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名声响,弑其鋒芒何为俱。
替天行道终露形,软硬兼施动真章。
黄沙漫天,沙丘无垠,流沙随风移动,自然天成沙漠荒丘、戈壁奇景。
在这一望无际,人烟罕至的戈壁滩上,两只马队,相隔一里之遥,虎视眈眈凝视对方。
“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当年手下败将霍云老弟,你大老远跑到我的地界看我,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也太兴师动众了吧,我可受不起。”
“姓臧的,别跟我玩,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并非是来看你这个恶魔,而是当面质问你,为何越界杀我手下马队之事。”
面色白皙的霍云,十分激动讲明缘由,本来白皙的脸,变得通红,还伴有额头微微虚汗。
听完霍云之话,臧浩白里透青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其依然我行我素,转着手上硕大碧玉扳指,忽而微笑看着霍云。
“霍云真没想到,你离开我以后胆子肥了,以前见到我如同耗子见猫,大气都不敢出,不知你是吃了雄心还是吞了豹胆,如今竟然敢顶撞我了,看来我当年惩罚叛徒巨铁生之时,该让你亲眼欣赏一下,哼哼哼。”
臧浩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说完,还冷哼几声,其嚣张跋扈狂妄无边气势,目中无人傲慢姿态,令人心生厌恶,敬而远之。
霍云被臧浩几句话,呛得脸上红里带紫,再也压抑不住,埋藏在心里多年,对臧浩的仇恨及愤怒。
仓啷啷,拔出宝剑,一指臧浩。
“姓臧的,少说废话,今日你我俩帮在此决一胜负吧,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风云马帮响马,高举马刀奋勇向前冲锋杀向对面。
但是马帮中孟鹤堂,脸上却闪现出犹豫不定神色,握着马刀的手,在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苍白脸颊无声淌下,别人都冲出很远,而他依旧停留原地,似乎心中有什么重大决定,困扰着他。
就在他焦虑不安之时,对面陇西马帮响马也是拔刀冲向风云马帮响马,双方一触即发,钢刀乱舞,战马交错,惨叫不断,残肢断臂人头乱飞,刀光剑影中厮杀在一处。
霍云并未随马帮冲锋,而是伫立原地,紧紧盯着臧浩这个他心中的梦魇。臧浩则是带马慢步前进,边走边看着孟鹤堂,心中暗自念叨。
“该动手了吧,还犹豫什么,杀了他你就是下一个帮主,赶紧动手吧。”
就在其慢慢行进中,孟鹤堂把脸上汗水拭去,眼睛一瞪心中一定,拍马向前,经过霍云身边之时,突然举刀向他劈去,又急又快令人猝不及防。
眼看着霍云就要命丧刀下,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斜刺里一把马刀横住去路,正好挡住孟德堂的马刀。
孟鹤堂大吃一惊,不知自己为何会偷袭失败,霍云转过头来,看着孟鹤堂。
“孟鹤堂真没想到,你也会为臧浩这种人背叛我,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我……我……我有难言之隐。”
横刀拦住他的杨寿泉,却插话道。
“我看是臧浩给你什么好处了吧,要不然你会胳膊肘往外拐,对着自己人下刀。”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孟鹤堂别怕,有我在,他俩动不了你。”
话音刚落,臧浩拍马赶到三人马前,四人八目相对,仇恨的火花在眼光中俱烈燃烧。
“吃里扒外的小人,我宰了你。”
杨寿泉怒上心头挥刀就剁,孟鹤堂横刀招架,俩马一错蹬,杨寿泉手腕一沉,刀往斜走,披荆斩棘又快又狠,斩腰切肋刃闪寒光。
孟鹤堂也不含糊,见刀势很急,来不及招架,单脚离蹬,左手一抓马鞍,身往马腹一贴,一个倒挂金钟,躲过疾如闪电这一刀。
战马前冲,孟鹤堂手臂用力,入蹬上马,刚刚坐稳,杨寿泉拨转马头,衔尾急追,追个马头对马尾,平着一刀顺水推舟,追身斩来,刀急马快刃风呼啸而过。
孟鹤堂听得背后恶风不善,迅速往前一趴,脸贴马颈,“呜”的一声,刀锋贴着脑后勺掠过,遂未砍上,但也惊得浑身寒毛诈立,鸡皮疙瘩鼓起。
双脚点蹬,战马前窜,孟鹤堂想摆脱杨寿泉,但杨寿泉就跟,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粘着他,令他十分难受。
这小子眼珠一转,有了,我何不用暗器伤他,想到这一摸百宝囊,三支袖剑夹在手指肚,偷眼拿余光往后一扫,见杨寿泉又追了个马头对马尾。
心里一乐,机会到了。
心里暗想:“杨寿泉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送死,可就怨不得我了,下了地狱见着阎王爷,你跟他诉苦去吧,纳命来。”
心念电转之间,往后一抖手,三道白光一闪而逝。他想的挺好,想打杨寿泉一个趁机不备,暗器夺命。
但杨寿泉也是久闯江湖之人,这点伎俩还不足以要了其性命。只见他面对袖剑,反应很快,马刀斜横面门,铛铛两声磕飞袖剑,头往左一侧,嘴一张,啪,一口咬住袖剑。
马刀向前斜劈,同时嘴一吐,“还你。”袖剑掉头,比来势更快打向孟鹤堂,孟鹤堂此时听见杨寿泉之话,顿时七魂少了三魂,暗道一声不好,亡魂皆冒,我命休矣。
但他求生欲望强烈,不想就此死去,左手划过百宝囊,同时往后反腕一扬,马刀往后一背,来个苏秦背剑,挡住势如破竹一刀。
就听得铛铛铛三声响,袖剑相遇双双落地,另外两支袖剑被杨寿泉马刀拨打掉落,孟鹤堂心头一动,机会来了。
双脚一点马镫,磕膝颤紧夹马腹,刀背猛击马腚,战马受惊,仰头“稀溜溜”一声嘶叫,四蹄撒开,蹄下生风,瞬间加速甩开了杨寿泉。
杨寿泉打马如风在后追赶,怎奈受惊的战马发挥出全部潜力,岂是他想追就能追得上的。
狠狠一挥马刀,发泄心中怨气,冲着远去的孟鹤堂背影大喊。
“姓孟的,你给我等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我再遇见你之时,就是取你狗命之日。”
话音未落,拨马往回就走。
赶往本队方向,就见俩人在激烈搏杀,拢目光定睛一看,正是臧浩与霍云斗在一处,二人战马交错盘旋,刀剑纷飞,刃风激荡,刀剑相碰叮当直响,打得十分激烈。
“霍帮主,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杨寿泉拍马舞刀,向着二人交战之处而来。
“杨首领,不必帮我,我正好要领教一下,沙漠恶魔的风采,都说他在沙漠无人能敌,我就要弑其锋芒,看他有多厉害,对了,孟鹤堂如何了。”
“别提了,孟鹤堂哪个叛徒,只会打个暗器,没过几招,就被我吓得亡命天涯,不知去向了。”
臧浩听得二人之言,手中鬼头刀一晃,刀上金环哗啦啦直响,朗声道。
“我沙漠恶魔剥皮客的名头,也是你俩个鼠辈配叫的,来来来,让我宰了你俩,好一同上路,免得黄泉路上寂寞。”
杨寿泉挥刀从后就剁,霍云迎面力劈华山一刀劈来。
臧浩冷哼一声,人往后仰,左腿离蹬猛踢霍云手臂,手随身动,刀随手扬。
鬼头刀往后一挡,刀上金环一动哗啦啦响动,马刀正磕在鬼头刀上,镗啷一声,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震的杨寿泉虎口发麻,膀臂发酸,差点马刀就脱手了。
心里暗道一声:“好大的力气,我得小心了。”
战马一错蹬,三人交叉而过,马打盘旋,杨寿泉正面斜刀劈砍,霍云从后迅如疾风沉腕平推一刀,平沙落雁刀猛风急。
面对前后夹击,臧浩冷冷一笑,双脚离蹬,单手抓蹬,身体往马腹一钻,嘴刁鬼头刀,换手抓蹬,从另一侧翻身上马,前后俩刀全部落空。
臧浩拿下嘴里鬼头刀,往地下呸了一口。
“无耻鼠辈,就会以多欺寡,看来爷我得给你俩亮亮绝活,让你俩做个明白鬼。”
话音未落,其双臂一抖,俩把链子枪在手,舞动双枪,左右开弓打向二人,杨寿泉与霍云举刀招架。
臧浩冷笑一声,手腕微微一动,两个枪头突然一软,如灵蛇一般猛然一绕四五圈,就把二人兵刃缠住,口中大喝一声:“过来吧。”猛地往怀里一拽。
就要将二人兵刃夺走,杨寿泉与霍云岂肯善罢甘休,双手紧紧拽住刀把就是不松手。
三人马上使劲,战马也跟着用力,交错盘旋,来回转动。
杨寿泉与霍云尽管使出了全身力气,却依然拽不过臧浩,臧浩天生神力,比力气谁来都不是对手。
就听得一声大喊:“开。”
哗啦啦声响,杨寿泉与霍云兵刃被夺,二人也是见机行事,一看不妙,拨马往回就跑。
“撤退,所有人随我快撤。”
霍云大声呼喊撤退,风云马帮响马听令,虚砍一刀,拨马往回就走,陇西马帮响马则是衔尾追杀,追出十里地,斩杀拖后上百人,才得胜而回。
风云马帮这次一败,霍云不敢再带人前往陇西马帮伺机报复,下令本帮人马,加强巡逻三镇外围,一有风吹草动,全帮人马集合剿杀外敌。
而陇西马帮这边,臧浩下令,继续派人去风云马帮地界寻衅滋事,欺压风云马帮,俩帮人马都在各打心思,酝酿着下一次马帮之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刘梦龙,风云马帮与陇西马帮狗咬狗之时,刘梦龙也遇到了麻烦。
凉州城内,风尘客栈。
刘梦龙坐在圈椅上,单手拄着头,托腮,双目闭着似是睡着了。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鹏万里四人迈步进来,刘梦龙闻声睁开双眼,坐正身体,手扶圈椅把手。
“回禀主人,属下已打探清楚,凉州山被一伙义匪占据改名叫天梯山,从不做打家劫舍生意,有时还初一、十五到街上赈济灾民,在当地口碑很好。”
刘梦龙闻言微微皱眉,眼珠一转,忽而展颜一笑。
“义匪,哪他们有多少人,首领叫什么。”
“回主人,大概有一千多人,寨主叫候润生。”
鹏万里拱手回道。
“一千多人,不打家劫舍,那他们平时吃喝用度,靠什么维持,我这先锋营五百多人,不靠打劫响马都无法维持多久,他们竟然还能赈济灾民,有点不简单。”
就在几人正聊之时,李忠等人,满面春风,大步流星走进来。
“回禀将军,盔甲,兵刃都已按照制式采购完毕,而且还把剿获得兵刃卖掉一半,还略有盈余。”
“可是明光铠,唐刀,圆盾,铁雕弓,狼牙箭。”
刘梦龙低声问道。
“回禀将军,不是明光铠,明光铠太贵,属下挑选了鱼鳞甲,唐刀,方盾,榛木弓,白羽箭,便宜实用,还用省下的钱,给每个兄弟配备了手弩。”
李忠躬身低声回答。还用眼睛看着刘梦龙脸色。见刘梦龙脸色平静才放下心。
“可以,暂时先给兄弟们配备这些,你抓紧时间教会他们使用,我们在待上两天再走。”
刘梦龙此话一出,鹏万里四人与李忠等人都一头雾水,满脸不解。
刘梦龙微微一笑。
“山人自有妙计,尔等无需知晓,都各自忙好本份去吧。”
鹏万里四人与李忠等人拱手告退,只剩刘梦龙一人独自在屋,仰天长笑。
“我定要揭开你们伪善的面具,还真相大白于天下。”
次日一早,刘梦龙早早起床,迎着朝露晨风,沐浴轻冷阳光,在院中走七星迈八卦,双拳舞动如风,出腿快如闪电,身形疾如流星,练了一趟罗汉拳。
拳风呼啸,腿影如山,身形变换如风似电,院中留下无数幻影,满院幻影忽然一散,刘梦龙身影站立院中,其收拳静气,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一阵掌声响起,卢占元与谷云升及鹏万里、李忠等人围观半晌,热烈掌声为其喝彩。赵灵玉扶门静观,美目异彩纷呈,胸前剧烈起伏,也为情郎深感欣慰。
“刘将军,好身手,不愧是少年英雄,将来必成大器,卢某深感佩服,有幸结交将军,是我三生有幸。”
“将军武艺高强,谷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后若有用我谷某之处,我必万死不辞。”
刘梦龙微微一笑,一摆手,李忠将长袍送上,披上长袍。冲着卢占元与谷云升一拱手。
“我正有事要找二位,请随我来。”
“将军请。”
“请。”
三人并肩进入刘梦龙房内,关上房门,密谈了半日。
日上三竿,三人出屋,各自回屋,两只信鸽从卢占元与谷云升屋里飞出,不知去向何方。
过了片刻,刘梦龙将鹏万里四人叫到屋内,嘱咐了一番,又将宋朝亮叫来屋内,不知谈些什么,宋朝亮满面笑容离去。
刘梦龙看看天色尚早,找到李忠等人,带领八人,领着三百军卒,在城内军营演兵场操练至天黑才收兵回客栈。
两日光景,一晃而过。
清晨朝阳光辉撒落同福客栈,商队整装待发,扑棱棱两只信鸽飞来,落在卢占元与谷云升俩人手臂上,二人展开的脚便签,相视一笑,冲着刘梦龙一点头。
刘梦龙心领神会,手一挥,“全军启程。”
五百骑兵护送商队向城门口,缓缓而去,街上人群中,一长脸细眼之人,看到商队启程,拔腿飞奔,跑至偏僻胡同放走一只信鸽。
商队到了城门口,凉州守将王殿栋得报,早已等候多时,与刘梦龙彼此寒暄几句,打开城门,亲自送商队出城,一直送出三里才挥手告别。
刘梦龙骑在马上,望着黄土高坡,心中无限感慨:“人生若能有机会,走遍唐朝大好河山,也是不枉此生。”
商队一路行进,来至天梯山下,就听一声炮响,杀声震天,伏兵四起。
从山上,山脚冲出黑压压一片人,全身穿青色衣衫,遍体腰间挂着皂色布袋,手擎刀枪剑戟各种兵刃,一看便知是山上喽兵,喽兵也不答话呼啦超往上一围,就把商队团团围住。
刘梦龙并未惊慌,手一挥,高声下令:“李忠、高文亮、张青山、白广志八人何在。”
“末将在。”
“命你八人各带一队,结盾阵防御,弓上弦弩上箭,有人接近给我弩箭射杀。”
“遵命。”
八人各自带领四十人小队,前排举盾,后面弓弩上箭,全军戒备个个神情紧张。
“哒哒”马蹄声响,一人骑马从山上下来,只见其身穿紫色长袍,腰扎寸宽板带,足蹬薄底快靴。
往脸上看,黄白镜子,斗鸡眉枣核眼,鹰钩鼻子薄嘴片,元宝耳朵,头戴壮士帽,俩边便插英雄花,随风乱颤,腰胯宝剑手擎马鞭。
此人到了青色人群中,拿眼斜瞥了一眼刘梦龙等人,轻蔑一笑。
“给我上。”
随着他话音刚落,众喽兵各擎兵刃就往前冲,杀向唐兵。
刘梦龙被骑马之人一撇,心中怒火中烧,大声下令,“放箭。”
刘梦龙话音未落,李忠等人带兵已经开弓端弩,霎时间箭如雨下,弩箭密如牛毛,射向喽兵。
噗噗噗噗噗,一阵箭入肉体声响,众喽兵虽人多势众,但也扛不住锋利箭弩,不到片刻,商队四周伏尸一片,血流成河。
众喽兵被一阵箭弩射的,不敢再往前冲,纷纷驻足犹豫不前。
喽兵不往前冲,但刘梦龙心中有气,大声喊道:“不许停,继续射,违令者斩。”
将军发话,谁敢不听,众唐兵拉弓端弩,瞄准喽兵挨个点射,一时间,喽兵死伤无数,不敢再呆转身就跑,离商队越远越好。
骑马之人见此情形,气得目疵眼裂,拨马原地转圈,大声叫唤:“撤退,给我撤退。”
众喽兵退出俩里外,排成一字长蛇阵,挡住商队去路,骑马之人来到阵前,手中马鞭一指商队。
“管事之人出来答话。”
商队之人都听从刘梦龙,他不发话无人敢上前答话。骑马之人连喊数声见无人理睬他,气得他乱挥马鞭,拿商队无可奈何。
就在俩方冷眼对峙之时,“哗铃哗铃”马蹄声音传来,山上下来俩人,领头之人长眉豹眼,四方大脸,面色姜黄,头上发髻挽成揪,用发针别住,身穿黄袍,背被双锏。
他身后之人,赭青袍,头戴方帽,淡眉丹凤眼,白面无须,高鼻梁大嘴茬,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亮银长枪。
这俩人到了阵前,方脸之人怒斥一声。
“欧阳齐,谁让你下令攻打官兵的,还不给我前去,赔礼道歉。”
“遵命,寨主。”
欧阳齐上前拱手施礼道歉,刘梦龙拿过弓箭连射三箭于他马前,根本不接受其道歉。
欧阳齐无奈返回阵前。方脸之人带马缓慢前进,边走边拱手施礼。
“不知这位白袍小将,如何称呼,在下天梯山寨主,人送绰号双臂哪吒惊风客,候润生是也。”
刘梦龙冷冷一笑。心道:“少在我面前玩,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把戏,少爷我不吃你这套。”
“免贵姓刘,无事就让你手下莫要挡路,我还有事去京城,耽误了朝廷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候润生蔚然一笑。
“让开道路可以,不过将军有所不知,我们是义匪,专杀奸商与贪官,你身后商队卢占元恰好是奸商,将军将他交给我可自行上路。”
刘梦龙闻言哈哈大笑,笑完手指候润生。
“青天白日,你说谁是奸商谁就是,你以为你是谁,真当你是大理寺卿,无稽之谈让人发笑。”
“再者,我听说你没事赈济灾民,可是每次赈济之前,总有商队经过凉州山莫名其妙消失,你说怪不怪。”
候润生老脸一红,被刘梦龙一言呛得一时接不上来,只能岔开话题。
“哪将军可有其不是奸商证据,拿来一看。”
刘梦龙回首叫来卢占元与谷云升,俩人各拿出一张便签递给刘梦龙。
刘梦龙手拿便签扬在空中。
“这就是证据,石城镇衙门出示的公文为证,你可要看看。”
候润生脸色通红,暗咬钢牙,脸上强装镇定,拱手道。
“便签我就不看了,还请将军让我带人上山一审便知真假,若是冤枉于他,我亲自送他下山,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梦龙撇撇嘴,不屑一顾看了看他。
“你私设公堂蔑视朝廷,将唐律至于何处,你说什么都是不行,要战就战,不战滚开,好狗不挡路,真是啰嗦。”
候润生见刘梦龙软硬不吃,顿时不再伪装,破口大骂。
“好你个姓刘的,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既如此就让我看看,你有何本领,过我这天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