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倒是让本殿下听着更加糊涂了。我华国与璃国素来邦交,都是惯来既不过于亲近,也不刻意疏远的。这与贵国和璃国的邦交之策,这些年来都是差不多的,难道王爷不够清楚么?什么叫我华国与璃国较之以前似乎多了些许交流?王爷的意思,莫非是指我这边与璃国又暗中有了些什么动作?”
“如若是此般意思,那本殿下可以回答你,没有。”云墨倒是难得一口气,说了这诸多话,还说得这般直爽。
只因,在这敏感的浊世,却非他本人敏感地他就是能够听得懂烈阳天那话语间所暗藏的意思。但既然平日里言辞豪爽地烈阳天,这会子倒这般闪烁其词;那么就干脆换做他,将这话语尽说破吧。或许,反倒能引得这烈阳天多透露出那么一点有用的信息。
“哈哈哈,华国太子果真是爽快人!这不就是对于前段时间璃国的嫡位之争,很多国家错压了百里凌烨那个宝,不仅没捞到半点好处,还有些许损失;但也有国家,是有了其它的谋划,未曾深卷其中么?本王不过见之前,华国太子也从不和那百里凌烨又何交涉;本王便故作此话试探,想看看华国太子当初是否果真没多做什么?”
“呵呵,如今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也就这样。本王不过也是一时兴起的无聊,华国太子莫怪、莫怪啊!”这云墨直爽,这烈阳天一时间似乎言辞间也直爽了起来。
但他此时几个眸光闪过间,思绪却是转回了来参加这庆典前,有关他的那次秘密地华国之行。其实,他在近两三年里,有暗自发现璃国这边似乎偶然间,有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神秘势力与璃国那边有所牵系。但这抹势力,似乎太过隐秘;就是他暗地里一直追查着,却也追查不得,反倒更多的时候,却是不见丝毫踪迹,仿若无存。
直到近段时间,他才又探查到又有了这抹神秘的势力牵系,却又深入探查不得;但依着点轨迹,他便决定干脆亲自来华国,作秘密追查;加之他安排在华国的细作棋子,近段时间似乎也有点出了问题的,他便也需得来秘密处理一些事宜。
所以,他便需得有此庆典前的那次华国之行;可是对于那抹神秘的势力牵引,他还是没什么所获。不过,这些年来,华皇似乎早已将大权下放给华国太子。所以,虽说依着他所追查的信息,那抹神秘势力并没与他华国太子有什么关系;但就因如此,他的个中好奇心也便愈发地重了;也难免在追查不得的情况下,有点怀疑云墨是否是伪装得够深,实则是跟他有关系的?
这便有了此番所谓的“闲聊”,不过云墨方才那番话的回应,反倒是打消了他的疑虑;看来,华国的那抹神秘势力与璃国的那抹神秘势力之间的那种似友非敌的牵系,并非与华国太子有关。所以,他才以那同样直爽的话,以作回应;为的就是让云墨,不好将言辞挖掘下去,反从他这边探出些什么口风。
不过,他也在瞬间打定了主意,既然从华国这边查无所获;那么他接下来没事儿,就从璃国这边下手,看看能不能追查出点什么名堂?
然不得不说,当他回想那次华国之行的瞬间,他思绪自然联想起了那****没从宣染的身上讨得多少便宜,反倒被她一支银针,给弄得身子几个时辰,不得正常舒服。他便又当即鹰眸微眯,其内暗藏火光四射地瞥了一眼宣染。
宣染白纱下的嘴角,又猛地抽了抽,很是无语;有没有搞错,此时此刻她可没惹到他吧?不过,这两人倒好,竟这般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谈起了这些话?好吧,虽说旁边并无什么可疑之人,但是这也毕竟还在人家璃皇的地盘之上啊;这,走着这一小段路,说着这些话,他们,特别是他烈阳天,不会觉得有点不合适么?
等等,这烈阳天之话,虽说直爽,看似挺像这么一回儿事;但其实细想来,他这话不过是分析出了众人皆知的事情,并无多大意义。诸如此般明显之事,他自然好意思这般明显“闲聊”了。应当,这样的事情,他烈阳天有那个探查得出的实力吧?又何必这样故弄玄虚?
对,故弄玄虚?宣染瞬间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管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虚,直觉上,她觉得他所真正想要试探云墨的并非是此事吧?
然再说听了烈阳天那话的云墨,一时间倒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一脸如常,不着痕迹地嘴角紧抿,继续往前走着。他看似平静,孰不知心里也是翻起诸多思绪的。
呵呵,他可不信这烈阳天此番糊弄人的话,真的就是他所想要试探他之事。不过,听着烈阳天的口风,他所怀疑的是莫不是烈阳天竟然也有点察觉到了父皇暗地里的点点举动?然或许这烈阳天又并未真的追查到些什么具体的,所以才会这般试探他吧。
呵呵,父皇这么多年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好算计,终究……不过,或许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父皇的动作加快了吧。云墨不由地心间微微地紧了紧。
于是,这会子的云墨,便也没对烈阳天展开什么反试探之话;一是他觉得没必要,他已经能够从他的口风中,推测出他不过是有所察觉,并未真的有所查探到什么。二是他更清楚的是,就算他反试探,对方的口风也会紧得他的反试探毫无意义。
然,在这个乱世,对手也可以一夕之间化作一时的合作伙伴;他在想,或许有那么一天,会因这方面的事情,他们有机会合作做些什么,也犹未可知。
所以,这云墨又是一边脚步不停,一边迟迟地才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烈阳天。“没事。”
烈阳天也不在意,因为这两行人脚步都未停的,所以很快地他们便来到就近璃宫的一条分叉大官道之上。在两个分叉上,云墨与烈阳天的马车各在一边;烈阳天又走上前最后笑言:“华国太子,本王见你身边这个弹得一手好筝琴的丫头,很是有趣;不知,本王可否向华国太子借得这丫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