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缱被这么一堆人看着也丝毫没有落下风,她现在就是要越大声越好,最好的能在吸引其他顾客都过来看,她就不信闹这么大还没人看。
33:我现在给你说个消息…
林清缱:有屁快放!
33:刚刚检测了一遍,今天丽仙姬不在店里…
林清缱:你为什么不早点检测?!无语.jpg
33:刚才语言攻击我现在又质疑我?好,再送一个大礼包,你往门口看看哦~
还以为它在说门口围满了人,她默默翻了个白眼:这都是正常操作,别大惊小怪的,门口…
当她真的把目光落在门口的时候,她气势一下子消耗殆尽,默默选择了闭嘴并且决定要逃跑。
我的妈!肖穆然怎么也在风流店?!不会吧!他不会也好这口吧?!我的妈!我又知道了他一个绝世大秘密?
林清缱:3儿啊,我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我的小命又要收到威胁了。
33:是要受到威胁了,但不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是你想的太多。
门口的人无声无息地站着,眸中尽是迸发的寒意,怕是气急了林清缱来这种地方,唇角反倒似有若无地勾着笑。吓得周玖和一干兄弟躲在他身后捂着眼不敢看,生怕下一秒就是什么血淋淋的场面。
他胸腔里都是翻涌的怒气和妒火,从听到她来这儿的那一刻开始就四处蔓延搅得他一身似火烧,恨不得拎着人直接教训一顿。
她竟敢来进这种地方?不是说让她在家乖乖等着!
“那个…今天的事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先走了啊!”她被那道冷冰冰的视线盯得太不舒服了,于是,怂鸡还是怂鸡,她决定还是自动在肖穆然的眼前消失的好。
绕是江晏也看出了不对劲儿,目光顺着她避闪的视线直直落在门口的肖穆然身上。
那人挺直地立着,眉宇间覆了一层冰霜,那双梨花眸的眸光流转,尽是凉意,寡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这人一袭铜红色袍子,身上一股浑天然的孤傲清冽,远看如清冷皓明的月一般神俊,江晏本觉得自己长相比得过千千万万,却在这人面前自愧形秽起来。
“去哪?”他掀唇淡漠地出了声,一下子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迎客的浓妆女人还以为是丈夫出来抓包了,转头一看肖穆然的身姿俊朗,一时间心神荡漾,这小郎君长得如此惊艳,生生比得一旁的江晏毫无颜色。
林清缱瘪了瘪嘴,她总不能说是来替他收了丽仙姬的吧,她不想说,也不愿说,至少以她现在的心里,肖穆然和她的之间的接触越少越好,越少私心越好,现如今连33都看出她心神不稳,她就更不想让他知道了。
咬唇想了半晌,涨红着脸说道:“只是来看看小倌,听说这里…”
“你身旁这个?”他不舍得动她,只好将怒意转到了一旁的江晏身上,那人眉眼又冷冽了几分,看的江晏坐立不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玖听着声内心直道:完了完了,林小姐这么说,主子肯定是更生气了。
林清缱怕他这样吓到旁人,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掩了掩身旁那抹绛紫色的身影。
男人脸色又黑了一度,脚下绕着虚浮地步子,转瞬就绕到了江晏的身后,抬手精准无误地卡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她刚才护着他?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护着另一个男人?
屋内屋外一干人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头牌,我的天啊,那浓妆女再不沉溺男人的美色了,这人这么阴狠哪里是神仙,分明就是罗刹,她见着江晏此刻的情形,面露急色,上前扯着林清缱的袖口:“这位夫人,您快劝劝你家小郎君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动了杀心!”
“我我我…我…他不是…”她捏着墨绿色的袖子不知怎么开口,他哪里是她的小郎君啊,她受不起。
她哪里看见男人眸中的戾气刚因着那人的称呼少了几分就又被她急于撇清关系激起。
女人还以为她不想救,赶忙说着好话:“就算我们江晏对不住您,您快救救他吧!对你家夫君说几句软话劝劝。”
娘的!她说的话他哪里会听!她也不配啊!
林清缱对自己和肖穆然之间的位置看得尤为清楚,她软软耷拉下来脑袋,不知怎么开口。
肖穆然的目光已经冷了又冷,手上的力道随着加重,江晏的额上已经被吓得冒起了冷汗,他知道这个人不是说笑,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夫人!夫人!您快!”旁边的人又催了起来。
林清缱咬着下唇抬眸触及那人漆黑一片的眸子,清冷淡漠,薄唇微抿,仿佛捏死一个人不过是轻飘飘的一件事,她捏的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见着江晏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她心里又觉着抱歉,因着她,反而让他受了难!
周玖已经察觉到屋内的温度正在一点点降低,他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林清缱的旁边,压低声说道:“林小姐,您还是给我们主子说点好话吧,若是真把这小倌捏死了,影响也不好啊!”
林清缱看着他,后者又回了一个乞求的眼神。
罢了罢了,事情因她而起,怎么能让旁人受牵连。
“我…”她支支吾吾开了口,却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今日过来是因为你。”
他唇角颤了颤,眸中的光迸射出来,手不觉松了,让江晏一把挣脱开,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气。
“因我?”他胸口的嫉妒和愤怒瞬时间化为乌有,那双梨花眸泛着涟漪,眸色一点点从冷到热,像是寒冬凌冽一下子到了碧水微澜。
林清缱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激动,扣着自己的手不怎么想细说,被一圈人围着的看八卦的滋味着实不怎么美妙。
周玖离她最近,自然能看清楚她的表情,忙打着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回去说回去说。”
肖穆然唇角扬起,周身的寒意化尽,这才让屋里的压迫感减弱。他铜色的身影动了动,拽起林清缱的手就往前走。
看着一帮人走出去了,那迎客的女人心有余悸擦了擦脸上的脂粉,一时间整张脸花得不成样子:“这种男人,遇到也不知道是幸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