空隙召集鹏万里四人,开个紧急会议。
“鹏校尉你带人就地取材在营地四面安放鹿角,贺校尉你带人围着营地挖壕沟铺绊马索,沟底放竹片。”
“姚校尉你带人在前后营门壕沟外挖旋马坑翻坑梅花坑,邱校尉你带人在前后营门壕沟前用竹片,马钉,断刃铺上一片钉阵,诸位听明白了,立刻去设埋伏。”
鹏万里四人抱拳拱手,齐声道:“遵命将军。”
四人各自领兵去设埋伏暂且不提,赵灵玉三女来到营帐外,听到一点关于设埋伏之声。
“梦龙,也无威胁,你为何还设埋伏,岂不多此一举。”
“小娘皮,你懂什么,行军在外安营扎寨要看山水地势,同时做好防御工事,避免被人袭营,若连这点都不知晓,如何带兵运筹帷幄驰骋千里,这是兵书所讲,你没事读读兵书,啥也不懂。”
赵灵玉被呛得脸色一红,略带怒气道:“我当然不懂,不过你再乱拈花惹草,我警告你,我们三姐妹首先收拾你一顿,姐妹们上揍他。”
俞雪如与李清玉在赵灵玉怂恿下,鼓起勇气,一起挥起玉拳,锤向刘梦龙,刘梦龙自知不是三女对手,一个闪身跃出营帐就跑,三女在后追赶。
“刘梦龙,你给我站住,等我们抓到你,定要扒你一层皮,让你嚣张得瑟。”
“想要打我,来抓我呀,三个小娘皮,真是母老虎发威,我好怕怕呀。”
四人在营中追逐,逗的军卒莞尔一笑,欢声笑语回荡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