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诀像是这才意识到什么,凉凉的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进了电梯。
我随着人流走进去,虽然大家都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看,但我总觉得同事们的余光都逡巡在我跟楚北诀之间。
特别是当电梯到达一层,大部分同事都下了电梯,就我跟楚北诀没出去时,同事们斜过来的余光带上了那么一层耐人寻味的意思,我尴尬的低了低头,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才觉得松了口气。
身后,却冷不丁传来楚北诀冷笑的声音,“这都受不了了?”
我恼火的偏头瞪他,楚北诀凉薄的视线一瞬不瞬盯着我,最后到是我受不住率先转开了头,闷头跟着他走出了电梯。
坐上副驾驶,刚系上安全带,楚北诀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想好了没有?”
我微愣,顿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中午在办公室里跟我说的话,脸颊瞬间忍不住红了起来,赶紧偏过头,当做没听见。
楚北诀轻笑了声,也没再说话,载着我回了酒店。
跟他在酒店的餐厅吃了饭,我一路无声跟着他进了套房门,结果我屁股刚坐到沙发上,他的话随即而至,“告诉我答案。”
我佯装没听到,摆弄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看节目,没想到楚北诀下一秒就站在了我跟前。他屈膝压在了我身侧的沙发上,一手按在我肩头上方,将我包围在他怀中,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声线凉薄道:“回答我。”
我抿了抿唇,想了想直接扔了遥控器,抬头看向他,“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装傻?”楚北诀轻笑了声,弯身坐在我旁边,侧盯着我道,“当恋人还是夫妻,你选一个。”
我想,此刻我若是在喝水的话,一定能喷楚北诀一脸。
我完全被他突然蹦出口的话给惊呆了,一脸震惊的看向他,久久回不来神。
最后,在楚北诀锐利眼神的逼问下,傻不拉几的回了他三个字,“为什么?”
楚北诀视线凉薄的瞅了瞅我,忽而一笑,竟抬头摸了摸我的头顶,笑着道:“看来你还没想好,那就先从恋人做起吧,给你段适应的时间~”
说着,楚北诀就站起了身子,在我一脸懵逼的目光中,朝着浴室走去。
一直到楚北诀出了浴室门,我还是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这家伙却特别自然熟的扔了条毛巾到我怀中,美其名曰,女朋友理应帮男朋友擦干头发。
我傻愣愣的从沙发上站起身,绕到楚北诀背后,看着眼前湿润且黑漆漆的脑袋,果真听话的给他擦起了头发。
擦到一般才反应过来楚北诀这意思,竟然是在行使男朋友的权利,我瞬间不乐意了,明明我还没答应他呢!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将毛巾扔在他怀中,没好气道:“你自己擦!”
原本正闭眼享受的楚北诀诧异的睁开眼来看了我一眼,许是我的心情都写在了我的脸上,他顿了几秒后,大掌一把扣住我脑袋,按着我的头倾身覆上了我的唇。
我错愕,反应过来后,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直到一吻毕,他餍足后才轻轻放开了我。此刻我早已喘得不成样子,对于他如此霸道的举动有些恼火,抬手就想推他,楚北诀却精准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两只手都握在他大掌中,他抵着我的额头,微喘着轻声道:“我没怎么谈过恋爱,不太会哄女孩子,但我说话算数,你别跟我闹。”
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楚北诀这句话,以至于我是怎么从沙发上站起身,又是怎么走到浴室洗澡的,我早就不记得了。
只是洗完澡穿好浴袍,却怎么都不好意思出浴室门。
我也不知道我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只知道整个脑子都被楚北诀这句话给填得满满的,以至于当浴室被敲响时,我被吓得整个人一抖。
“你好了没有?在里面都呆一小时了。”门外传来楚北诀略显焦灼的声音。
我抿了抿唇,低着头走过去开了门,却不敢看他,径直朝着沙发走去。
盘腿坐在沙发上兀自思考着问题,只觉得头顶洗过后随意盘着的头发被人解散开,我抬头,就见楚北诀不知何时竟站在我身后,正拿着干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刚想起身,肩膀就被他的大掌扣住,身子也随之按坐在了沙发上。
我以前从不觉得楚北诀算是个温柔的人,但他帮我擦头发的动作,却无比轻柔,让我忍不住从中生出一种被疼爱的错觉。
而我也仿佛乖巧的孩子般,任凭他做着一切,不曾反抗一下。
“好了。”最后,楚北诀收了毛巾,对我说,“可以去睡觉了。”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刚从沙发上站起身,手腕就被楚北诀握紧,而后在他的带领下,走进了他昨晚睡过的卧室。
见我一动不动站在床边,楚北诀拧着眉看了我一会儿,像是看出我在担忧什么,开口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保证。”
见我看向他,他难得勾唇对我笑了笑,温和道:“快睡吧。”
一整晚,我都睡得特别僵硬,只因床的另一侧,躺着楚北诀,我也就不动不敢动。
像是感受到我尚有些抵触,入睡后,楚北诀并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轻声道了句晚安,就不再说话。
漆黑的卧室内很快传来他均匀的呼吸,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今天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等梦醒,楚北诀仍会对我说无情的话,甚至让我去死,只为能拿出我身体里的玉佩,去救他千年前未过门的妻子。
可连着几天,楚北诀都是这么温温和和的对我,在我抵触他靠近时,他甚至会露出一丝丝无奈的表情,跟我讲道理,说着男朋友该有的权益。
有时候,甚至会主动要求跟我亲热,一旦我排斥或者逃避,他就会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指责道;“现在连亲一下都不行了?如果,我还想做点更过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