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北。
他脸色苍白,目光阴森的看着我。
田地朝陆北打起了招呼,可陆北压根都不搭理他。
田地摸了摸他的平头,对着我道,“他怎么回事?敢不理我?”
这样的陆北,让我不由的慌张了起来,我没回答田地,抱起一箱水果朝家里走去。
陆北疾步走了过来,他拦住我的去路,“你是跟他出去了吗?”
所以,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感觉有人是他。
“那又怎么样?”我直视陆北。
“你对我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陆北一脸的受伤,就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没有忘记,我说过,当你真正的放下仇恨,我会原谅你。”我道。
陆北冷笑起来,“你的借口罢了,你不会原谅我,更因为你找到了倚靠,你不再需要我了。”
“陆北,你能不能认清问题的本质?”我大声道。
陆北摇着头,他转身跑了。
田地闷闷道,“你这样是刺激他。”
“我哪刺激他了?”我白了眼田地。
田地又苦笑道,“我说要追你,但我从来就不是他的情敌,只有宫泽,才是他的情敌吧。”
“你们这些人的脑袋都想些什么啊。”我把大门一推。
一进家门,我妈拉着我去喝她泡的茶。
田地突然道,“阿南,你以前是茶艺师?”
阿南摇了摇头。
我推了下田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田地哦了一声又推了下我,“洗水果给我吃。”
有了田地在这搭伙食,水果是不愁吃,还都是些进口的,贵的不敢买的水果。
我在厨房帮忙时,手机滴滴响起,我擦了下手问着阿南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帮倒忙。”阿南说的很简洁,很直接。
我郁闷的出了厨房,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点开信息。
是宫泽发过来的,他说他中午会回家吃饭,还会找宫老爷子谈谈。
我给他发过去一个大拇指的图片。
宫泽回了一个心过来,我羞的蹭着被子笑着。
我妈来叫我吃饭,我直接把手机丢在床上,下了楼。
田地夸着道,“阿南,你太厉害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太了不起了,这伙食费给的值。”
我拿着筷子敲了敲田地的碗,“就我炒的菜让你觉的不值?”
田地嘿嘿一笑,“没有你,我哪能吃到这美味,所以,林子涵,你是最重要的。”
吃了饭,田地在大厅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时,我坐了过去。
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道,“田地,你帮我查一下阿南的身份吧。”
“查过了,赤城没有这号人。”田地道。
我愣住了,“阿南不是我们赤城人?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子涵,你心真大,竟然敢收留这类人,你说,他做的饭菜,是精致的,泡茶的姿势,有点大佬的感觉,太不一样了。你就不会觉的,自己收留了一个炸弹?”田地拧着眉头道。
“你才炸弹呢?”我拿着抱枕丢着田地。
田地一把接住,乐呵呵一笑,“林子涵,这抱枕送我呗,有你的味道。”
“你变态啊。”我瞪了他一眼的起身。
阿南会是谁?
但,我不会赶他走的,无论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我回房间午睡,拿起手机,没有宫泽的信息和电话。
也不知道他和宫老爷子谈的怎么样,好像打电话过去问这个也不太好。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一觉醒来都已经傍晚了,我抓起手机就看,还是没有宫泽的电话和信息。
我下了楼,阿南笔挺的坐在那,陪着我妈看着搞笑的综艺节目。
我妈笑的合不拢嘴,阿南却不苟言笑。
夜里,我终于收到宫泽的短信,他给了一个地址,让我过去。
我打了个的士就去了。
那个地址竟然一家小酒吧,宫泽会约我去小酒吧里?
他是不让我喝酒的,所以,不可能。
我拨通宫泽的电话,他没有接。
就在这会,好几个男人围住了我,他们穿着背心,纹身到处都是。
“你们是谁叫来的?”我表情一沉,问。
他们相视笑了起来,“有人给我们钱,陪你睡一夜。美女你这是有多饥渴啊,需要我们六个大男人陪你睡觉。”
“是上官奇妙叫你们来的?”我又道。
只要我的清白被毁了,我就没办法待在宫泽身边。
但,这是夜里,上官奇妙应该不在宫家,所以,一定是李妈。
看不出来,她的心可以这么狠。
“别管是谁,我们拿钱办事,你是乖乖的跟我们去酒店,还是我们拉着你去?”
“好,我跟你们去。”我咬着,朝着旁边的酒店走去。
酒店大厅的前台只有一个女的在那。
那女的看着一群纹身的男人,立马战战兢兢起来。
我还想她帮我脱困,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没有带身份证。”我道。
他们六个人往前台的桌上一拍,“要身份证才能开房吗?”
收银员立马摇头,“不,不用。”
“听说最近在扫黑,如果没有身份症开房,你们酒店是要关门的,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对着前台的收银员道。
收银员更慌了,她欲哭无泪的看着我们。
“你废话什么,跟你说,你拖时间也没用。”那些人威胁我。
“据说,每家酒店都是连了公安网的,那么这会的画面是不是直接进入了公安,现在的监控都先进着呢,连你说什么都能听到。”我挑眉一笑。
那几个人明显慌了一下,但又哼了哼,“你唬谁啊。”
“赶紧开双人房。”那些人更用力的拍着前台的桌面。
“事情到此为止吧,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一个转身,目光一冷的道。
有人生气的扬手要打我,我指了指一侧的监控。
那人缩回了手,哼哼唧唧的淬骂着。
也有人打起了电话,是在汇报情况吗?
我趁那些人不注意,夺走了手机,附在耳朵一听,没声了,还真是聪明。
“臭女人,你找打是吧。”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跌倒在地上。
还有人拿起前台的烟灰缸,要朝我脑袋上打来。
我认命的闭上眼,与其被打,总比毁了清白要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