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住所吗?”安澈此刻站在一间小房子里激动不已,屋子不大,但是里面桌凳柜子样样齐全,每一件都被一种红色的油漆粉刷着,显得淡雅精致而又清新。
这是不久前洛越泽让他挑选的单人住所,据说普通弟子都是六人一间的大房子,单人一间,那是天灵根以上的弟子才能享有的待遇。
安澈找了个盆打了一些水,将屋里该擦的地方认真的清理了一番,铺好“洛师兄”亲自带过来给他的被子,然后将包袱里的衣服放进屋里靠右边的衣柜里,看着母亲给自己做的新衣裳,一股想家的感觉涌上心头,安澈才出来没几天,但却感觉离家好久好久了。
平复了一下想家的情绪,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之后,安澈便出了门,猴子就住在他的隔壁,沾他们的光,猴子也有个单人间,安澈要约他一块去找吃的,至于安暖和叶舒念,她们自然是住着女人单独一块的地方了。
不过这蓝辰宗里,男女弟子的宿舍设计倒是挺人性的,在蓝瀑峰背面山顶处一大片空地上,坐落着六大排俨然的木瓦结合的房子,其中,男女宿舍相间的面对着面的排列,两者相间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而在它们中央,是一排种满了各色花草的花池,但这玩意又怎么能挡得住偶有的男女弟子的相互偷窥呢?
而在一排排宿舍的西头,是两间大大的宗门食堂,它们各有两个不同的“堂主”掌控着,正因如此,在两者相互竞争间,食堂的价格与饭菜的质量都相当不错。
这不,刚刚进食完毕的安澈和猴子,还在边打着饱嗝的边舔着嘴角,似是意犹未尽。安澈则更是用餐愉快!因为他可以在这白吃白喝,谁叫人家是天灵根拥有者呢?蓝辰宗对这些前途无限的弟子,可是相当的优待啊!这波操作,搞得猴子好不嫉妒!
而在宿舍东边,便是茅厕和澡堂了,男女澡堂自然是分开的,即便是男澡堂里,也都被木板隔成了单个的小间,这不,刚刚吃完饭的安澈两人,就各自拿着大木桶接了满满一大桶冷水,想要来感受一下澡堂的环境。
这天寒地冻的,倒不是他们不想接热水,因为他们看到其他人都是在宿舍后面的一条小溪里打的水。
但是很奇怪,明明都是打的冷水,但是安澈发现旁边其他的澡室,竟然都冒着热气。
现在的安澈有点骑虎难下,这大冷天的,莫非真的要洗冷水澡?
“不管了!来都来了!”安澈皱着眉,一咬牙的说道。
接着,他利索的脱完衣服,一桶冷水就往头顶一浇。
“啊!”……
第二日,天还未亮,“洛师兄”便来喊安澈等人,说是带他们领东西和带他们去各自的传法阁。
不过见安澈一直咳嗽个不停,他自然关切的询问了一番,当得知是安澈洗冷水澡所致时,他不禁露出了“钦佩”的表情,至于猴子,他可没安澈那股勇气,昨晚果断的放弃的洗澡的打算。
先领好了合适的衣服,是和“洛师兄”差不多的蓝衫,只是颜色要淡上一些,结合之前见过的“吴长老”,安澈知道,在蓝辰宗里,衣服颜色的深浅代表着其在门内地位的高低。
接着,洛越泽便带着安澈四人去找那所谓的传法阁。
绕着长长的玉石道,洛越泽不紧不慢的向四人介绍着一些修道者的常识,安澈和猴子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至于安暖,她不时抬头看看山,又低头看看水的,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而那叶舒念,她走在最后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说一句话,仿佛木头人般。
他们一路上遇到些门中弟子,大家都很热情的向洛师兄打着招呼,可以看出,洛越泽在蓝辰宗的人缘很好。
交谈中得知,原来弟子们洗澡的时候,都是自己运用各种法术将冰水弄热的,洛师兄和猴子总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安澈,搞得安澈很是尴尬。
不一会儿,一群人终于来到了“传法阁”,那是蓝瀑峰西面的一大片亭台楼阁,安澈本以为自己的宿舍已经够“华丽”的了,哪知眼前这一片玲珑似玉的阁楼,仿佛是皇宫一般,当然,安澈并没有见过皇宫。
“皇宫也不过如此吧!”安澈想。
而这些楼阁,大致又细分了几个不同的小部分,“金法阁”、“木法阁”……很显然,这些对应着不同属性法术的教授地。
“叶师妹,你身具金属性灵根,两日后的辰时之前,带着此牌来这里找传授金系法术的古师叔即可。”
说着,也不知洛越泽做了什么,其腰间葫芦泛起一层金色霞光,随之,一块金色的巴掌大小的小牌便出现在了其手心。接着,他转身将金牌递给了后边的叶舒念。
“知道了,多谢师兄。”叶舒念难得开口说话,不过依旧冷冷的表情。
女子本就长得不错,加上一副高冷至极的性格,不觉中倒为其增添了些许魅力。所以我们的猴哥和洛师兄总是不时的向她偷看那么几眼,那动作虽然十分隐秘,但却没逃过安澈的小眼睛。
后面是安澈和安暖的风法阁和猴子的火法阁,洛越泽同样给了他们一块小牌,只是颜色和叶舒念的不同。
最后,洛越泽还给他们每人一个小葫芦,那样式,和他自己腰间的一模一样。当猴子询问其如何使用时,洛师兄只说传法老师会教。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洛越泽还告诉他们,以后有问题就去第三排第六间的宿舍找他,接着,他便告辞离开了。
就这样,安澈等人算是真正的进入了蓝辰宗,安澈只是单纯的想要以后可以挣些钱回家,以他表面上的天灵根资质,是否真的于修道路上一帆风顺?安暖是要解决妖丹离体的事情,猴子是为了习得些许神通给母亲治病,身具伪灵根的他是否能得偿所愿?而叶舒念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来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