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他的第49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她站在一个开满粉色小花的山坡上,两条麻花辫子在阳光下异常发黑,她依然不语,只是冲他微笑,很灿烂的微笑。他冲她跑去,却发现她不见了,只剩满地飘落的花瓣。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额头上有冷汗。他起身,把冷气开得更足,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他开始想念她。已经很多年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想念。他把酒一饮而尽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给上司写了一份请假单。然后,在天亮的时候,登上了去云南丽江的飞机。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间简陋的教室里给一群小孩子上语文课。他在窗外注视她很久很久,他在她脸上发现了和梦里一样灿烂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她在城市里时他所没有见过的。他突然明白了她来这里的意义。
她见到他,只是有点微微惊讶。“你的工作怎么办?”这是她见到他后的第一句对白。这真的是个特别的女孩。他认输了。
晚上,他第一次和她做爱。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他也不知道。只是身体里像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他说:“她是属于你的。拥有她吧!”在窄小的硬硬的木板床上,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疯狂做爱。
深夜,她起来喝水。黑暗中,她注视着身边熟睡中的男人,心里突然微微发疼,滚烫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滴在他的脸上。她轻轻为他擦拭。他真的是个够英俊的男人,可是却不属于她。
第二天,她托人帮他订了飞机票。“你不希望我多留几天?”晚上,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看着她帮他收拾行李。望着她瘦削的背影,突然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她。“跟我回去好吗?我需要你。”她转过身,轻轻地抚摸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切的吻。滚烫的泪水又一次泛滥。那一晚,他们只是沉默地做爱。没有尽头的做爱。他看着夜空中的星星逐渐隐退,天色慢慢泛出鱼肚白,然后天亮了。他再一次要她,近乎粗暴的。他要她记得他,记得这两个夜晚。他曾给过她自己最好的东西——爱情。那几乎已经被他放弃的东西,可是她让他再一次地相信。
(4)
回来后,他又重复同样的生活。下了班照例去酒吧喝酒。只是再也没有兴趣去碰其她女人。他的心好象突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占据着。这种感觉让他产生一种信念,并且坚持着。
他没有想过再去看她。他在等她回来。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偶尔,他会梦见她,一样梳着两个麻花辫子,只是越来越消瘦。
过年时,他没有回老家。他怕她突然回来,找不到他。但新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回来。已经半年了,他真的很想想看看现在她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他在夏天没有到来的时候再一次去了那个山村。可是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结果。
秋天的时候,她晕倒过两次,被检验出患有血癌。接到医院住院通知的时候,她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她早已知道一切。她平静地和孩子们告别,并答应他们病些好了会回来给他们继续上课。可是她食言了。
他从校长的手里接过一本蓝色日记本,是她留下的。临终前她交代,如果在夏天前他来了,就把它交给他,如果没有来,就在她墓前把它烧了。他看着白色纸张上她秀丽的字迹,一篇篇都画满他的名字。突然间,泪水决堤。他终于还是失去了她。
(5)
两年里他疯狂地工作,然后晚上把自己灌醉,第二天又继续重复。他慢慢害怕闲下来,也害怕会梦见她。可是每次看到和她梳一样发型的女孩子,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跑上前去看那张脸。他想自己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在她离开后的第三年夏天。他遇见了另一个她。梳着一样的麻花辫子,有着一样的灿烂微笑。只是她比她小了四岁,是他遇见她时的年龄。也许命运又和他开了个玩笑。在她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爱上了他,爱上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因为他的眼神里的忧郁。这是在她和他同居的第一天,她告诉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他没有告诉她关于那个她的故事。只是在午夜梦回时,他会见到她出现在阳台上,对他微笑,很灿烂的微笑。然后在第二天,他会发现阳台上有风吹落的小小花瓣。是他曾经在梦里见到过的小花。他知道她来看过他。
第四年,他娶了她。婚礼选在她的祭日。
2008年1月17日夜屈默改于广州
我在丽江上演的现代版“廊桥遗梦”
爱恨情仇不一定与爱情有关,痴情等待不一定与风月有关,或许只关心情。
——题记
(1)
认识茉莉花开,我始终相信是命定的一种际遇。就像在晴空万里时走在大街上,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淋成落汤鸡一样,是无法预料,也无法逃避的。
茉莉花开是我众多博客读者中的一个,她用心地读着我和我的那些文字,我也用心地与她在文字中交流。
坦诚地说,在见面前,我和茉莉花开只是网络中随时会出现,也随时会消失的符号。没有任何特征。尽管有时我会在心里期盼着与她某天能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美丽邂逅,充满欲望,有些暧昧。
除了在网上交流外,我们平时从不打电话聊天,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发短信。
我那时手机短信里还有两个在远方为我守候的女孩,尽管也不曾谋面,但她们都是我博客世界的至尊红颜。我会在寂寞时主动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她们,但我不会爱上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只是尽情享受生活给予我的际遇。可是,自从认识了茉莉花开,在情感里放纵自己的时候,我突然会觉得愧疚,会觉得心里不好受。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第一次看到茉莉花开对我文章的点评,那一刻我就莫名喜欢上了这个陌生的女人。如花的女人,如茉莉花茶清香的女人,在某个瞬间突然让我砰然心动,让我有一种回到5年,甚至10年前的感觉,一种久违的激情。这将是我丰富的情感经历的一场劫数,而且在劫难逃。我常常想。
(2)
茉莉花开是个刚刚离婚一年的漂亮女人,对我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第一次在博客上读她写的那些类似木子美日记的心情文章,内心就产生过莫名的冲动。茉莉花开应该是个充满故事的女人,我常常在心里勾画着她的样子:长发披肩、眼神迷离、风情万种,一个让男人产生欲望的尤物。
这个我未曾谋面的女人让我时常在夜晚充满幻想。我那时刚刚离开熟悉的深圳,一个人去了陌生的云南打拼自己的事业,感情空虚寂寞。
窗外下起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就在这个滂沱的雨季里,茉莉花开突然从遥远的川东第一次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电话说了些什么,但绝对没有任何世俗的忧伤和对生活的哀怨!
她告诉我在这样的城市她只能看窗外的灯火阑珊伊人远眺,看夏雨飘飞的时节五彩斑斓的天空,还有读我文字时的快乐和感动。
那一夜,我第一次为一个不曾谋面的女人失眠。
“我承认,我爱上你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急切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我也很想你!”很快,茉莉花开发回一条短信。
我反复地看着手机屏幕,有种温暖的幸福感紧紧地包围着我。
(3)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云南做着自己的事业,只是在空闲之余我会不自觉的想起不曾谋面的茉莉花开。她也似乎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想她,每当这时她的短信一定会如期而至,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我却能感觉到她强烈地占据着我的全部身心。
“一个女人一切心伤的过往,都是与爱情有关。而在多年的记忆里,总是用尽激情和所有的力气去维护一场似乎事不关己的婚姻。我很相信屈默说过的一句话:爱恨情仇不一定与爱情有关,痴情等待不一定与风月有关,或许只关心情。一个男人能有如此的情怀和境界,我想,他一定是人中之圣!”
这是茉莉花开第一次在博客上撰文,写她对我和我文字的理解。我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满足于手机短信的倾诉,我们开始上QQ,我谈我的事业,也说我的女人。茉莉花开也给我讲她的婚恋,讲她不愿与外人道的忧伤。她说她现在还与离了婚的男人尴尬地住在一起,没有爱情,除了身体的接触。同时,她让我第一次看她的视频,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一下子真实而鲜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如一支散发着清香的茉莉花,绽放在我的心里。我禁不住想拥她入怀。
“你永远开在我心里。”我打给她一行滚烫的文字。
“你也是。”她立即回答,并送上一个红红的热吻。
网恋来得那么突然,那么迅猛激烈,尽管早已越过三十岁门槛的我,一直对网恋不屑一顾。但这次,我却无法抗拒茉莉花开的快速侵袭。
为了这个没有任何结果的爱,我们还是快乐的对着冰冷的电脑说:我爱你!我想你!
(4)
那天黄昏,茉莉花开在电话里告诉我,她要来看我,说要让我看到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我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我一阵激动,满怀柔情而又暧昧地说:“我等你,我们一同去丽江,找从前丢失的记忆。”在虚拟世界,我听过的那些网络爱情总是昙花一现,如风而逝,但这次我不会让茉莉花开那么迅猛的一晃而过,我想。
昆明的夜空,满天星斗,一轮明月安静地照耀着广袤的云贵高原。
茉莉花的清香从寂静的窗外弥漫过来,我陶醉而又焦急地等待门敲开地那一刻。
“从你的眼神泅渡到心,我整整用了短短的三生;从前生黯然的离别到今世的重逢,看见你脸上为我渐流的泪痕;是谁在奈何桥边,用鲜血写就的誓言,如今那话语还在风中飘荡,却为何看不到月圆之夜时,牵住我双手的那个人影出现?”
我品着茉莉花茶的清香,读着茉莉花开写给我的缠绵文字。
“有多少的伤痕密密麻麻的分布,有多少的回忆缠缠绵绵的环绕,不管在三生的哪一刻,纵然我只能静静的在你的怀里感受你的心跳,你给不了我怎样的一个称呼矫情地公开表示“非常反感被称作炒作大师”,私下里却乐得懒得理你。骂声中自有妙处,骂声中自有黄金。经验早已告诉张大侠,你们越起哄,就说明经典剧越有颠覆和改造的必要,也就越能赚到大把银子。当初张大侠拍金庸的武侠剧,哪部不是在骂声中赚他个钵满盆满的?
张大侠能做到面对万千骂声而巍然不倒,而且是越骂越来劲,其根本原因是观众和网友的长期纵容,还有媒体不断的推波助澜。其实娱乐圈名人最大的软肋,不是怕挨骂,而是怕没人骂。无数事实证明,张纪中能成长为娱乐圈江湖的“大侠”,是与千千万万的骂客分不开的。如果全国观众和网友,还有媒体,对张大侠的任何一次颠覆和改造,保持沉默,哪怕是面对张大侠全国海选妖怪妖精这样的奇闻,也能保持不说任何一句话,我敢保证,张大侠立马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者干脆寂寞而死。
套用《大话西游》的一句经典台词来总结:唐僧是唐僧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而张纪中是张纪中他妈生的。既然都是妈生的,所以,谁也别想用口水淹死张大侠。
2007年9月17日屈默夜于广州
《金鹰报》约稿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