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身姿妖娆,语气轻柔,倒一时也让人恍如有种如仙美感。不免让一时间的烈阳天眸光停滞于她身上,脸色不由地有几分楞然。待她话语说到此时,她的身子已然贴近他;他身材高大,她姣好的身段,也不过刚到他肩头。
两具身体贴得这般近,他的鼻尖都能嗅到她身上独属于她的女儿香;不曾想,如他这般游戏花丛,精通御女之术的霸道男子,却是在那么一瞬莫名地只觉身形一僵,心头弥漫起一股子他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这时候的宣染,却是薄纱之下扬起一抹狡黠笑意;轻轻地踮起脚尖,身子愈发倾近他,直至她的唇,离他右侧的耳朵,不过差之毫厘的距离;她才继续轻启朱唇,继续说完她刚刚未说完的话。
“如此,王爷,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她轻柔却又笃定的语气,说话间气息喷洒于他的耳畔,****入骨。可是她这话,却更是给他心下一个惘然与震撼。
爱,这个字眼,于自己而言,是有多少的遥远与陌生,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可是如她所说,自己又何必这般着意于她这个粗劣的玩物呢?自己真是爱上她了?
此时,就在他这么一个顷刻间的震撼之下,他未言也未动;而她却在悄无声息间,一手手指间,突现了一根细长的银棉针。呵呵,银针入体,他便在一定的时间内,对她不成威胁了。
不过,这银针入体,看似简单容易,却个中火候窍门,精妙深奥;一个位置差之分毫,一个力道轻重不当,便不是让人得到一个被针刺的普通小痛,就是让人一针致命也不无可能;总之,很难得到施针者所真正想要的效果。
而于宣染而言,毕竟,她只随身携带有这么一根银针;对于这个杀手锏,她并非随便实行;但一旦实行,便必得达到她所想要的最理想结果!
当即,她眸中闪过一抹他所未能察觉的犀利,踮起的脚尖缓缓放下,要缓缓地离开他的耳畔;手中的银针却已就势,就要以迅雷之势刺入他身上一个特别的神经穴道。
却不防,在此关键时刻,她脸上所戴着的白纱,却在猛然间勾到了他那身华服领口下方的一个镂金小月牙形装饰设计的一个突起上;瞬间不防,她白纱掉落,正好她与他四目相对。
她那张火灼丑颜,又瞬间给了他一个视觉上的刺激,他募地瞪大了他那双鹰眸,紧接着便是心灵上的一个激醒;然就在他要猛然间将她顺手推开,做出什么逆反动作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她的银针已经猛然刺入。他顿觉周身一麻,栽倒在地。
“该死的,你,你,你这个女人对本王动了什么手脚!原来你使出这般迷惑人的手段,就是想对本王使出这一招!”
“本王怎么会真的着意于你这么个粗劣的玩物呢?休想扰乱本王的思想,本王告诉你,本王早就有想过,那是因为你虽是个粗劣玩物,但却大胆地足够特别;本王之所以还有留意你,那就是因为你挑战了本王的底线,却还未曾让本王把玩儿够!等本王把玩儿够了,定在第一时间里,把你这个玩物砸烂了,然后一脚踹出去!”
向来霸气却又不失沉稳的他,一时间在她面前,竟也略显气急败坏;眸中闪过一抹懊恼,该死的,从前就是有花容月貌的真正美人儿,想要迷惑他,都不过是被他玩儿弄于鼓掌之中;从没有过这样让他失了防范,让对方有可乘之机的时候!
可笑的是什么爱不爱的,他是不是最近几日没怎么睡好,才会有所精神恍惚,以致于竟然中了她这般拙劣的手段?要不然,就是她这张可怖丑颜,也只有让男人倒胃口的份儿啊!
“啧啧,真是自大,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事实证明一切,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处于被动?明人不说暗话,我告诉你,我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是别人也别想没事儿来招惹我!”
“最初你相助于我,但我以一物交易之,已经扯平了;之后,你张狂无所忌惮地与人说明你要利用我,从百里凌烨那儿得取好处;你说我都亲耳听及你亲口那般说了,我还敢有冒险不跑的道理么?就是以防万一,我也得走为上啊;当时留下纸墨,确实不想与你再有瓜葛,这有错么?”
“当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那已经不重要。炎国四王爷,我不欠你什么吧?我不过就是一介小女子,你又何必如此小气,还要找我的麻烦呢?”宣染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子,悠悠地说着,眸光精亮。
好吧,别介意骨子里清冷的她,也会用上这手女人的伎俩,且用得这般巧妙。
在现代时,她自小便成为豪门集团利益纷争之下的牺牲品,流落于欧洲大地之上,历尽艰辛、步步为营;才得成为黑暗势力之中的一方翘楚,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以致于世事多变,人世辛酸尽尝的她,清冷之余,也可以时而奸诈,更可以善变;耍什么样的手段,全在于因时利势。
“呵呵,怪不得那次本王总觉得周边有人,却又未曾察觉;原来就是你藏匿在四周,偷听本王与华国太子讲话。不过,你有所误会了,本王那次不过是有意想刺激下华国太子,不过是说说而已;如此宵小行径,本王不屑为之。”
烈阳天似笑非笑,说这话时的语气却有着几许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认真;心中也在暗叹了一句,这女人的藏匿功夫也不简单。不过,他也自是能够如此确切地便一下想到她所讲的是哪桩事儿了;毕竟当初他本无意为之的事儿,也仅是一时兴起,与那云墨一人说过那般的话。
“好,我信你。既是误会,那么我之后的冒犯,也是误会。还是那句话,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可以告诉王爷,你身上的酸麻感很快就会消失了,无碍;那么,没什么事,我现在好走了吧?”宣染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