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这一路上,宣染给他端茶送水,还服侍他穿衣什么的;难免,依着宣染的性子,心里着实有些什么不耐的。
不过,是碍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她一时间不敢明面上说什么,却免不得心中时时腹诽着他;该死的,是不是冷血动物啊,为什么身上总是透着股凉凉的气息!呆在他身边,她都要比往日里多穿上一件衣服。
他真是与烈阳天一冷一热,两个极致,又都是人中之龙般的人物;想来这日后的群雄争霸之中,他们注定会是彼此最好的较量。
然这一路上,云墨却是如常的少言寡语、惜字如金;直至又过了很多天,回到华国,这次这般长的路途中倒是出奇的平静。这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是烈阳天没在路途中,再与他玩些小游戏的缘故。
说到烈阳天,因为始终没找到宣染的缘故,莫名地便心中郁闷、愤忿了好些天;在回炎国的途中,倒一时间也没那个兴致,再做些什么了。
他从没往云墨那个方向想过,只因以他所了解的云墨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带着风宣染的;孰不知,那人可不是风宣染,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宣染,一切皆有可能。关键是,的确不是云墨要带着她,而是她要云墨带着。
以致于,他始终错漏了所意想不到的。而再说,云墨这边自然也是有时时留意着他烈阳天的动向的……
哦,对了,还有那个百里凌烨,也是一时间因为出了风玉容那等事儿,而直接火大地赶回璃国了;一时间倒也没了那个心思,顾想及她。至于风府的人,一时间尚未得到风声,爪牙更是不敢轻易往云墨这边伸的。关键是,一时间,他们也没得料想及此。
而再说,一来到华国太子府门口的宣染,不免还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太子府的华贵;是的,一眼见去,那就是一种与其身份而言,再正常不过的一种华贵,其中却找不出一丝半毫的奢靡的。
待一进入门口,宣染便只见有位明眸皓齿、樱桃小嘴,巴掌瓜子脸,长相清甜,却身材高挑,同样也是一袭白衣的女子,跑出来,满脸欣喜地行礼道:“太子殿下,您回来了。太子殿下风尘仆仆,一定累了,曼儿这就去命人给殿下备下热水洗浴。”
“不必了,你去找陈伯,让他给这两个女子,先安置住处。”云墨仍旧是一脸淡淡的,话音即落,便径自转身,他要先进宫一趟,给父皇回禀戈宫一行。
宣染嘴角撇了撇,瞧这女子定是云墨的暗恋对象吧;哦,不,是明恋,瞧着云墨对她淡淡的爱搭不搭的模样,她可是明摆着一脸的落寞呢。她是什么人?瞧着这女子的穿着打扮,似乎不是这个时空,女子嫁了人的样子;不是云墨的姬妾,却似乎又是常在这太子府中的?
这云墨就这么先将自己与沁儿直接甩给了她,自己定是会多少有些麻烦了。
果不其然,就在宣染心中思绪一瞬即逝之时,便抬眸间只见那女子正以满眸子不善的眸光,打量着自己呢。
“戴个面纱,莫非是见不得人!摘下面纱,随本小姐入府,太子府中,没有人带着面纱的!”这个曼儿马上一改云墨在时的清甜乖巧样,盛气凌人地道。
“哦?太子府中没人带着面纱,我也就不能带着面纱吗?这规矩,谁定的?是太子殿下,还是你?还是你自信,以你的身份地位,可以左右太子府里的规矩,左右太子殿下的规矩。太子殿下见我带着面纱,都没有说什么,你是想越矩么?”宣染淡淡地看着这个曼儿,不紧不慢的语气,清清淡淡地道。
“你,你!”这个曼儿竟一时语憋,青着脸瞪着宣染;但心中却是清楚,宣染说得也在理。
“这位小姐想说些什么?可以带我与小姐去见人了么?”沁儿也上前不亢不卑地道。
“呵呵,倒是个嘴利的女子。算了,不与你们见识,跟我来!”曼儿暗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算了,此时杵在这门口周边还有这么多人呢;既是殿下的吩咐,要是她们这刚来,就被自己堵在门口之话,传到殿下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等她们进入太子府中,自己还怕找不着机会收拾她们?这个思绪在曼儿的脑海中闪过后,此时的曼儿便又转眼间一副大家风范的模样,玉手一伸,示意跟着她进入。
白纱下的宣染,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个曼儿最好别来主动惹她,因为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主儿。
然,就在宣染与沁儿跟着这个曼儿,还没走几步路之时;便只见有位一袭简单青衣,高高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长相慈祥;却骨子里透出点点不怒而威,眸光精亮,让人不容轻视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脚步急切地朝着大门处走来,很快便走到宣染她们面前。
“赵小姐,方才老奴手头正好有殿下一早交代之事,没得走开;这才听闻殿下回来了,殿下呢?”这个中年男子,此时心中的欢欣,溢于言表。不过,说这话时,也将眸光在有意无意间,暗自将宣染与沁儿都打量过了。
“陈伯,殿下又直接进宫去了,迟些时候,就会回来吧。”这个曼儿似乎对这陈伯倒有几分客气,微笑着说着,又转而瞥向宣染与沁儿,继续道:“对了,殿下让你给这两个女子安排住处,你就看着随便给她们简单地安排下就好。”
“哦?殿下可还有再说些什么?”陈伯又将眸光瞥向宣染与沁儿,这次倒是双眼微眯,正眼特别打量起了宣染。而宣染只是微微挑眉,以清清淡淡的眸光自自然然地迎上他的眸光,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闪躲,更别说忌讳了。见此,陈伯反倒嘴角扬起一抹善意的微笑。
一时间,那赵曼儿似乎有所留意,秀眉蹙了蹙。“陈伯,就是因为殿下没有其它特别吩咐,咱们就简单地给她们安排下就好。依曼儿看,北殿不是正有个房间置闲么?北殿正好住的人要少些,多添两个人进去,也热闹些。再者,那个房间还大呢,住两个人绰绰有余。陈伯,你觉得呢?”
“这个……”就在陈伯听了曼儿的话,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不防刚刚一直安静着呆在一边的宣染突然间开口了,无意间打断了这个陈伯的话。“陈伯,其实我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