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跟你想的差不多~”楚北诀轻声调侃我。
我懒得跟他理论,被他拥在怀中,被子里的温度刚刚好,大半夜的让人昏昏欲睡。
我抓紧了手心楚北诀单薄的睡衣,挣扎许久,这才试探着开口道:“楚北诀……如果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会不会相信?”
楚北诀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以至于我根本就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想来不管是换做谁,并不是我这么说,对方都会信的,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并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他。
后来楚北诀也没说什么,只是更加搂紧了我,说了句:“快点睡吧。”
我也知道他必然是不信的,但也没办法。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期间陆枫总会来找我,不是让我陪他一起吃饭,就是突然约我去喝杯咖啡,却什么也不跟我说,仿佛只要有个人陪着他就够了。
楚北诀当然知道陆枫时常约我,有时候他也会跟我一起去,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楚北诀挺排斥陆枫的,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一张冷脸对着陆枫,似乎很是不爽陆枫总约我。
我知道楚北诀这是吃醋了,觉得有点好笑,我觉得陆枫应该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在他思维中,我可是他血缘关系上的亲戚,他不应该会想太多才对。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陆枫的缘故,楚北诀突然提出要跟我办婚礼,并且还跟我妈提了这事儿,当然,也是在陆枫在的情况下。
这事儿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我就那么盯着他,觉得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还跟我妈说我们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婚礼时间定在了下月末。
我妈当然很高兴,而我虽然不满楚北诀这种专治的做法,但办婚礼什么的,我也是挺支持的,便没有戳穿他。
“不知道陆表哥觉得我和然然婚礼的时间,定的好不好?”正说得好好的,楚北诀突然看向一直不做声的陆枫,轻笑着追问道。
虽然楚北诀此刻脸上的表情很温和,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副模样充满了算计,才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无害。
两人对视片刻,陆枫却只是看了我一眼,说道:“然然喜欢就好。”
而后便站起身来,跟我妈告别后就离开了。
楚北诀的目的达到,跟我妈寒暄一阵儿后,也载我回了家。
一路上他嘴角一直都是微扬着的,能看出他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我坐在一旁,很好笑的瞥了瞥嘴,没好气道:“幼稚!”
楚北诀偏头看了我一眼,明白我在说他,但也没恼,甚至心情很好的吹着口哨。
准备婚礼的这一个月并不忙碌,毕竟以楚北诀的财力物力,许多事情并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个月内,我见到陆枫的机会很少,心底也渐渐明白,或许陆枫恐怕已经知道他并不是我表哥吧,不然也不会对我有异样的情愫才对。
虽然我跟楚北诀已经结过不止一次婚,但还是第一次办婚礼,当天更是紧张得不行。
好在一切有条不紊的发生着,教堂内,我站在教堂门口,慢慢走向红毯尽头的楚北诀。
一身白色西装的他,还是一如我们最初见面时一样的帅气逼人。
这不长不短的一段路程中,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跟他相处过的画面。
不管是哪一人格的他,如今想来,都只有无穷无尽的怀念。
听着楚北诀认真回答神父是否愿意娶我的问题时,我眼眶忍不住泛红,觉得这一生我们终究能走到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跟楚北诀对站在教堂两端,听着神父宣布誓词,询问在场所有人是否同意我与楚北诀婚姻的结合。
这次婚礼,我们只是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在座的都是真心祝福的人,当然没人阻止。
我情不自禁看向楚北诀,却发现他的目光定格在下方陆枫的身上,俊逸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看着这样的他,我忍不住在心底笑骂了一句幼稚。
正当神父说着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的时候,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我不答应!”
我跟楚北诀同时诧异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教堂门口站着个一身紧身黑衣,身材纤细的女人。
对方是个女人,我直觉这事儿肯定跟楚北诀脱不了关系,下意识看向楚北诀,想看下他什么反应。
默契的是,楚北诀也在同一时间偏头看向我,眼中有着跟我一样的不解,似乎并不认识这女人一样。
宾客哗然间,门口一身打扮利落的女人朝着台上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可以看到这女人的肤色很白,甚至白得有些不自然。她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高高束着,随着她的走动在背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冷酷美人的感觉。
她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看着我,丝毫不在乎其他人探究好奇的目光,目光直视着我,冷身道:“我不准你们在一起!”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发现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她的目标似乎是我,但我并不觉得自己认识她才对。
心间的疑惑还没问出口,一旁的楚北诀朝着我走了过来,有力的手臂搂着我的腰,将娇小的我禁锢在他怀中,不悦的目光看向台下的女人,冷哼了声,道:“我楚北诀的婚礼,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说不?!”
女人闻言只是很冷漠的看了楚北诀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冷的声音中却满是不屑,“这一世的你只不过是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我诧异的扬了扬眉,倒不是因为这女人如此嚣张的语气,而是从她嘴里说出的那三个字。
这一世?
难道眼前这女人知道些什么?我探究的目光看向她,总觉得这女人很不简单。
只见女人很不屑的看了眼楚北诀后,复又看向我,冷声道:“跟我走!”
虽然她站在下方,但却给我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