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于非站在窗前,抬头望着银月,陷入了沉思。
玉盒内到底有什么?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脑海里,他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他非常想知道玉盒内到底有什么,这么令背后的势力重视。
想了一会,于非转想今晚遇到的两个觉醒者。
那黑色劲装男子有可能是现在持有玉盒的势力的人,也有可能不是;而麻布衣那个混蛋究竟是什么角色还不确定。
这件事现在他只看到冰山一角,每个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还不清楚。
麻布衣混蛋有可能是盗窃者、抢劫者,也有可能是护宝者。
相反,黑色劲装男子背后的势力有可能是追贼者、夺宝者。
现在于非被坑了两次后,还暴露了觉醒者的身份,他已经被拉下水了,已经身处局中,成了这个事件中的一个角色。
至于他将扮演怎样的角色,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于非露出了笑容,喃喃自语:
“有趣。”
接着于非开始思考整件事的细节,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什么线索来。
仔细的回顾了一下整件事,于非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
“那个布玩偶……”
于非微眯起眼,皱眉沉思。
在麻布衣混蛋坑他时扔给了他一样东西,当时于非没注意看就直接扔给黑色劲装男子了。
后来,黑色劲装男子查看时他也看到了,那是一个小鸟造型的布玩偶,看上去挺精致的。
“精致……”
于非好像想到了什么,下一刻他眉头一下子舒展开,喃喃道:
“那不就是那个年轻女子卖的布玩偶吗?”
他想起当日刚进城中,他从一个年轻女子那里买了三个布玩偶,在挑选时他就看到有小鸟造型的布玩偶,与麻布衣混蛋扔的一对比,一模一样。
“那个混蛋和她有关系?”
对于那个年轻女子,于非还是有挺深的印象,对方那阳光般的灿烂笑容他还记得。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个混蛋有可能与她有关系,说不定两人还是认识的。嗯……”
分析了一下,于非决定明天去那年轻女子那里看看,要是那混蛋真与她有关系的话,这就是唯一能找到他的办法。
于非还指望着找那混蛋报仇,连续坑了他两次,要是不把他打成猪头,心里的火下不去。
打定主意,于非看了眼天空,罕见的没有睡觉,而是修炼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他变勤奋了,只是因为他现在心里有火,睡不着,没办法,只能修炼打发时间了。
第二天,叫醒两人一起吃了早饭,跟两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客栈。
钰英看着于非远去的背影,用手肘捅了捅余风,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
“余风,你发现没有,最近于非他好像不太正常,好像遇到了什么事耶。”
余风高冷的看着于非的背影,心里想到昨晚和前一段时间的晚上,也觉得于非不太对劲。
“我问过他,他说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那是什么事?”
钰英好奇的追问道,不过余风没有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见余风也不知道,钰英露出失望之色,随后想到什么,笑着对他说道:
“天天在客栈里修炼,都闷坏了,要不,我们去逛街吧?”
钰英一双秀眸闪动着期待之色,余风见此也不忍心拒绝,而且正如她所说,两人天天都待在房间里修炼,的确很闷很无聊。
适当的放松是调解苦修的最好良药,劳逸结合嘛,这个道理他懂。
苦修了这么久,心里压抑的很,也的确是要好好释放出来,于是余风点头同意了。
两人一齐出了客栈,在街道上逛了起来,身上有于非给的钱,倒不用担心没钱购物。
现在两人也接受了花于非的钱,正如于非所说那样,这些钱就算是投资在他们身上的,以后两人罩着于非。
这样一来,两人花的心安理得,不再不好意思了。
很快,两人就被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了,开始了大购物!
………
胡家,家主书房。
胡家家主坐在椅上,神情阴沉。
他胡家是罗城诸多大家族之一,在所有家族中排名第六,在西城区除了排名第七的黄家以外,没有哪个家族被他放在眼里。
胡家与黄家共同掌控着西城区,相互制衡,一直以来都摩擦不断,但都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就在半个多月前,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消息,有一个人得到了一个玉盒,里面有价值连城的东西。
面对这种无根无据的消息,本来他是不会理踩的,但没几天手下的探子就发现在西城区有一群人秘密的搜寻一个人。
经过一番打探,他得知那群人正在寻找身怀玉盒的人。
至于那群人来自那里,背后的势力是谁,探查不出。
不过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足够了,有这群人的行动为证,玉盒应该是存在的,至于是否像消息里说的一样,玉盒内有价值连城的东西,那就无法确定了。
尽管不确定,但他不可能白白放弃这个机会,于是他派出了家族内只有家主才能调动的精英队伍,前去追捕怀有玉盒的人。
本来他的人已经获得了玉盒,但在回来的路上中了埋伏,对方是觉醒者,从他的人手中夺走了玉盒,而且他的人还死了两个。
而就是这个时候,他收到密探的消息,黄家的觉醒者供奉曾在那个时间出过黄家。
一联想,他就觉得从他手下的人手中抢走玉盒的觉醒者极有可能就是黄家的觉醒者供奉。
得知这个消息,他也没有心情去管死的那两个手下的事了,当即请来家族中的觉醒者供奉,告知此事,请他出手,看能不能从黄家手中抢回玉盒。
不过,直到今天,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据家族觉醒者供奉的调查,就在黄家觉醒者供奉回到黄家后,当晚就遭到陌生觉醒者的袭击,身受重伤,玉盒被抢走。
这个消息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黄家的觉醒者供奉的确是受了重伤,一直在黄家疗伤。
黄家的觉醒者供奉莫名其妙的被袭击,黄家自然大怒,当即派出手下在西城区巡逻搜查。
不过他可知道,黄家表面是调查袭击觉醒者供奉的凶手,其实暗地里是调查玉盒的下落。
人家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派人调查,他就没有什么理由了,为了不引起其他家族和城主的注意,他只能暗中派人调查。
就在今天,他收到消息,昨晚有两位觉醒者发生了战斗,其中一人就是最开始怀有玉盒的人,另一人则是陌生的觉醒者,不知来历。
而且,在最后还有一位觉醒者现身,疑似是最开始怀有玉盒那人的同伙。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看不清楚局势了,据消息来看,玉盒已经不在最开始那人手中了,但却有一个陌生的觉醒者对他出手,为什么?
不去抢玉盒去找已经没有玉盒的人的麻烦,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想不通,除非玉盒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在那人手中!
只有这个解释可以解释那个陌生觉醒者的行为,不然没道理。
事情越来越乱,似乎有更多的人掺和了进来,局面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仅胡家家主在推测思考,黄家家主也是同样看不懂局面了,心烦不已。
除了胡、黄两家,暗中还有其他人在烦恼,每个人都在推测思考中越陷越深,他们还没发现这件事的真面目。
………
此时,于非正站在街上,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卖布玩偶的年轻女子。
想了想,万一那个混蛋真与她有关系的话,直接上去询问的话那就打草惊蛇了,于是他打算等她收摊回家时跟踪她,摸清她家的位置。
抱着这个想法,于非就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与此同时,胡、黄两家和暗中的人都收到消息,行动了起来。
………
几个小时后,在于非耐心的等待下,那年轻女子卖完了布玩偶,准备收摊了。
于非悄悄的跟在那年轻女子身后,化身尾随者。
跟了一会,年轻女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走进了一家药店。
不一会,年轻女子拎着几包药出来了,步伐放快了。
于非看着她手中的药包,想到昨晚身受重伤的麻布衣混蛋,难道两人真的认识?
放下疑惑,于非赶紧跟了上去,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等到了她家一切就明白了。
一路左绕右拐的,年轻女子熟练的走到贫民区里面一间小房子前,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推开门,年轻女子走进家中,反手将门关上。
于非停在不远处,看着年轻女子进入家中,没有动作。
现在是白天,这里还是有许多人走动,他不可能直接上门,只能等到夜晚的时候再来查探。
记下了路线,于非径直离去,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时间一晃,已然入夜。
于非再次来到年轻女子的家前,此时贫民区内基本上没有人在外面活动了,早早就在家休息了,劳累一天很少有人会在晚上出来。
于非也不知道现在那混蛋在不在房子中,当即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小心的向年轻女子家挪动。
站在她家木门前,于非耳朵贴在木门上,听到房里有人在说话。
“这药呢,虽然很苦,但对你的伤势有大用,你要想早点恢复,那就乖乖喝了它,别再给吐了。”
听声音,这是那年轻女子在说话。
于非眉毛一挑,听她这话,房里的确还有人。
继续偷听。
“喂,你怎么不说话?好歹我也救了你这么多次,一句谢谢也没有。”
“闭嘴!”
带着怒气的男声响起。
“你还敢凶我!我救了你不知道感谢就算了,还让我闭嘴,你想死是吗?”
年轻女子也怒了,好心好意救了他,不仅没有得到感谢,反而这么对她,那她救他是为了什么,真当她是大善人了?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她要是火了,你不死也要送你去死!
听到这,于非算是明白了,两人原来并不认识,看样子是年轻女子救了他,仅此而已。
这时,房内那混蛋又开口了。
“谁让你救我的,我又没求你。”
“你!”
年轻女子被这话气的不轻,连连深呼吸,想动手却又压制下来了。
然而,那混蛋又来了一手火上浇油。
“怎么,还想对我动手?来来来,别以为我现在有伤在身就怕了你了,尽管来动手,看看谁死!”
下一刻,年轻女子彻底炸毛了,换谁遇到这种事想不火都没办法。
于是年轻女子大叫了一句:“混蛋!”便要动手。
在门外偷听的于非脸色一变,那混蛋可是觉醒者,即使身上有伤,那也不是年轻女子一个普通人可以对付的,她一旦动手,那混蛋真的可能说到做到,真的杀了她。
于非脸上闪过愤怒,连忙踹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