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说,当宣染潜伏于暗处,以清亮的眸光,再次细细地瞥向那个陌生男人的容貌时;她便只见那个陌生男人,是一个拥有着倾世之容的男人;极致完美的立体五官,挑不出半点瑕疵。他一袭简简单单的如墨黑衣,一切都是那样的简简单单,并无过多装饰。
他在四周灯笼高挂,亮如白昼的灯光照映下;却如天上皎洁的明月般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辉,并且这种光辉给人感觉;仿若是在夜幕下,任何黑与暗,都无法阻挡的。关键是他那双眸子却是如寒星射入,透着淡薄凉意的。
只一眼,她便清楚他是另一种风范的人中之龙,却是绝不逊于烈阳天的优秀男人。可他那双眸子,却是让她只觉比烈阳天更难看透。
就在宣染只是刚刚微眯着凤眸,凝神细看之时;这两个男人竟都不约而同地以极为犀利的眸光,往四周瞥过。
但却都在一定的范围内,没任何发现的他们,一时不禁都英眉拧了拧。奇怪,怎么感觉有双眼睛停留于自己身上,可怎么没任何发现四周有异样呢?莫不是,自己多疑了?
见此一幕,宣染却是在心中一声轻笑;自己可是在现代学过国际顶级特工的最佳潜伏手段的,仍凭你们是何古代高手,要想发现她的存在,可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不过,此时的宣染,也有在心中轻呼了一口气的;好在自己也是觉得他们定是顶级高手,便当即将沁儿留在了远处些的暗处,且示意她尽量敛息静藏,只自己一人小心靠近的。否则,定是逃不过他们的眼了。
“呵呵,没想到,华国太子倒是与本王投味儿得紧,这倒在这儿碰上了;怎么,也是与本王一样,一时间觉得里头太过杂闹,闷气了些,便出来透透气的么?”这时候在没察觉到有任何异样的烈阳天,便又率先开了个话题。
暗处的宣染一听,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原来他便是听沁儿这几日刚好说道过的这世间最为优秀的几个男子之一的华国太子云墨。
而再说,听了烈阳天这话的云墨,却仍旧是一脸淡淡的,微微垂首,摆弄这他那块随身携带的墨色羊脂玉。
见此,烈阳天眉宇间轻蹙了蹙,他最是见不得这个云墨这副淡淡凉凉的凉薄样子;就仿若他总是凌驾于一切世俗之上,很难能够扰乱他的心境一般。
烈阳天依旧笑着,他的笑,总是透着几分迫人的灼热的;就仿若他的笑,在如火如焰中,总透着几分独属于他的某种气焰。
不过,紧接着他便话锋一转道:“方才,不是谈起璃国风侯爷府的那场宴席,我们都未能赶到吗?呵呵,说起来,似乎那百里凌烨近日来的动作加快了不少啊。本王以为那百里凌烨现在的实力,虽说还不怎么为虑;但若真被他争得皇储之位,定也是一时间牵连甚广,影响颇大的。毕竟,璃国可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大国。”
话说至此,烈阳天略一停顿。
“哦?你是想说什么?”云墨抬眸,脸上不起一丝涟漪,淡淡地道。“哦,没什么,本王只是想感叹下;唉,身处于而今这般混乱的时局,真是没办法啊。每个国家之间,总是存在着微妙的关联的;并且,这种关联能够随时扩大程度。”
“这百里凌烨的皇储之争,虽说是璃国内部之事,但对其它国家确是也能产生各种利弊之处的。而在这混乱的时局之中,凡事要是能够多分得一杯羹,想来也就能多添得一分势力;说不定,就能产生更大的影响了,是么?”
烈阳天说这话时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不过在他讲到此时,此时正与云墨面对面坐于这亭阁石桌旁的他;却又将其上半身往前倾了倾,逼近几分,才又继续道:“而说来,咱们这次在来戈宫途中的小小游戏的结果;是咱们都没赶上那风亦寒的宴席,且差不多的时间赶到戈宫。”
“虽然严格来说,你还是比本王早那么一点时间来到戈宫的;不过,若真就以此来论咱们这次小游戏的最终胜败结果,是不是也忒没意思了些?”
“不知百里凌烨找过你没有,不过,风亦寒的另一个女儿风宣染却是在本王的手里。”
“而根据最新情报,璃国那手持五万兵马的曹老将军,在得知风侯爷原本有意将风宣染许配给他的讯息后;便直言,若要与他结这次亲,他便只要风宣染,任何美人都不能代替。”
“原因便是那风宣染的面容虽是已经毁了,但其身段妖娆,却是世间难得的;而曹老将军无所谓女子的面容,却是最重女子的身体的。风宣染便是曹老将军梦寐以求的垂涎之物。”
“想来,百里凌烨要想得到曹老将军那五万兵马的最有效支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献出风宣染了吧?而这五万兵马,对于正处于这最后关键时刻的百里凌烨而言,也是相当重要的吧。”
“你说,如果本王这次帮了百里凌烨这个大忙,本王会建议他许以些什么,作为回报呢?有利便有弊,也不知道如果那样,会不会多少给你带去点麻烦呢?”
烈阳天说完,细细地看着云墨的反应,并不急着继续说下去他另外一番还未说完的话;其实,他此时说着这些原非他心中打算的话;要的不过便是若能让云墨心里多添一点堵,他便就心里畅快。
只是,云墨虽是凝眸,暂不说话,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反应。但此时在暗处一直敛气凝神静听着的宣染,在听完这些话后,却是猛地心中一个震惊,心中顿起一片浪潮汹涌,就连身体也在一瞬间有些不可抑制地发凉了。
呵呵,自己来到这个异时空后,是变单纯了?还是单蠢了?抑或,眼力也变差了那么多?果真是自己看错这个烈阳天了么?可这一切,却是他亲口所说,自己亲耳所闻啊!
原来,原来如此!原来做新鲜蛋糕只是借口,他留下自己只是想趁着来到戈宫之际,将自己交给百里凌烨的同时,能够获得一定的利益。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