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诀笑看着我狼狈咳嗽的样子,嘴角一直挂着一抹轻轻的笑,但伸出手,还算体贴的轻抚我的后背,算是给我顺气。
但他要是不气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笑你妹啊!”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推开他想从他身下起来。
让我诧异的是,楚北诀竟然也没拦着我,但当我掀开被子才发现,我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明明记得今早睡觉之前,还穿了贴身的衣服,现在这样,肯定是楚北诀搞的鬼。
我无语且恼火的瞪着身上的男人,楚北诀嘴角的笑意更深,有力的长腿压着我的双腿,不让我起床的意图很明显。
在我的对视中,他微笑着道:“上次离开之前,你自己说的话,你都忘了?”
我愣怔的眨了眨眼,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上次离开之前,为了气死楚北诀,我故意说话逗他,说随时都可以约。
明明是个人都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楚北诀竟然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气得不行,横了他一眼,直接爆粗口道:“约你妹!给我滚!”
楚北诀但笑不语,直接伸手覆盖在了我胸口上,大肆的揉捏起来,对于我的反抗,他丝毫不放在眼里,利用自己身体上的优势,再次将我吃干抹净。
事后,楚北诀在陪我睡了一觉就离开了,还好没有过多纠缠。
虽然他并没有要求我做些什么,我们的关系看起来也挺自由的,但这种关系,总给我一种,我们似乎在偷情的错觉。
我们一直抓了韩斐两天,但奇怪的是,似乎并没有人找他,顾锦城也说没收到任何风声,当然,除了酒店内,那个我们见过的小娇妻。
韩斐这样子,就算我们囚禁他再久,也问不出什么来。见此,我和顾锦城商量,还是主动找韩老先生比较好。
如果韩斐真的是他孙子的话,他应该不会不理才对。
韩斐家在本市有一家占地面积很大的老宅,我只是很早以前听韩斐提过,但根本没来过,这次来,还是第一次。
韩家老宅外面看起来虽然比较怀旧一点,但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少。从我们登门拜访到被请到屋内,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二十多分钟就过去了。
管家让我顾锦城等在客厅,我们环顾四周的同时,等了许久,韩老爷子才出现,正是上次在婚礼现场见过的那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家。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眼前这人就是韩斐的爷爷,就算韩斐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身为长辈,应该不会害韩斐才是。
所以态度上,我还算是尊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韩老头点头,打招呼:“您好。”
韩老矍铄的目光在我和顾锦城之间逡巡,最后落定在我身上,开口道:“姑娘,我见过你,在婚礼上。”
我点了点头,“是。”
见韩老只是看着我们,却并不说话,我跟顾锦城对视一眼,在他赞同的眼神下,这才开口道:“韩老先生,其实今天来拜访,我们是为了韩斐的事情。”
韩老先生兀自走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根本没有任何要招呼我跟顾锦城的意思。
可以看出他对于我们的这次拜访,根本一点都不期待,但却还是接见了我跟顾锦城,也可以表明,他其实是想听我们到底要说什么,但又不想以一种友好的态度来对待我们。
我跟顾锦城对视一眼,觉得既然这老头明明知道我们算是韩斐的朋友,却还是这种态度,那么韩斐那种情况,十有八九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见此,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看向他,开口道:“韩老先生,据我所知,韩斐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您身为他的爷爷,又是有名的占卜师后代,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韩老先生锐利的目光看向我,看了我一会儿后,突然掀起嘴角很轻的笑了下,突然道:“这位姑娘,如果你要跟我说的只是这个,那么就请回吧。”
说着,韩老头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架势。见此,我纳闷极了,这老家伙的态度,也太奇怪了,看样子像是一点都不在乎韩斐似的,这一点,让我愈加肯定,韩斐跟他的关系,一定不怎么亲。
不然,为何还在上大学的韩斐,明明只有爷爷可以相依为命,他却独自一人留在国内,而不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呢?
见韩老头要走,我也就赶紧捡重要的话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沉声质问道:“韩老先生,韩斐失踪了,你这个做爷爷的,不会不知道吧?”
毫不意外,韩老头的步伐停了下来。
身为韩斐的爷爷,年迈的他,背影却一点都不佝偻,甚至满含戾气,我总觉得这老头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
韩老头转身看向我们,一双被岁月沉淀过后的眸子,一点都不浑浊,看人时甚至总给人一种阴鸷的压抑之感。
说实话,被这样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还是有点怕的。
顾锦城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惬意,伸手过来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在他手心,无声的给我勇气。
韩老先生冷笑着看了我们一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道:“说吧,抓走斐儿,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张嘴质问些什么,顾锦城看出我情绪激动,拍了拍我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我的情绪,上前一步,拦在了我跟韩老头之间,开口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韩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你跟会巫蛊之术的那个女人合谋的吧?”
我一脸不解的看向顾锦城,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说是莫熙,难道怕韩老头不知道莫熙的名字吗?
我正不解,韩老头不屑的声音随之响起,“她算什么东西,跟我合作,她还不够格~”
韩老头的语调已经听起来很可怕了,但他唯我独尊的眼神,却更是让我觉得惊恐。我已经很少在年迈着的身上,看到如此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