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曾出现的楚北诀。
此时,陆枫正站在我面前,离得有些近,似乎有话要说。
眼看着楚北诀一步步朝我走近,陆枫眯了眯眼,站在我身旁的位置,轻声道:“就是他?”
我这才意识到他问的可能是跟我领证的人,见此,我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
楚北诀走到我面前站定,看了眼陆枫,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韩斐,这才对我柔声道:“然然,早啊~”
很显然,是第一人格的楚北诀。
其实认真想想,第一人格的他,并没有怎么伤害我,但此刻我一想到另一面的他,总在我面前维护莫熙,并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就没法对眼前的他,发自内心的笑一下。
“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楚北诀许是觉察到了我低落的情绪,有些僵硬的笑了下,讨好般道:“趁我有时间,来看看你……”
我想,没人比楚北诀更了解自己目前这状况,他应该也会知道,自己有好几天都不曾出现了吧。而从我的态度,不难猜出,他的另一面,一定做了某些对我不好的事。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说实话,我只要一想到身为我丈夫的楚北诀,一直跟莫熙牵扯不清,我就非常郁闷。
见此,楚北诀试探着攥住了我手腕,勾了勾唇,笑着道:“我们出去走走?”
我抿了抿唇,正犹豫间,陆枫倒是突然伸手拉开了楚北诀攥着我的手掌,在楚北诀锐利的目光扫向他时,陆枫笑得坦荡,道:“我想追求苏然,我会跟你公平竞争!”
我诧异的抬头望着陆枫的侧脸,下一秒,听到楚北诀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就凭你,也配?!”
“我能控制住自己一直对她好,你行吗?”陆枫显然对于楚北诀的情况,了解得非常清楚。
而这一点恰好刺激到了楚北诀敏感的地方,以至于下一刻楚北诀就没有忍住,冲上前一把攥住陆枫的衣领,咬着牙逼视着他,道:“她是我老婆!我警告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你要是真笃定苏然不会离开你,又为何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陆枫笑容平静的反问。
我了解楚北诀,陆枫这句话绝对是惹到了楚北诀紧绷的那根线。眼看着楚北诀就要挥拳揍向陆枫,我立刻冲过去拦在两人中间,有些无奈道:“你们能不能别闹了!”
好不容易楚北诀消停了,结果陆枫却突然看向我,极其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没闹,我真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啊?”
“你他妈给我闭嘴!”楚北诀一把拽开拦在陆枫跟前的我,一拳狠狠揍在陆枫高挺的鼻梁上,而后者鼻息间很快流出两道鲜红的血印子。
“喂,你们干什么啊!”我恼火的再次挡在两人中间,真心很无语。
我从茶几上抽出纸巾给陆枫擦鼻血,一直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韩斐突然站起身来,看向我轻声道:“我说苏然,你们几个秀恩爱,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这几个人肯定是故意的,闹事都凑在一个时间。
结果下一秒,韩斐却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搬出去住吧,给我腾个安静的地方。”
“喂,你……你不是认真的吧?”我无措的看向韩斐,绝对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赶我走。
韩斐看向我,面色平静道:“我并不觉得你会因为没地方住而睡大街,聊完了就上楼收拾东西吧,体谅一下我这个总被你们秀恩爱伤害的老年人。”
我张嘴还欲说什么,听韩斐用“老年人”形容自己,又看了看他那一头银白的发丝,死皮赖脸非要留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林伊然走后,韩斐照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似乎真不应该再麻烦他了。
我低垂着脑袋正缓解着心底的郁闷,身旁就传来一声特别轻柔的声音,“不住这儿正好,搬过来跟我住吧,你还没去过我的地盘呢~”
我抬头望着陆枫带笑的侧脸,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被楚北诀蛮横的揽到了怀中。
楚北诀冰冷十足的话语在我头顶落下,却是对陆枫说的,“我的老婆还没沦落到,要被其他男人收留的地步!”
“不就在这儿被收留了很长一段时间?”陆枫微笑着反讽。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我怒得大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们都别吵了!老娘我有地方住,不劳你们费心!”
楚北诀跟陆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我,似乎都在等着我的下一句,结果我还没开口,一道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我家然然当然有地方住了,她已经决定跟我住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们三个几乎在同一时间偏头看过去,只见顾锦城修长的身子倚靠在别墅的门框上,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
我头疼的扶额,真心觉得祸不单行,这几个家伙居然凑到同一时间闹事。
最后,当然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三个家伙却一致决定让我先上楼收拾东西。看来我要搬走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他们三人却都坐在沙发的一角,根本没人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个多小时后,当我拖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楚北诀率先从沙发上站起身朝我走过来,绅士而又怪异的从我手中拿过行李箱的拉杆,对我低声道:“我们走吧!”
我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正想着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了某些约定时,另两个却同时站起身来,拦在了楚北诀面前。
顾锦城开口道:“到底要搬去跟谁住,我家然然自己有决定权~”说完,顾锦城还对我眨了眨眼,直看得我莫名其妙。
“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陆枫也适时开了口,对我笑得温柔,“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会告诉你小瓷瓶里的秘密。”
“老婆……”楚北诀皱着眉头盯着我,但他不一般的称呼明显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