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风儿何以提起此事,莫非对那风家的长女风渲染有什么看法?那风亦寒现如今有安分地为你所用么?”华皇话音略微一顿,又继续问道。
“父皇,听你这话中的意思,莫非已能够断定了那风府长女风渲染便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百里煦风暂且还是不答反问,只是如常温雅的神色之中,还是有所细微地浮动;眉梢微挑,眸光深处似乎带有着那么点若有所思。
“呵呵,之前朕手底下的人,有跟朕提起过似乎那个女人有点奇怪;而就从那个女人能够成为那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这点来说,朕也不妨去好好地查过她的背景的。确实,她就是昔日风家的长女。”
“不过,现在看来,就这么个丑八怪,没想到竟也能惹来这么多人的注意,就连风儿你也亲口过问了?或许,那个丑八怪是有那么点儿不平常?”
“不过,想来凭她怎样,也不过是个无权势且面容已毁了的小女子而已;留意着就好,如若日后能够加以利用也就罢了;万一日后真能产生了半点威胁,真的影响到了朕要为风儿你做的大事,再灭不迟。”华皇凤眸眯起,眸光隐隐流动着若有似无的精光;不愧是一代君豪,说话间,难掩着点点霸气。
“恩,父皇说得甚好。儿臣也谈不上留意那女子,不过是在庆典之上,见她这么个兴许该是风府弃子的卑微女子;倒似乎也没该有的那么卑微之态,反倒应对从容;便一时想起,这才向父皇好奇地多嘴问了这么一句。至于那风亦寒,整日里迎合于儿臣,倒确已安分地为儿臣所用;但不管他有无多余的心思,在儿臣看来都是不足为虑的。”
呵呵,或许,父皇还是有点偏于看轻了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此时的百里煦风似乎心中另有点主意;但此时的他,仍旧是这般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带过了。
“恩,对了,当初那个女人既然是风亦寒的弃子;你说现在那风亦寒会不会又觉得如今那枚弃子又跟在那人的身边,倒是重新有了那么点价值,从而不安分妄想凭此女再巴上那么点那人的势力?”华皇眸光一闪间,便又一针见血地如此道。
“父皇考虑的是,不过父皇大可放心的是太子似乎从未将那风亦寒放在眼里,又怎会有那多余心思放在一个他国败势者身上?更何况,此女似乎也不是那种只会乖乖听话的女人。”百里煦风认真地说着,恍惚间,似乎还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
“哼,不将人看在眼里?那人现如今拥有的一切,也不过是朕暂时给予的;真不愧是自小被那贱人所带着的孩子,骨子里隐隐透着的那抹清高自傲的德性,与那贱人一个样!”
华皇似乎一时间冷脸一拉,不禁冷哼了一句;但紧接着眸光再次瞥向百里煦风时,却又脸色一缓,温和地道:“不过,风儿说得倒是也对。只是,简而言之一句话,你现在刚坐上璃国储君之位;诸事还得记着按着从前父皇教过你的为政权场之道,多用些手段,谨慎些;即便在璃皇那个老匹夫面前,也绝不能放松半点虚与委蛇。”
对于这个他用心相待,为他护,为他争的孩子;华皇似乎不禁过多叮咛了几句,也不知是老了,还是难免有点放心不下,似乎倒是有点啰嗦了。
“恩,儿臣明白,父皇放心。”百里煦风嘴角又扬起了点点如沐春风的和煦笑意,认真地道。让一旁的华皇满意地点点头。
没错,这百里煦风口中的太子,正是华皇口口声声的那人,现今的华国太子云墨;只是,似乎同一个人在他们两人各自的口中;一个说起来略显平淡,似乎不带一丝涟漪,而另一个却明显地略显疏离冷漠。
不过这个话题讲到这里,百里煦风似乎又在心里暗自多闪过了另外的思绪;呵呵,自己这般提起那个女人,或许日后他有意无意间就会将目光多盯上那么点那个女人了;暂且,也就够了。
然紧接着,这百里煦风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继而道:“父皇,还有一事,这段时间来,好像炎国那边加快了对周边领土的扩张。只不过,多是采取怀柔政策,扩张的方式并不暴烈;以笼络威慑为主,一点点地蚕食了周边小国的领土。”
“那点领土虽然微不足道,但足以看出那炎国日益膨胀的野心与蠢蠢欲动的侵夺之势;看来,那炎国很快就会按耐不住发起大规模些的战乱了。毕竟,那炎皇也是个称霸一方的能争好战者,到时候那些个无辜之人……”
“好了,风儿,父皇知道你接下去想说什么。父皇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这天下为得大定的乱世之中,只有权益之争,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这并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咳咳,咳咳……”华皇说到此时,似乎一下气血不顺,猛咳了起来;咳得一时间其脸色都似乎略显充血的,泛起点点异样的潮红。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以后一定谨遵父皇的教诲,希望父皇能够多留心自己的身子!”百里煦风见此,便立马从靠椅上起身,走至华皇的身边,为其在背后轻拍抚背顺气儿;一会子之后,这华皇才脸色缓和了过来,不再咳嗽。
“没事儿,风儿莫要担忧,父皇只是近段时间来,不知怎么的,偶尔就会这般咳嗽了起来;好在这般咳嗽的次数较少,并不频繁,想来也不过是时节性的缘故加之从前年轻时四下征战所留下的一点伤根所造成的一点小问题;不妨事儿的,父皇召集御医多配置些调理身子的方子也就是了。”华皇也起身,轻拍了拍百里煦风的一肩道。
接着,华皇又与百里煦风讲了一些有关于对那炎国蠢蠢欲动之势的看法,极其有关下一步他回到璃国后的大概所朝风向与应对之法……
之后,不多久后,这还未尽之夜,自然又回归了平静,这两人的身影也各自消失于了这条密道与密室之内。
直至次日的下午,宣染接到华皇的旨意,令其进宫面圣。宣染不免眸中闪过一抹小小的惊诧,只是在她还未曾主动找云墨探听点讯息时;没想到,云墨反倒先主动找她,另外与她说了一些话。而这话给宣染的反应却是“额,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