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我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我尖叫一声,迅速的转回头,脸颊早已因为尴尬而憋得通红,就连握在门把上的手,也攥得死紧。
只因为,浴室门口的楚北诀,全身上下湿漉漉的,竟然一丝不挂。
身后慢慢响起拖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我紧紧抿了抿唇,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就走时,楚北诀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不温不火的道:“过来。”
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犹豫着关上门,转身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也明白我又没喝酒,不会无缘无故失去意识,而且当时身体陌生的燥热是如此的明显,我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也知道都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我站在门边没有动,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道:“昨天,真是麻烦你了……还有,我感到很抱歉……”
说完我就低下了头,觉得有点难堪,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是可耻的第三者。
楚北诀一手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看了我一眼,扯过一旁的浴袍简单的围在腰间,就朝我走了过来。
楚北诀直接站定在我面前,伸出手指抬起我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两眼,视线在触碰到我左脸上的丑陋疤痕时,愣了那么几秒,而后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直视着我的双眼,淡漠道:“真没想到,你命还挺大的,这都死不了~”
楚北诀手指捏住我下巴时,我就皱了眉头,刚想着远离他的手,他就突然开口了,只是说的话,却让我下意识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楚北诀却神色未动,只将我上下扫视了眼,眸中带着淡淡的不屑,在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产生错觉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松开了我的下颚,却突然抬手,拿走了我攥在手心里,准备待会用来买套衣服穿的现金。
楚北诀目光盯着手中的两张红色毛爷爷,微微扬了扬眉,说出口的话,却几乎能将我气死,“原来跟你上床,都是需要付钱的?”
我下意识皱眉,冷着脸看向他,却见他唇角微勾,又道:“不过才两百块?你就这么廉价?”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立刻憋红了,恼火的瞪着他,张嘴正想着反驳些什么时,他有力的手臂却突然勾住我腰身,下一刻,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我整个人已经被楚北诀再次压在了床上。
我愣住,下意识就想挣脱他起身,但楚北诀只是一个简单的抬腿,就将我压得死死的。他低垂着头,饶有兴致的盯着垂死挣扎的我,居然笑了,笑容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帅气动人,但他说出口的话,跟他这张好看的脸,却根本不相配,“怕什么?又不是没少睡过,装什么?嗯?”
此时此刻,我终于意识到楚北诀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虽然这家伙脾气一直都不怎么好,也很嘴贱,但我就是知道,正常情况下的楚北诀,根本不会如此没有风度的对一个女人咄咄逼人。
我这才不得不承认,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变成了那个一直想着杀我,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第二人格!
想到此,我就感到莫名的恐惧,跟一个一直想要自己命的男人同处一室,还被他以危险的姿势压在身下,这实在不是种很好的体验。
我强压住心底的恐惧,咽了咽口水,装作若无其事般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北诀扬了扬眉呈思考状,末了对我低头一笑,没说什么,但直接扯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以行动来表明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却在瞬间被吓得愣住,身子忍不住一个劲往后缩,拼命摇了摇头。
虽然这次跟楚北诀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有点神志不清,也羞于当了第三者,但我不得不承认,在心底,其实我是并不怎么排斥跟他做这些亲密这事的,因为我不想骗自己,我是真的喜欢楚北诀。
但虽然是同样一张脸,同一具身体,但却不再是那个我喜欢的楚北诀,一想到要跟这样的他发生那种关系,我心底就很是接受不了。
我想,终其原因,都是因为不爱吧。
此时的楚北诀哪里会在意我的想法,直接从我身上直起身子,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着我围在腰间的浴巾。
我害怕得双手攥紧浴袍的领子,紧紧拽在一起,几乎要被他吓哭了,只能憋着一口气,壮着胆子道:“你放手!不可以这样!”
楚北诀抬眸,轻飘飘的瞟了我一眼,淡淡道:“装什么装,又不是没睡过~”
我以为他指的是昨晚的一幕幕,瞬间羞红了脸,手指却死死抓着衣领,却很快就被他一把拽开,直接从我身上撕碎了浴袍,扔下了床。
我双手无助的环在胸前,下巴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他低头盯着我的眼睛,饶有兴致道:“就不想知道,我跟他比,床上功夫谁比较厉害?嗯?”
我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快要吓哭了,却从他话语中敏感的觉察到,他竟然知道自己有分裂症?但正常的楚北诀却根本不知道,就算我告诉了他,他也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正沉思着,楚北诀许是不满我的分心,有力的长腿直接将我的双腿隔开,扣着我的腰就准备挤进来。
我急得不行,不知为何总有种自己要被侮辱的错觉。我双手胡乱的推拒着楚北诀压下来的身子,想也不想的开口道:“你都跟莫熙订婚了,你不能这样对她!”
我话落的片刻,原本扣着我的腰,要将我往下拖的手,顿住了。
我对视上楚北诀的视线,见他脸色低沉,视线阴鸷的盯着我,就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也算是彻底明白,第二人格的楚北诀,似乎特别在意莫熙。
我不敢再推开他,怕惹火了他,只得自己手脚并用从他身下爬出来,双腿打颤的爬下床,哆嗦着捡起地上的浴袍胡乱的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