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拉奇开进阿来克斯的军队此时驻扎在离木纳河不远的地区,阿政府不允许军队进入阿来克斯城市中心,这也是两国最初达成的协议。
他们的临时驻地就在一栋并不豪华的住所内,那里插着一杆巴拉奇国旗,门前有不多的士兵在穿插游动着。
此时,巴维尔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后,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愤怒的表情,像要吃人似的。
“马上给我接通W国驻巴拉奇大使馆的电话。”巴维尔几分钟前才得知山大他们被绑架的消息,当即暴跳如雷。
“长官,接通了。”话务员在边上忙开了手脚。
巴维尔脸色像上了一层灰尘似的,难看之极,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找大使先生说话。”
“请讲,我是马克。”
“我想知道山大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巴拉奇的军机上被绑架了。”巴维尔的语气异常愤懑地质问道。
马克早在山大他们被绑架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现在也正在想办法营救。
“巴维尔先生,我们W国人是在你们的军机上被绑架的,飞机和人都是你们军方安排的,我现在正想向你们讨个说法呢。”马克满腔怒火,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此时不知道山大他们的生死状况,心里越发担忧,所以忍不住骂了起来。
“混帐。”巴维尔“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大声怒吼道。
马克站在电话旁边,久久没放下听筒,他感到身心疲倦,联想到大使和弗雷德的死,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此时又遇到这种事,这其中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莫非其中隐藏了什么?
“该死的‘乌塔别’,该死的凯凡耶夫,我要把你们统统地绞死。”巴维尔愤怒地骂着,把桌子擂得砰砰响。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长官,您的电话。”
巴维尔不耐烦地接了过来。
“喂。”他几乎是冲着电话吼了起来。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半天没有声音。
“巴维尔,你吃了什么火药?”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非常浓厚的声音,巴维尔听见这个声音时,立即安静了下来。
“赫斯特司令官,您好。”巴维尔理了理情绪,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冲您。我想,您一定已经知道了刚刚失事的飞机事件。”
“我正想要问这件事情。” 赫斯特挺着突起的肚子,手里拿着一壶俄罗斯生产的烈性伏特加白酒。
“长官,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山大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答应保证他们安全的。”巴维尔想起他与山大他们的交易,于是撒了个谎。
“什么,山大?你是指被绑架的W国记者吧,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赫斯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一仰脖子,喉咙里发出“汩汩”的声音。
“哦,这个……我们偶然搭上边儿的。”巴维尔不想把事情扯得太远,也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他现在担心的是山大他们的安全,所以忙转移了话题,随即问道:“长官,这件事,政府方面准备怎么处理?”
“政府?那群白痴还在会议室里争论不休,现在仍然没有结果,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知道现在你们那边的最新状况。”
巴维尔的头脑里闪现出这连续来的几次冲突,双方都有不小的损伤,他一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武装分子会拥有如此强大的装备,甚至连他们正规军队也差点难以应付,所以一听这话,怒火立即涌上心头。
“长官,我真不明白,那些恐怖分子是从什么地方买来大批杀伤性武器的,我们很多士兵就是被那些武器杀死的。”巴维尔想起自己军队的损伤,有些恼火地唠叨起来。
“杀伤性武器?”赫斯特反问道,“难道政府配给你们的武器都是木头吗?”
巴维尔一愣,正准备再说什么,被赫斯特抢住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再说了,他们只是恐怖分子,充其量不过是一群高度危险的乌合之众,我想我们的政府应该有能力去摧毁他们吧。再说,还有阿来克斯军队配合你们的行动……”
巴维尔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他们配合我们,应该是我们配合他们。”
“我没有搞错,在我的眼里,我们的军队是最强大的,对付那些恐怖分子,我们的军队才应该是主力军。”
巴维尔这时候才没有了反驳,赫斯特的话确实给了他一些军人应该拥有的勇气。
“但是,那几个W国记者怎么办,我们还得想办法救他们出来,如果他们在我们国土上出事,我担心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政治纷争。”
“人当然要救,我可不想和W国这样的世界强国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赫斯特眨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我现在下命令给你,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攻下‘乌塔别’的老巢,营救他们出来,最好是抓住那个恐怖头子凯凡耶夫,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知道如何抢得有利时机,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我们的胜利勋章。”
“是,长官,我明白您的意思。”
正当赫斯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巴维尔又说道:“长官,我想政府应该提供一些更厉害的武器给我们,。”
“我的军队都配备了最精良的装备,尤其是你,你应该清楚政府在军队装备上花费了多大代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土耳其制造的魔鬼穿山甲。”
“你的消息倒还挺灵通的!”赫斯特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酒,才盖上了小酒壶,腆着肚子说道,“只要你不辜负国家对你的栽培,我答应你的请求。”
马彻斯特的街心公园,穿梭来往的行人犹如蚂蚁一样,唯有角落里放着的几把方便游客歇息的长椅,此刻正冷冷清清地空在那里。
在东南角的一张长椅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特别显眼,他在那个位置上已经足足呆了半个多时辰了,一副悠闲的样子,但从他不停更换坐姿情况来看,他的内心非常烦乱,他的所有外在动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正在等待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但是他却没有专心地去看,他黑色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始终没有安宁过,总是非常小心地在公园四处扫视着。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遍,才有一个被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男人从后面悄悄绕到他的身边坐下,他的手里也同样拿着一张报纸。
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言语,只是相互不由自主的把报纸放在了中间。
在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交换了报纸,当后来者离开的时候,先前的那名男子便跟了上去。
二人始终保持着大约五米的距离,在街心的人群中穿梭着。当然,有了人群的掩护,谁也没有太多在意那两个陌生的男子。
这样的速度大约保持了十来分钟左右就到了一条车道旁,前面的男子正准备穿越过去,但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目光里传达出一个不好的信息,在他对面的街道上,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双手全部插在口袋里,也像在等待什么,但以他的经验,他知道那些人都不是普通市民,而是在偷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也许刚才的交易已经被那些家伙捕捉到了。
他没有惊慌,只是愣了一下,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后面的男子也发现了异常,但是现在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在他们后面也有几个陌生的男子正朝着他们而来。
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困境的时候,一辆特大加长的城市公路汽车从他们面前驶过,就在那一瞬间,前面的男子突然有了主意,他装作向前穿过公路的样子,猛然偏离方向,向汽车后面追了上去。
他一飞身抓住了汽车后面的人梯,紧跟着迅速爬上了车顶,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后面便紧跟上来两辆黑色轿车,紧紧地咬住了他。
他正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去做的时候,后面轿车里悄然伸出两根黑色枪管,他一惊,再来不及多想,忙顺着车窗,一把抓住了车窗边的竖杆,一排子弹擦着他的脚跟飞过,打在车后面的玻璃上,玻璃瞬间粉碎,乘客纷纷卧倒在车厢,立即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一遍尖叫声,司机一阵惊慌,汽车偏离了路线,在城市中心横冲直撞。
他一翻身跳进了车里,乘客看见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