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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江湖的组成

深夜,采石场的某个废弃的山洞里烛光闪烁。

络小易盖着破旧的被子入眠,这些天还真是幸苦她,本该可以不管不问却只能卷进以前的江湖纠纷。

蓝未央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外边的人都像怪物一般,手里都是拿着奇形怪状的东西当武器,还十分厉害。在野猪林的时候自以为很厉害了,到了外边只能一直躲闪,正面交锋的话根本就打不过。

一旁的打坐的苦行僧也没有睡觉,夜深,现在在山洞里讲话的话,可能会打扰到络小易休息,所以他悄悄走出山洞。

深夜的采石场有一丝丝的凉意,一轮孤月高挂在夜空中,周围的除了蝈蝈的鸣叫就只剩下冷冷的风声。

这一切不禁勾起蓝未央的回忆,在浩气村的回忆。那时候,他最喜欢呆在田野里仰望星空,静静的聆听的周围的虫鸣声。

苦行僧直接坐在地上说:“这里原本是山林,鸟语花香,很多诗人都会来这里吟诗作赋。后来因为战乱,这里化为一片火海,伏尸百万。”

原来是这样,对于和师傅隐世的蓝未央来说,这本来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却近在咫尺。

“再后来……这里给流寇占据,官府为了开发这里的矿石,就和流寇结党,来这里的奴隶,不一定都是罪犯。”

俯身抓起一把黄沙,感受着风带来的荒芜。

蓝未央紧紧握着沙子说:“你说的并不是我想听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救出师傅和汪芝后亲眼去看看,这个我十五年都没有接触的江湖。”

“那得有这个实力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见过的和你的师傅比起来都差远了,你的师伯就是你师傅的师兄更是怪物一样的存在。”

“可是我还是打不过他们,师傅除了让我去耕作外根本就没有教我其他的。”

“哈哈,那是肯定的,戏游他归隐后没有人知道,如果传授你武功,指不定就把他暴露出来了,毕竟年轻人还是很容易冲动的。”

此时,蓝未央的手捏的更紧,心里一阵阵的疼痛。

苦行僧安慰他说:“你师傅在江湖中虽然有很多敌人,但也有朋友,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戏游的徒弟,应该会帮助你的。”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说:“既然如此,就有我教你几招吧,如果有缘见到你师傅,在和他道歉就是了。”

看着眼前衣裳褴褛,在夜风中随时给吹倒的苦行僧。蓝未央真的想不出来他能够教什么,不过想起柳阎卿和李俊逸,他也不敢小视,说不定那粗糙不堪的拐杖也是一把奇怪的武器!

苦行僧让蓝未央先出手,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话音刚落,一记直冲拳打了过去,本想苦行僧会用拐杖挡,没想到他收起拐杖,轻滑步伐,用肩撞让蓝未央后退好几步。

“哈哈……你不要看老朽不堪,对付你这种涉世不深的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蓝未央也决定,下一击要竭尽全力打过去,如果连瘦弱不堪的苦行僧都打不过的话就太说不过了,毕竟自己是能后单挑野猪的!

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苦行僧就是丝毫不动,自己倒是一次次的摔倒。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他还是没有放弃。终于,这一次苦行僧出手了,他一手抓住蓝未央紧握沙子的手用力拍下去,沙子随风飘扬。

苦行僧这才放手,双手合十说:“有些时候,该放手的还是得放手,如果是带着不该带的东西前进的话,很容易让自己迷失方向的。”

还是不服输的蓝未央脸红的低下头,他内心的一举一动都给窥测着。

苦行僧意味深长的摸着他的头说:“年轻人是争强好胜的,但是以前的辉煌不是一直存在的,你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蓝未央的惊恐的推开他,为什么自己内心想的都给知道了,果然江湖里的人都是一些怪物,不是奇怪的武器就是能呼风唤雨,现在竟然有一个能看穿别人内心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自然的,因为他还不清楚这个江湖究竟是什么组成的。苦行僧还是席地而坐,示意蓝未央也坐下,自己要将一些关于江湖的事情给他听。

蓝未央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能看穿我的内心所想?”

“哈哈哈……这本该是没什么可以讲的,可在你这个年轻人眼里,这一切都显得格外神奇。”

“贫僧还是先给你讲讲,为什么你遇到的人能够呼风唤雨吧。其实在大陆形成之初,只有五种元素,金、木、水、火、土,我们称之为五行。我们人自出生开始就有属于自己的五行,但一般人只能运用其中一种。”

“是每个人都有的吗?一个人最多可以拥有多少种?”

“是每个人都有的,不过有些人资质平庸,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运用,所以注定是凡人。至于可以拥有多少种嘛,传说是有人拥有五种,但这可是千百年才出现一个的。”

蓝未央有些失望,为什么自己没有这种特殊的能力,难道自己是资质平庸的平凡人吗。

“哈哈!你以为想有就有的?得先修炼自己,先由内力推动五行的能力,最后在修炼到真气将两种甚至多种元素结合来形成另外一种元素!”

这让蓝未央恍然大悟,这算是明白李俊逸为什么能用扇子扇出刀锋一般锋利的风,因为他将体内的两种元素相结合了!

“不过这可以看穿别人内心的想法?”

苦行僧大笑:“就知道你对这些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这是独门绝技来的,就好像你的师傅的是剑宗门的,他的绝技就是剑魂,而我以前是占星一族的。”

占星一族是生活在西域的原始部落,那里崇拜夜空,认为黑夜里的星星就是为了指明人类的迷漫而生的,因为很多占星师在那里诞生,看似很不靠谱,占星出来的结果却出奇的真实。后来给北方的崛起的蛮族部落侵占,大量的占星师逃到了丞岚王朝,渐渐的形成了九大教派的占星一族。

为了争夺领地,能更好的活下去,他们不得不学习的王朝其他门派的功夫与之争锋,渐渐就领悟了看穿人的内心想法。是为攻敌先攻心!

苦行僧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那些奇怪的武器,我想是一些传世珍器。“

他说里边络小易手里抱着的刀也算是一把好刀,只是不知道那里来的。

蓝未央感到奇怪,就说是从襄阳城一个叫牛二的打铁匠那里偷来的,不料苦行僧惊呼是一把好刀!

“襄阳城的牛二是出了名的武器匠!他平时给官府打打武器,根据官阶的不同打造不一样品质的武器。如果是普通的士兵的话,那就是随便拿些废铁打的兵器,但如果是有官职的话,他就会用些好的材料打造。那把刀至少是将军级别的人佩戴的!“

蓝未央有些不敢相信,一把普普通通的刀还有这么多的说法?不过想起他用那把刀挡下李俊逸的斩击,刀锋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记得汪芝和柳阎卿打斗的时候,是每挡一下,刀锋就崩一块出去的。

苦行僧感叹:“你可别瞧不起牛二,据说他的师傅是打造玄铁剑的大师,所以他认真锻造出来的武器不会差!不过再好的武器也要有好的使用者,你们两个其实不配使用拿一把刀!”

蓝未央沉思一会说:“我们会努力的,请前辈教我们怎么修炼内力和真气吧!”

面对卧伏在地上的蓝未央,苦行僧想教但也无能为力,因为自己是使用族里的秘术来看破敌人的招数或者复制敌人的招数来进行反制的,不是占星一族的话是很难领悟的。

不过苦行僧能教他一套剑法,这是年轻的时候和戏游多次战斗,慢慢复制出来的剑法——孤雁南飞。

天渐亮,蓝未央和络小易听了苦行僧的建议,放弃营救汪芝,直接前往渡水边寻找董奉的师兄,毕竟以他们的实力,再回去襄阳城就是自寻死路。

两眼汪汪的络小易朝着襄阳城的方向磕了三头就跟着蓝未央拜别苦行僧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苦行僧内心十分复杂:戏游啊,你是找了一个好徒弟,但你徒弟的血脉似乎给封锁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封锁的,如果破不了锁的话他就注定是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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