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大战爆发的导火线,竟还是由烈阳天与百里煦风的联手同盟之下,对华国云墨叫战发难点燃的。对此,云墨仍旧是一派的淡然,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有何深浅的情绪波动;而他这样,宣染虽说不惧,却莫名地还是忍不住会在心间泛起点点担心。
而不得不说,烈阳天这次亲征大战的身份;却陡然间变了,一跃从一个炎国四王爷的身份,成为炎国的新晋炎皇;他这次可是趁着初登大宝,霸气威慑、意气风发之际,就直接展开了天下之争的英勇亲征。好似一个朝夕间,就成就了骁勇威猛帝王之名。
至于说这烈阳天如今能够登基为皇,还是因此大战刚爆发不久前,传闻炎国皇帝突然间心律不齐地厉害,骤死的缘故;自然,在国不可一日无君,烈阳天又在炎国如日中天之势下,顺利为皇了。
一日,就在这三国对峙的战乱之地,宣染竟在一个无意间瞥见了第一公子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追踪而去,竟发现他进入炎国阵地,见了烈阳天。如此,就正好潜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些个对话。
“父皇最后还是因你多动了番手脚而驾崩的吧?”烈阳天出乎异常,略显平淡的声音先传来。
“这也是你先前助我之功,不是么?近年来,不就是那之前炎皇的宠妃林青黛时不时地用那极少量夹竹桃之叶入茶,给那炎皇饮用;先对他的心脏造成不好的毒理影响,不着痕迹地使他身子愈弱?他那般的身体状态为先前条件,才好使得我能够那般轻而易举地略施小小手段,就能让他在极致痛苦中死去了。”
此时一个如救苦救难的仙人般的人物,口吐芬兰;说出的话,竟不是医术卓绝、兼济天下,而是医理变毒理,害人性命?宣染不由地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深吸一口气,暂且先凝神静气听下去。
“哈哈哈,第一公子这番话,要是被他人听去,怕是会惊愣不已吧。父皇不曾是你的恩人,还收你为义子么?朕最初可并不曾想真要了父皇的命,只不过是想要他真正无力于权势欲念。”烈阳天如烈日般灼烈的豪笑如昔,只是从这笑声中,还有说到最后;却似乎透露着的是一抹落寞与悲凉。
“恩情可以有假,仇恨却是真的。而于你而言,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权势熏心,他可以只为利用,为了权势,葬送你的性命;就算成功,怕是他也同样可以对你鸟尽弓藏,不容你于世,只为他在有生之年可以真正放心地享受权势吧。”
“这些,你也都愈发深深地意识到了,不是么?所以,你也只能说,你是最初并不想真要了他的命。最后,你即便有所察觉,不还是选择视无所见了么?”楼落月还是这般口吐芬兰地道。
但他这话,却是让平日里霸气灼烈的烈阳天,明显地浑身一震;那股子愈发浓烈的悲凉与落寞,仿若极富感染力地能够透过四周,即便是隔了些距离的宣染也能明显感受到。
宣染深吸一口气,正暗自感慨了一句,“皇家无情,乱世薄人心,道是权欲熏心。”之际;只见,那楼落月在话音即落后,便一时间没再看烈阳天,一袭白衣飘飘地也就径自先往一旁的营帐中走去。
与此同时,宣染便察觉到有一队将士,正往她这个方向快速而来;她眸中精光乍现,这里毕竟是对方他所不熟知的阵营范畴;未免横出事端,她只得暂且离开……
如此安营对峙,又在阵前先锋先探战过几番后,终于集结兵马大战了。持续大战中,直至一处空旷的山地;百里煦风与烈阳天这方的兵马,更甚于云墨这边。
“哈哈哈,此处的地形,朕知道,前方不远,就是悬崖峭壁了。璃国太子,我们威逼上去,呈半包围之势,就可以一同先解决云墨这个心腹大患了。”烈阳天瞥向百里煦风豪气一笑道。
“呵呵,是么?只是本太子倒是觉得你更是心腹大患,或许在这种时机,除去你,才更是合适。”一时间,这百里煦风却阴声一笑,不紧不慢地如此道。好似那看着烈阳天的眸光中,既有着阴狠毒辣,又满是戏虐。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就此毁掉我们双方的同盟吗?”烈阳天眸光一凛,提防之心顿起,下意识地从百里煦风的身边退开几步。
“呵呵,什么意思?你炎皇且看看我们这时候的盟军中,到底有多少是你的人,又有多少是我的人?你不觉得,其实此时我们三方中,已成最弱的人,反倒是你了么?如果,华国太子愿意与本太子一起出手的话,拿下你是轻而易举之事;就算他不愿意,最起码他也会选择冷眼旁观,本太子照样可以先解决你!”
一时间,这百里煦风话音即落间,一扬手;原本他们的同盟将士,竟一下子分拨出两派来,一方以绝对压倒性的人数,反将另外一方给包围了起来。
这下,烈阳天那棱角分明,俊朗的脸上,也难掩骇然之色;再瞥向那一旁一时间尚未发一言的云墨,竟仍旧是一派如往昔的那般淡然泛凉之色。这云墨,莫不是早已洞察先机,早知会是此时这般局面!烈阳天从未有过的危险感,不免在心间陡生。
原本为了盟军能够默契作战,两军是整合在一起的;之前,他烈阳天也时而留意战况,留意着他这边人员的伤亡战况的啊。不过是刚刚不久前,战况愈发激烈,他愈发兴奋地一时杀红了眼;没有那么留意,这就出了状况了?
不,不可能!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这方的将士,不可能就骤然伤亡不见了这么多!那么定是这百里煦风动了手脚了。那么,他又是如何知道他的布兵计划的呢?不对,他的布兵计划向来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啊!在这瞬间,烈阳天便在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时间脑海中思绪纷杂。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定是有人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