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手心被灼烧掉大半的结婚证,我只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
下一秒,另一本结婚证同样被楚北诀烧了片刻后,无情的扔到了我面前。我不顾证件上不断上窜着的火舌,强忍着灼痛将火焰扑灭,将两本残缺的结婚证紧紧攥在自己手心。
这一刻,我恨死了强逼我领证,却又在下一刻,当着我的面,又当着他心爱女人的面,烧了我们结婚证的楚北诀。我不管他有几个人格,我都恨极了他。
楚北诀冰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不管这东西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有约束力,但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没人强迫得了,懂吗?”
我蹲在地上,双手攥紧,可身子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楚北诀的话,继续在我头顶响起,“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一点,想惹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气得身子一直不停的抖,牙关紧咬,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见我许久不说话,楚北诀许是腻了,长臂伸出拥着莫熙纤细的腰肢,大摇大摆从我身旁走过。
只是他们刚迈出没几步,我就从地上“腾”的一下窜起身子,大步追上他们的步子,一手拽过楚北诀的胳膊,在他转身不耐烦的看向我的那刻,我手一扬,一巴掌狠狠扇到了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
我用的力气很大,一巴掌就把楚北诀的脸扇得歪向了一边。
而站在一旁的莫熙显然被我突兀的举动吓到,“啊”的一声大声惊叫,关切的搂着楚北诀的胳膊,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看着楚北诀被我打偏的那半张脸,心疼的都快要哭了,“阿诀……”
这模样不像是做假,我也知道莫熙是真心喜欢楚北诀,但我还是没忍住笑了,讽刺的笑。
我站在原地看着楚北诀不敢置信的抹了把被我扇过的脸,双目圆瞪,凶狠的视线猛地射向我,下一秒,大掌伸过来用力攥紧我衣领,轻易的将我整个人提到他的面前,喷着火的视线盯着我,咬牙切齿道:“敢动手打我?给自己想好死法了吗?嗯?”
楚北诀的手虽然没有扼住我的脖子,但他攥紧衣领,还是勒得我险些呼吸不过来。但即使我脸色憋红,却根本没有动手挣扎,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唇角微勾,平静的反问他,道:“你既然这么想摆脱我,当初就别连哄带骗硬逼着老娘跟你去领证!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愿意给你机会给老娘戴绿帽子?!”
楚北诀盯着我没说话,应该也并不知道当初也是他本人,强制逼着我领结婚证的。
“你……”他气急败坏的瞪着我,似乎拿我有点没辙。
但下一秒,“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扇到了我脸上,我被打得有点懵,嘴角跟眼角都疼得厉害,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得以看清东西。
下意识看向楚北诀,见他也诧异的看着莫熙,似乎很意外莫熙会这么做。
这是第二次了,因为他,我被这女人连着扇了两次耳光。
我伸手推开了楚北诀攥着我衣领的手,看向莫熙,不顾嘴角渗出的血丝,冷笑着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又有什么资格打阿诀?”莫熙丝毫不惧,甚至还觉得自己很有理。
我笑着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跟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有什么关系?”
许是被骂,莫熙气得不行,她不可能像我一样不顾身份的跟我对骂,只能求助的看向楚北诀,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阿诀……”
但我只给了她说两个字的机会,一巴掌就狠狠甩到了她脸上,在她愣怔之际,我反手又是一巴掌,只是再打第三巴掌的时候,我的手腕被率先回过神的楚北诀用力扣住,他的力度很大,我保证明天被他捏过的地方,肯定会青。
他扣着我的手腕狠狠甩开我,嫌弃的对我吼:“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明明心痛得厉害,面上却还是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子,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甚至心情很好的笑着道:“发疯?我告诉你,再让我看到你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不光她,我连你也一起打!见一次打一次!”
楚北诀气急败坏的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好几次都想还手,最后可能因为性别的缘故,却都没下得去手,只囔着:“你特么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而被我三个巴掌甩懵了的莫熙,直接红着眼圈哭了起来,模样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最后,楚北诀对着我骂了句“疯婆子”,搂着莫熙的腰就走了。
只是转身的前一刻,莫熙透过泪眼看向我的目光,却犹如那吐着信子的毒蛇,看起来让人脊背发麻。
回到病房的时候,韩斐吃过饭后又睡下了,我也坐在沙发上发了一整天的呆,最后还是睡醒的韩斐叫了我一声,我才从呆愣中回神。
吃过晚饭后,韩斐告诉我,这次哪怕他拼尽全力,还是没有查出陆枫跟瓷瓶中形似我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笑着安慰他道:“可能最近你状态不好,所以才没结果,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韩斐没再接话,我们都清楚,他占卜不出,要么就是对方太过强大,要么就是他的身体已经在拖后腿了。
傍晚,韩斐不让我留在医院继续熬夜,非要让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离开的时候,韩斐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叮嘱道:“这东西被顾锦城抢过来,陆枫肯定随时准备着抢回去,你最近要小心点,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试试用血对付他。”
韩斐对我解释说,用血这一点,也是从陆枫说我的血能开启盘龙月中体会到的。
我直接从医院拦了辆出租回海边别墅,在车上打盹的时候,也确实想到,自从被盘龙月附身后,我身边已经很少出现脏东西了,就算有,也是不容易对付的厉害级别。
回到家,我直接冲进浴室开始洗漱,只是洗到一半,突然敏感的听到我卧室的门被拧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