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亮的倒映着两边的墙,她看着不远处打扫的阿姨,有些不忍心踩上去。
“你踩吧,没事的,那边都吹干了。”
她听了这句话,才敢落脚,见着那阿姨声音可亲,面目和善,她踮着脚走了过去。
“阿姨,您在这里工作几年了?”她笑着搭话。
那阿姨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想了想:“有五六年了,小姑娘看着是新面孔啊。”
“我刚来,刚应聘上助理。”她眉眼弯弯,眸色漾着水光,“不过阿姨,我看今天公司怎么这么紧张啊。不会是因为那个经…”
“哎哟,这话可不敢说。”阿姨慌忙阻止她再说下去,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走廊,见着没人,才敢开口,“公司这件事可是不让随便说的,不过那个人也是活该…”
“怎么说啊?”她问着。
“之前有个女艺人,听说是被他骚扰得了抑郁症呢,可可怜了,长得白白净净,就因为这个病,自杀了几次呢。”那阿姨压低声,偷偷说着,“不过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老总不让说,除了几个老员工知道。”
“怪不得呢,我都没听说过,这事确实对公司的名声不好…”她也跟着附和。
“肯定的!这种背着老婆偷腥又毁别人清誉的男人,死了活该。”阿姨对此表示愤愤不平。
林清缱不再做声,她眸中有一瞬的怅惘。
有的人,似乎总觉得死亡能换来他的原谅,可换来的大多都是置身之外的旁观者的原谅,真正受伤害的人是不能靠死来弥补的。
等她回到餐厅时,蒋溯尔和白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不过白山话多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不过是碰到了这位有极有涵养的,不然早就让他闭嘴了。
“吃好了就走吧,徐队那边看了现场没什么发现,张哥和祁宥那边也没线索。”她翻了一眼手机里的信息,而后努着嘴关了屏幕。
走?白山愣着眼,有些呆滞:“还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呢就要回去?”
“开会。”她抿着唇,总感觉这种白痴问题让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隐隐又有怒火烧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难不成你在这儿傻站着能把受害人站活了?”
她心里憋着气,脸上顿时起了一层粉色,耳尖红得尤为明显,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只等这那人再一句话就呲着牙伸了爪子抓过去。
蒋溯尔内心不知怎么反倒想让一旁的招人嫌接着问了,只觉得看着她生气,自己反倒觉得更愉悦。
…
刚被白山气着,回去开了会又被通知晚上要熬夜查监控,她头跟着大了。
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日暮,残阳稀碎的美,云朵轻薄的像雾,她喝着水,眸中是莫名的愁,仿佛一幅画中的忧郁美人。
他也想让自己变成她的救赎,于是慢慢慢慢地朝她靠拢,带着不敢直说的心意,只敢自己在暗里反复咀嚼,那是暗恋的滋味。
“要喝水吗?”他如此说道,本本分分,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