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啊,孽债啊。”宫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坐下,直拍着大腿。
我不敢问什么孽债,那是宫家的事,不是我可以插嘴的。
我也一直知道,宫泽和上官奇妙之间,是永远剪不断理还乱的存在。
这个男人,不是我可以放在心上的。
我回了医院,我妈看到我身上的擦伤心疼的不得了,我骗她说是摔跤擦破的。
刚好看到同病房大妈的儿子来看望她。
那男的一看到我,眼神有些闪躲的害怕,其实他害怕和畏惧的是宫泽。
所以,不一会儿,就说有事匆匆走了。
大妈还在那怪可惜的,说可以和我多接触接触,一见钟情不行, 可以日久生情啊。
我只觉的脑壳疼。
快中午的时候,陆北打来电话,找我一起吃饭。
我便让他打包一些饭菜来医院。
临床的大妈看到陆北出现,喃喃了一句,怪不得和她儿子成不了。
她真是想多了。
我和陆北坐在病房的阳台上吃饭。
陆北的脸色有些憔悴。
我不由的问道,“你姥爷怎么样了?”
“老/毛病,不愿来医院。”陆北无奈道。
“反正你们有家庭医生。”我嘟囔着。
陆北敲了下我的脑门,“我姥爷就是一个民营企业的小老板,我呢,也就是开了家诊所而已,不是那些大人物,哪有什么家庭医生的,请不起啊。”
我嘴角一抽,“好啦,不说这个了,我能不能不驻扎在宫氏了?”
陆北这会看着我手臂上的擦伤,“在宫氏受的伤?”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和上官奇妙吵架了,她是宫泽的心尖宠,我得罪了她,当然最好不要待在宫氏了,以防那个宫泽找我麻烦啊。”
“吵架?为什么吵架?“陆北的眉头深锁。
“诶呀,一句二句说不清,反正你重新派一个人过去吧。”我抬头看向远处。
今早闹成这样,宫泽应该又重新讨厌起我,我最好不要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要不,你加快手中的工作?你只要记录每个人的问题,后期的工作我再安排人跟上?”
我深吸了口气,“好,那就这样吧。”
“对了,我明天要出差。”陆北道。
我拧了下眉头,“去哪里出差啊?“
“就是陈一一的家乡。”陆北道。
我突然就有了主意,把前些天陈一一的遭遇跟陆北说了一遍,让他顺便去看看陈一一,开导开导她,千万不要让她继续消沉下去。
而我被小美伤害的事,我没有说,是打心底觉的,没必要对陆北说吧。
隔天去宫氏,秘书部的人跟我说,小美辞职了。
至于什么理由辞职他们也不知道。
看来,宫泽给了小美体面的离开。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宫泽突然出现。
他端着盘子坐到我面前。
他不是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吗?
我低着头吃我的,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话,忽略着心底那股别扭感。
“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宫泽问。
“没有。”我回答的干脆利落。
“她的治疗是不是被耽搁到了。”
我这才抬头看宫泽,他是因为觉的我这些天耽搁对上官奇妙的治疗,才会出现在这食堂的。
我心底微微有些刺痛的道,“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让我给她道歉,她说出什么条件?”
宫泽的目光很冷淡,“什么意思?”
“她让我假装给她治疗,给你汇报假的消息,既然这样,那我何不如不用去了。”我闷闷道。
“可你收钱了。”宫泽一语说中重点。
我往倚子上一靠,坐的笔挺的瞪着宫泽,“好,我会继续假装给她治疗的。”
“如果治不好她,你知道后果的。”宫泽目光一片冰冷,他压根没有吃盘子里的饭菜就走了。
我被气的饿了,端起他的盘子,又继续开吃。
他打的菜,都是我打不了的菜。
味道不错,我吃的津津有味。
快下班的时候,我不得不拨通上官奇妙的电话。
她一阵得意,说宫泽晚上过她那吃饭,我顺便也可以过去。
我买了个面包路上吃,到了上官奇妙家里时,宫泽坐在客厅,正接着电话。
上官奇妙一见我,可怜巴巴道,“林医生,你能不能下楼帮我买瓶酱油?”
“好。”我转身出门。
买了酱油回来,宫泽也在厨房。
上官奇妙跟他说着什么,他们俩个有说有笑,欢声笑语,我十分的多余。
放下酱油,我走到阳台,吹着风,脑袋里一下子五味陈杂的。
上官奇妙做好饭之后,还来喊我,“林医生,吃饭了。”
多贤惠的一个女人似的。
“不用了,我等你吃饱聊聊。”我道。
上官奇妙耸了耸肩的回了餐桌吃饭。
突然,只听到上官奇妙啊的一声,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卷缩在那。
声音颤抖的道,“林医生,你在酱油里放了什么?你是在报复吗?”
酱油里放了什么?我懵了,“酱油都封口了,我能放什么,我又怎么会放什么?”
我只觉得无故被雷劈了。
上官奇妙不像是假装的,她额头都是冷汗,脸色也越加的苍白,断断续续道,“林,林医生,能,能不能,不,不要记仇啊。”
宫泽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他抱着上官奇妙匆匆去了医院。
上官奇妙这样冤枉我,都不觉的腻了吗?
我走进厨房,翻了下垃圾桶里酱油被扯下来的包装膜,还有中间拔起来的盖子,再拍了照片。
我打了个的士去了医院,找到了上官奇妙的病房,VIP病房。
宫泽一直坐在床边守候。
像一个好男友,再进一步的好老公。
我有些酸了酸,转身想走,上官奇妙叫了叫我。
既然都来了,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林医生,是我错怪你了,我是刚来了例假的痛经,对不起啊。”
我紧捏着手中的手机松开,白翻了垃圾,白照了照片。
上官奇妙的段位,真是远在我之上。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我道。
“林医生,我们合好吧,昨天我也有错,可你毕竟是我的治疗师,如果我们之间闹什么矛盾,会影响我抑郁症的治疗吧,我想清楚了,我要快点治疗抑郁症,不让阿泽担心。”上官奇妙看着宫泽,说的就像是肺腑之言。
“上官小姐能这么想最好。”我眯着眼的看了眼上官奇妙。
上官奇妙则紧盯着宫泽,娇嗔道,“阿泽,我都听你的了,我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