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可造之材。”
罗浮说道。
对方的回答完全符合他心中的答案。
这个问题在前世非常有名,甚至已经到了烂大街的程度。
刘玄能满分答对,足以证明他的才学和能力。
虽然从一个问题来决断一个人是否有能力太过武断,但是能有这种思维模式的人,实在是少见。
至少围拢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准确无误的说出他心目中的答案,或者更有效的方案。
“咕咕……”
刘玄捧着肚子呻吟道:“一天没吃饭了,肚子有点饿。”
李牧笑道:“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
说完,一溜烟就跑的没了人影。
他本以为刘玄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没想到脑袋这么聪明,轻而易举的就答对了那道堪称丧心病狂的问题。
围观的路人对此品头论足,啧啧称奇。
不管怎么说,罗浮今天来招贤馆的任务算是完成一半。
剩下的一半,他想去趟一趟招贤馆那盆浑水。
“这是十两银子,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等会儿和我一起去里面走走。”
罗浮掏出身上一小袋钱囊递给刘玄。
刘玄也不客气,谢了几句后,直接把钱揣进了兜里。
良久,李牧买回来了几张酥饼回来,刘玄也换了件新衣服。
这刘玄身材偏瘦,尖嘴猴腮,外加一副永远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罗浮带着两人来到招贤馆,在经过一套简单的流程之后,他的手里多了一沓个人档案。
很快,一个名叫庄梦蝶的女子名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姓名:庄梦蝶
性别:女
年龄:25
特长:擅长水墨丹青,吟诗作曲,有才女之称。
要求:无,酬金给足就行。
罗浮抽出这张个人档案,脑海中迅速出现有关于这人的信息。
这个叫庄梦蝶的女人确实是一位才女,可以说是命运多舛,在迎亲的路上,那位未娶她进门的丈夫突然暴毙身亡。
昨天还是妙龄少女,今天就成了没了丈夫的寡妇。
这换做是都受不了。
不过这名女子也是一个奇人,一首《长相守》名震越国诗坛。
追求者无数,不过都被她拒之门外。
“这个人的个人档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她想被人招纳?”
罗浮指着手中的纸张,对着一名引导员问道。
那人起初也是一愣,旋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听别人说,她最近似乎很缺钱。”
“缺钱?”
罗浮皱眉。
才女怎么可能会缺钱。
那人又道:“对,而且还不少,至少三千两银子。”
“先不管她究竟要多少钱,我现在想见她,让她马上过来,就说有个金主很有钱。”
罗浮拍着对方的肩膀,将一枚碎银塞进了对方的手心里。
对方也挺上道,干笑了几声后,连忙说道:“公子放心,我保证她第一时间过来。”
反正已经打算请对方代言一下自家的酒,酬劳方面,当然也是要交的。
“不用找,我就在这里。”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道端庄大气的女声。
罗浮转身看去,发现对方的气场还挺足的。
庄梦蝶看着罗浮,旋即目光又扫了扫站在一旁的刘玄身上,屈身行礼道:“你们二位便是刚才出题和解答的人吧。”
罗浮点头,不可置否,眼睛则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对方。
“公子想招纳我?不过我的租金可不便宜……”庄梦蝶柔声说道。
“我家公子有的是钱,就看你值不值这个钱了……”刘玄站在一旁插声道。
庄梦蝶抿嘴轻笑道:“本以为你是一个奇才,没想到也是趋炎附势的庸俗之人。”
“说起庸俗,有什么比要钱更庸俗的?”刘玄讥讽道。
“这样吧我出一句上联,公子若能答的对下联,可以免去酬金。”
庄梦蝶向刘玄投去一个挑衅的眼光。
罗浮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但好奇心还是在推动着他继续听下去。
庄梦蝶见罗浮不吭声,自认为默许了。
“上联:青山不墨千秋画。”
罗浮听着这对联有点耳熟,印象里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或者听过,一时间记得不是太清楚。
围观的人喜欢凑热闹。
“这对联早就出来了,只是一直未有人对的上。”
“我看这人估计也对不出来。”
“听说庄姑娘曾扬言,谁若是对的上,就嫁给他。”
“你听谁说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多人都在传这个……”
…………
庄梦蝶闻言,面色绯红道:“公子无需多虑,妾身残花败柳之躯,自问配不上公子分毫。”
罗浮心里乐开了花。
果然还是读书人说话好听。
不过经过她这么一说,对联的下半句他似乎想出来了,于是随口说道:“流水无弦万古琴。”
全场寂静。
于是很快便有人把这个对联念了出来。
青山不墨千秋画,流水无弦万古琴。
这这……还真对上了。
罗浮笑问道:“怎么,可还满意?”
庄梦蝶点头,眼中异彩连连。
招贤馆一途,罗浮算是没白来。
刘玄这人优点很多,会投其所好,会出谋划策,以后酒坊里的酒有他在,根本不用愁卖不出去。
庄梦蝶,他看中的是对方本身的热度和话题性。
放眼整个越国文坛,有几个是才女?
女才子本身就带有舆论性。
只要利用这点,借用她本身的名声来推销这些酒,完全不在话下。
带着这两人离开招贤馆之后,罗浮对两人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培训。
和酒坊那些人讲的不同的是,罗浮想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观和思想。
在此期间,刘玄听的是津津乐道,遇到的不懂的地方还会举手向罗浮请教。
庄梦蝶则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暗中甚至腹诽这是旁门左道,读书人应该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创造诗词歌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罗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
“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宋清澜美眸含霜,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
罗浮有些受不了她这种语气,打了个哆嗦,道:“什么事?”
“李家一家三口被灭,我在李虎身上种下的炁种也被人抢走了。”
“什么!”
罗浮当场就炸了,手指骨被他捏的咯咯作响,愤怒的情绪正在一点点的扩散,逐渐蔓延至全身。
李家住在荒山上,与世隔绝,如果是山上的劫匪所为,以他们的能耐断然不会抽走李虎体内的炁种才对。
可现在是,李虎体内的炁种被人抽走了。
杀害他们的那群人是有目的性的,而且绝非善类。
罗浮缓和了一下情绪,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今天下午。”
“能不能找到究竟是何人所为?”
“李家被一场大火烧成灰烬,即便有打斗留下来的痕迹,那也已经无迹可寻了,不过……”
宋清澜冷冷道:“他拿走了我的炁种应该是为了冲击先天境,只要他在我附近,我就能感应到那枚炁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