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门大院就是深门大院,果然不同凡响,里面打的不可开交,门口两个看门的男人,毛动静都没听着。
“他们进去的时间不短了,到现在还没出来,里面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
“谁知道呢,他们要么给钱,要么挨顿打给钱,具体怎么样,有二哥他们去计较,咱俩把门守好就行了。”
两个男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显得十分的自在,只不过他们的推测,和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就在这时,院门从里头被推开,刘科率先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打量了刘科几人一番,见除了德叔之外没人再挂彩,心说还算刘科他们识相,没有再讨打。
看着两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刘科微微一笑,从裤子口袋里,潇洒地掏出一把零钱。
然后,他大方的从零钱里面,抽出来一张五块的,塞进了离他较近的那个男人手里。
“二位看着面包车辛苦了,这五块钱你们拿着,就当是我赏你们的小费。”
看了看手里的五块钱,又看了看刘科嚣张的表情,两个看门的男人一下子就怒了。
“妈的,我看你小子是皮痒痒,不挨顿打就浑身难受!”
那人把手里的五块钱搓成一团,重重的扔到地上,随后就抄起手上的铁锹,向着刘科的大腿扫了过来。
另一个男人,则是上前一步,把德叔、老乌龟他们隔开,让他的同伙安心的‘收拾’刘科。
最后的结果不用多说,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两个男人就躺到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痛。
“你们两个真有毛病,给你们钱,你们居然还要打我,不识好歹的东西。
既然你们不要,那这钱我拿走,两把凶器我也没收了,墓园的铁锹有些钝了,刚好换两把新的。”
刘科说着话,就把地上皱巴巴的五块钱,捡起来装进兜里,两把铁锹则是被他放进了面包车。
“大家上车吧,先去县医院给德叔包扎伤口,然后再找个地方吃晚饭。”
轻轻松松地赚了两把铁锹,刘科也不在理会地上的两个家伙,打开车门招呼大家上车。
德叔、德婶、老乌龟、粉粉兔依次上车,等到了二哈的时候,刘科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立刻把这家伙拦住。
“小二,你的肠胃现在怎么样,没有什么不舒服想要排气的感觉吧?”
之前在空旷地带,二哈一连串的‘枪声’,就让人难以招架,如果在狭窄的面包车里来上一回,那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面包车里几人,对二哈的神通都心有余悸,在刘科问话的同时,也都看向了二哈。
二哈自己,并不明白众人眼神里的含义,他挠了挠头,似是在考虑刘科的问题。
过了一小会儿,就听他开口说道:“我肚子确实不舒服,好像是饿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
“你确定是想吃饭,而不是想从肚子里往外排什么东西吗?”
二哈时常不靠谱,跟他讲话,还是说明白点好。
这次二哈又迟疑了一小会儿,说道:“我要吃饭。”
“你确定?”老乌龟继续问。
“我要吃饭。”
“真的确定吗?”粉粉兔接着问。
“我要吃饭。”
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过之后,几个人终于可以肯定,短时间内,二哈不会再释放致命的生化武器。
长舒一口气,刘科这才让二哈上了车,关上车门坐到驾驶位,向县医院驶去。
赵家大院内,一群人死气沉沉,多少年来,他们赵家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二哥,小强满口牙都被打掉了,难道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赵东耀怒火中烧,可自己又没有报仇的能力,只能询问赵东辉的态度。
“算肯定不能这么算了,不过暂时不要去惹麻烦,一切等大哥回来之后再说。”
赵东辉心中也有火,不过表现的还算沉稳,随后他又对赵小震说道:“小震,联系你爹,问问他从老板那里,能不能调两位真正的高手过来。”
赵家确实是做盗墓生意的,而且还不是小打小闹的民间小盗,而是隶属于某底蕴深厚的国际文物走私组织。
换句话说,赵家是有后台的盗墓家族,眼下赵家吃了亏,只能想办法找幕后老板给自己撑腰。
当然,这么丢人的事情,肯定不能对老板明说,只能想其他借口,来调用组织的资源。
以赵家人的阴损性格,今天的场子非找回来不可,后面还有大麻烦等着刘科。
“阿嚏!阿嚏!”
正在开车的刘科,连打了两个喷嚏,此时他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在背后算计自己。
面包车内,一片祥和景象,德叔夫妇和老乌龟东拉西扯,聊亚马逊雨林的风土人情。
老乌龟哪懂什么亚马逊雨林,只能把自己年轻时在山林的生活,给安到亚马逊雨林上面。
但凡是上过高中的人,都能听出老乌龟的话不靠谱,不过可惜,德叔夫妇小学都没能毕业,以为亚马逊雨林,就是老乌龟说的那个样子。
而这时,就听纠结了很久的粉粉兔,开口对老乌龟说道:“老乌龟,刚刚谢谢你了,替我挡了一箭。”
粉粉兔出身好、心机重,对二哈和老乌龟,都不怎么能看上眼。
而她又天生怕狗,不敢惹二哈,所以没少在话语上给老乌龟难堪。
然而老乌龟却以德报怨,在关键时刻救了粉粉兔一命,这让粉粉兔觉得自惭形秽,意识到自己要改变些什么才行。
做了不少的心理斗争,粉粉兔这才开口,向老乌龟道谢,算是改变的开始。
老乌龟一向心态平和,对粉粉兔之前给他的难堪,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粉粉兔道谢,老乌龟憨憨的一笑,算是接受了,并没有说些什么。
而这时,车上的德叔,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问道:“老哥,这不是你闺女吗?怎么不跟你叫爹,反而跟你叫老乌龟呀?”
德叔和老乌龟各算各的辈分,从认识开始,就以兄弟相称。
他们是‘同龄人’,这样算当然没有问题,可这女儿管爹不叫爹叫老乌龟,那在德叔的意识里,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就连边上的德婶,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用一种看叛逆少女的眼神看向了粉粉兔。
德叔的问题,一下子就把车上的人给问住了,老乌龟张着个大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气氛就这样凝滞了几秒钟,好在刘科急中生智,帮忙解围道:“我这个侄女,从小就在亚马逊丛林长大,说话也习惯说那边的方言。
亚马逊那边,老乌龟就是爹的意思。”
刘科这解释纯粹是扯淡,不过德叔夫妇,对刘科十分的信任,也不懂相关的知识,一下子还都信以为真,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擦了把冷汗,刘科心说再这么下去,早晚得露了馅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