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贴身女侍,还是你的得力暗卫不是么?对你的安危倾力相护,不也是情理之中?”宣染挑眉,轻眨了下凤眸,倒是难得俏皮地似是似非地道。
一时间,云墨闻及这话,却在心中弥上一抹复杂的意味儿;隐隐地他只觉,自己想听的,并非这样的。但此时此刻,深处埋伏之中,似乎容不得他多想;他只得深吸一口气,用看死人一般的冰寒眸光看着暂时因为宣染这个意外,而暂且没再往上冲,只怒瞪着他们的死士。
事实上,在宣染出现前,那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他已经受了伤。但在他亲自出手解决了这么多死士之后,却仍旧觉得这些个死士还是一时间犹如杀之不竭一般;可见,对方是有多少的人多势众。再冷眼瞥一眼那不远处的百里煦风与烈阳天,这两人都尚未亲自作战;但这两人的武功,却也是深不可测的。可见,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虽然他不甘,但究于事实而论,有没有命活着离开,还真是两说的事情了。
“女人,你给本殿下听着,本殿下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真要女人相护?等一下,本殿下会相护你突围,你一有机会必需得先突围出去;否则,本殿下绝不饶你!”云墨那颀长的个子,突然又俯下身子,凑近旁边的宣染;在她耳侧说着的不是轻柔细语,而是严肃之极的心声命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他今儿个葬身此处,他都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安然活着。
或许是他不希望这抹与当年娘亲相似的身影,也就那么香消玉殒,而他却仍旧得与当年那般无力吧。
“哼,死到临头了,难道你们这一男一女,还要说着悄悄话么!女人,你给本王听了,本王敬你比起那些个无用的女人而言,是个人才;若你肯自己就此离去,本王绝不让人相拦!当然,你若肯就此重投本王的麾下,本王自当也会予以善待。如何?”有些出人意料地,烈阳天却一甩宽大袖子,张扬霸气地重声道。
“四王爷你,这个女人身上的古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又何以,偏要放过她?”百里煦风淡淡地瞥向烈阳天道,但他眉宇间已然不自觉地拧起。或许,他确实有些不喜烈阳天竟似乎对这个女人,这么宽容。
“哈哈哈,死到临头了?告诉你们,别说就这么点人,就是有更多的人,我们也不惧!我们照样能够安然离开这里!”宣染竟让人有些跌破眼镜地自信,似乎对于人家烈阳天施舍的活路,完全不看在眼里。反倒张狂邪肆地哈哈大笑,话音未落间,又给了云墨一记安的眼神,眸光中尽是璀璨光华;直让云墨看得,也不禁微微一怔。
而听了这话的百里煦风与烈阳天却是满眸子的诧异与狐疑,但愣是直觉上被她说得,有些隐隐地不对劲之感了。
不过,就在百里煦风眸中闪过一抹煞气,就想直接下令,死士们继续冲上去厮杀之际;宣染却又早一步给了冷尘他们十二骑一记眼神,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一句话。“远近距离投掷炸药包的技巧,我都教过你们了。嘿嘿,这次就权当你们的实训吧,成绩不要太差,让我失望啊。”
于是,在百里煦风,一手扬起,口中还未及下命令时;宣染这边的人,冷尘他们便已经重重地回应了宣染一声:“是!”紧接着,一时间,他们手中拿着的那土炸药包,便已出现在了烈阳天与百里煦风他们这方人的面前。
烈阳天一脸的狐疑,但又不禁有些没好笑地道:“这是什么?女人,难不成你的倚仗就只是这个玩儿意么?”
百里煦风却是瞬间瞳孔缩了缩,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可是吃过这叫什么炸药包,大威力暗器的亏的,这东西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弄得的?但他也不禁,赶紧地大声提醒了他们那一方的人一句,包括烈阳天。“小心!这东西威力……”
可就在这百里煦风还未及将提醒之言说完时,宣染一方已经引爆了炸药包,朝他们那方轰击而去。而随着几声炸药包的轰隆轰隆声,在敌对方又惊又惧又气,还未及尽然反应过来的空档里;宣染与云墨已经默契之极地带着他们剩下的那么点儿剩下,突围而出,就要逃离出他们的视野了。
而就在烈阳天与百里煦风马上反应过来,就带着剩下还未怎么伤亡的人,奋起直追之际;宣染这边押后的人,又直接朝他们扔过去了一个小土炸药包。如此,一追一扔,连续两次后,双方的距离也就拉得更大了,烈阳天与百里煦风他们也一时间踯躅了;不知宣染手头还有多少这样的暗器,怕一时真追上去,他们的人还未建功,却又被搞得一片伤亡。
于是,很快地宣染与云墨他们不多人,便已经安然地脱离了这个大埋伏;途中又遇到了云墨的援军接应,一路顺利地回到了云墨的营帐中。
唉,其实他们不清楚的是,若非烈阳天与百里煦风这二人联盟下埋伏的人数众多;而她所带的土炸药包相对而言仍旧少了,只能保证他们的顺利撤离与给对方吃个亏的话;她此次都想乘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擒了那两人的。
说到底,她倒是愈发发现,还是这个时空的制作土炸药的原料,比较难以寻觅与开发一点。有是有,但她一时所能凑齐制作的量,也是不怎么够用的;看来,她还得慢慢凑,慢慢开发,一时间倒是无法做到将其投入人山人海军队战争中的。
如此,话又说回来,原本就打算此战再无明显建功的话,就要暂且罢兵归国的烈阳天与百里煦风;再经宣染那土炸药包那么一懵之下,自然也就一时间更没那个兴趣,继续在这天气愈发寒了的季节里,再远攻着打下去了。
于是,三四日之后,此次战争,就暂且作歇,各回各国了。好似此次大战,倒头来不过是好多年未战,这几个男人之间的各自摸个底;果真,谁也没有真的伤到谁的根本;但这似乎也意味着,真正的夺天下之争不远矣。
一时间,又过了小战不断,大战不发的一年多的时日。在此期间,三大国各自又吞并了不少中小国家。而宣染与云墨当初的三年之期,也已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