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饱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回现代了。
一看表,上午8点半,天啊,上班要迟到了。叶清浅爬起来就往公司跑,到了地铁站,人山人海,怎么也挤不上去,等了好几趟,才勉强被人群推进去。
罐头一样地挤了一路,终于到达终点,出了地铁站,直接飞奔去公司。匆匆忙忙刚到门口,就被主管一声怒吼:“叶清浅,你迟到了,这个月全勤没有了!”
还没等她伤心完,主管又接着吼她:“你自己看看,你的报表做的都是些什么?你被开除了。立刻收拾东西,滚蛋。”
叶清浅看着主管甩过来的几张纸,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不是自己给林修画的地图吗?怎么到了主管手里?
“主管,这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收拾东西快走。”主管不耐烦的赶人。
虽然无奈,叶清浅也只得走人。刚一回身,就看到林修站在身后,一脸花痴猥琐的笑容。
“叶清浅,你快回来哟,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小妾,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嘿嘿嘿嘿……”
说完,他就张开双臂要来抱自己。
天啊,这是什么鬼剧情!太可怕了!
叶清浅紧张地想要逃跑,刚一迈步,就被绊了一跤。
这一下,彻底把她给跌醒了。
原来是做梦了。
看看书案上的图纸,对比刚才的梦境,好像也没有昨晚那么生气了。
既然拿了他的银子,画图就是她的工作。想想梦里被主管开除的恐惧,还是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吧。
大不了以后注意跟他保持距离,他要是有任何非分要求,自己坚决不从便罢。
叶清浅已经被长歌彻底带沟里去了,对林修的误会,也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不过林修也没给她防范的机会,因为根本没必要。打从那一天之后,林修几乎是连夜里都不回来了,每天只派了李成来取地图。
李成没有多余的话,只转达了少爷说图画的很好……少爷说让姑娘注意休息,别只顾画图累着了……少爷说最近太忙,就不过来了……
如此连续了三天,林修交代的图,叶清浅已经都画完了,全部交给李成带了去。
到了第四天上,李成又回来了一趟,交代长歌和听松收拾了一堆少爷的东西带走。
第五天上,叶清浅就听说军队开拔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看到林修了。
本来,叶清浅该觉得轻松的,毕竟不用面对他了,也不用担心被逼迫做妾,更不用思考喜不喜欢的问题。
但莫名的,她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叶清浅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比较善良。花花草草,自己尚且怜惜。何况林修一个大活人,将要远赴战场,吉凶未卜,而且还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自己会觉得担心和失落,也是正常的。
这么解释了一通,她才觉得释然。
林修这么一走,长歌和听松突然闲的发慌,虽然平时她们事情也不多,但每天总要预备着林修回来。
如今,除了每日打扫一下,真的是一点事也没有了。
叶清浅倒是难道偷闲,之前连着几天埋头画图,画的她都快吐了,反而自己的图画了一半,丢在那里,再也不想提笔。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冷了,府里突然有了好消息,大夫人有孕了。
大夫人的肚子说争气也争气,入府第一年便生了个大胖儿子,长房长孙,可把侯爷和老夫人高兴坏了,取名林嘉。
只是自打林嘉出世,好几年过去了,大夫人的肚子再无动静。
这次有孕,可算是出人意料之喜。
老夫人和大少爷都乐得不行,一诊出有孕,便让大夫人好好休息,各种养胎的补品源源不断。
还打赏了府里上下人等,又给大家加做了过冬的新衣,叶清浅她们也得了。
只是大夫人这一安胎,老夫人便要重新开始管家。老夫人轻松了这几年,久不管事,到底年龄大了,精神不济,总有些地方顾不到。再加上府里一下少了老侯爷和林修两位主子,少了人弹压,府里的下人难免有些涣散偷懒。
长歌不止一次回来抱怨,厨房的饭菜比往日差了些,茶房的水也总是供应不上,采买的小厮们,老是以次充好,买了质量低劣的东西来应付。
一到晚上,那些管事的婆子们,带了头吃酒赌钱。除了大夫人和老夫人的院子里,他们还算尽心,其它各处,免不了应付了事。
老夫人自然全被蒙在鼓里,大夫人正在养胎,她身边得力的那些人,虽然看在眼里,却不敢拿这些事来打扰她。万一大夫人因为忧心有些什么闪失,他们可吃罪不起。
因此,侯府里竟渐渐生出些乌烟瘴气来。
李成跟着林修去了前线,叶清浅想买东西,也找不到人捎带。
她也试着找了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厮,结果连叶清浅这种算不清账的人都发现了,不仅克扣了她不少银子,买来的东西还质量奇差,完全都不能用,纯粹被人当冤大头,薅了羊毛。
虽然生气,可是也无法,谁让自己出不去呢。
观察了几日,叶清浅发现了,眼下府里管理松散,门禁不严。守门的偷懒躲闲,有的人稍稍给些好处,便能放进放出。
她一颗心便有些蠢蠢欲动,十分想出府逛逛。
这个大胆的想法,自然遭到了长歌和听松的极力阻拦。
叶清浅好说歹说,再三保证自己只是到书店买些书来,去去就回,绝不乱跑,她们两个才勉强同意。
只可惜上次自己一气之下,把之前所有东西都丢掉了,查松的那身衣服也没有了,没办法女扮男装。不过自己眼下这身也很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应该比较安全。查松的那身虽然可以隐藏性别,但显著缺点是容易被当成叫花子驱赶。
鸣泉院旁边不远便是下人们进出的一个小门,叶清浅贿赂了一个守门的小厮,十分顺利地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