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的刘科,依旧在给自己的三位客户恶补知识。
大到人类社会的构成,小到不能随地大小便,但凡刘科能想起来的,都事无巨细的嘱咐了一遍。
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空,刘科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老乌龟,你把我刚才讲的,再和他们俩强调一遍,我去帮你们处理‘犯罪现场’。”
把话说完,刘科就出了屋子去了墓地,屋里的这三位从坟里出来,埋他们的地方肯定是狼藉一片。
来到墓地一看,果然和料想的一样,地面上突兀的出现了三个大坑,里面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用不了多长时间,德叔就会来到墓地,刘科要赶在德叔来之前,把面前的一切都恢复原样。
这也多亏了,墓园的生意不好,刘科让德叔不用来的太早,这才有充足的时间来应对。
讲了一夜的课,刘科已经十分疲惫,可没有办法,为了隐藏墓园的秘密,他只能强打精神干活。
忙活了好一阵,三个大坑总算是填平了,墓碑也被刘科摆了回去,三位客户从坟里钻出来的证据,也就此抹去。
当刘科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听到老乌龟正老成在在的说道:“人类有个东西叫做火车,呼呼呼跑的老快了,一个小时能跑七八十里地……”
“咳咳,老乌龟,你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火车,比以前可要快的多,一个小时最起码得跑五六百里地。”
老乌龟活的久,让他更为了解人类社会,只不过,知识的更新速度慢了些,有许多思维,还都停留在几十甚至上百年前。
“是吗?我记得前些日子,我还坐过一回火车,当时听有人说,火车一小时差不多开七八十里地。
这怎么还没过多长时间,火车就跑的那么快了,你不是在骗我吧。”
老乌龟活的很养生,生活节奏怎一个慢字了得,他说的不久之前,指不定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出于好奇,刘科问道:“老乌龟,还记得你上次坐火车的具体年份吗?”
“唉呦,这个我想想啊,对了,我记得当时火车上的人,都在说新中国成立了,不知道具体是哪年。”
好嘛,新中国成立都70年了,在老乌龟看来,居然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如此来说,也得好好教一下老乌龟现代知识,让这个老古董跟上时代,免得闹出什么笑话。
当然,这些都不是太要紧的事,只要知道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剩下的可以慢慢适应。
刘科伸了个懒腰,瘫坐到沙发上,正好看见旁边的二哈,双眼空洞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刘科伸出脚,轻轻踹了二哈屁股一脚,笑着问道:“二哈,老乌龟和粉粉兔都有超能力,你的超能力是啥呀?给我们展示展示。”
二哈从放空的状态回过神儿来,看着刘科满脸疑惑的反问:“超能力是啥?好吃不?”
似曾相识的回答,不久之前刚刚发生过一次,这二哈的智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对于这货的超能力,刘科也懒得再问,估计就算是刨根问底,也得不出答案,只能慢慢的观察。
直接忽略了二哈,刘科继续道:“关于一些生活常识,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找几身衣服换上。
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从国外逃难回来的远房亲戚,具体身份嘛……”
刘科正在给三位客户编排身份,结果对超能力起了兴趣的二哈,打断了刘科的话。
“超能力到底好不好吃啊!?”
“超能力不好吃,有毒!你,现在给我闭嘴。”
二哈的打岔能力超强,一句话把刘科给噎的够呛,他甚至认为,这货的超能力就是气人。
拥有了这项能力,就可以在无形间,给对手以沉重的打击。
而其中唯一的缺点,就是无差别攻击,既伤敌人,又伤队友,还很伤害智商。
无视了二哈,刘科准备继续给三位客户编排身份,恰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德叔提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德叔看到屋子里的老乌龟三人,表情稍稍一致,然后满脸疑惑的向刘科问道:“小科,这三位是?”
如果,房间里有几个普通人,德叔肯定不会是这副表情,可眼下老乌龟他们三个,造型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对大夏天穿皮草的年轻男女,一个只裹着草裙的老头,德叔没直接打电话报警,就已经够给刘科面子了。
刘科心说不好,可也只能装出一副一切正常的表情,笑着说道:“德叔,今天来的比平时早啊。”
刘科正在脑海里,飞快地给老乌龟他们构建合理的身份,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先转移一下德叔的思维再说。
德叔见刘科表情如常,也就没有着急追问,举了举手中的塑料袋,对刘科笑着说道:“这不,早上你婶子蒸的豆馒头,知道你爱吃这一口,让我趁热拿几个过来。”
“婶子蒸的豆馒头又甜又香,我可爱吃了。”
说着话,刘科就接过了德叔手里的塑料袋,打开袋子拿起一个豆馒头开始吃。
很显然,刘科这是在拖时间,给老乌龟三个怪人,编排出合理的身份,可不能信口雌黄。
然而,刘科这里本已经转移了德叔的注意力,可偏偏,却有猪队友跳了出来。
好吧,确切的说应该是狗队友,可这只狗他是二哈呀!
就在刘科刚咬馒头的同时,一只满是泥土的手伸了过来。
坐在沙发上的二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跟前,也一把从袋子里抓起一个豆馒头往嘴里塞。
这下,德叔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屋子里的三位难民身上,看着二哈问道:“小科,这小伙子是谁呀?”
刘科知道,如果现在再推诿的话,肯定会惹起德叔的怀疑,只能开始硬着头皮胡编。
微微笑了笑,就听刘科说道:“这是我远房大侄子,刚从国外逃难回来。
马扎上坐着的,是我远房大表哥,窗户底下蹲着的,是我远房表侄女,他们仨是一家子,都是刚从国外逃难回来的。”
对于这种胡乱编排的不靠谱身份,很显然德叔不怎么相信,眼光不停的在老乌龟三人身上扫过。
一旁的刘科,则是在心里叫苦,事到如今只能打定主意,无论德叔再怎么追问,都咬定老乌龟三人,是自己从国外逃难回来的远方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