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次。他们在哪?”
对唐华而言,她并没有与唐兄妹一起,作为他们的母亲她很明白自己儿女的性格。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清净,过去安慰是在帮倒忙;所以她本打算在对面的小旅馆住下有什么事也可以尽快赶到,可她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所以出来查看,然后那双黑爪狠狠抓往其肩按到在地……
然后就像条咸鱼一样被拖到这了。
这是梦吗?
看着旁边流血的昏迷人群和肩膀上的疼痛不停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唐华明白这不是梦。
“那个,你们在干嘛,愚人节吗?等等那早过了。”唐华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奇装异服的小鬼问到。
“我在问你,你的幼苗在哪?跟你身上有着相同气味的。”领头的女孩,就是画的很可怕的妆,眼睛还瞎了一只的那个(那种伤连唐华都可以识别出是新伤),身着红色服装,她就这样在她的面前质问着,同时掏出了一块棕色的破布让她看,如果是普通人看不要紧。可唐华却是愣住了,虽然是块衣服上撕下来的布,但她第一眼就知道了那是唐哨的风衣,是她去年给他买的新衣,就是再次见到的时候,上面已经布满抓痕。最奇怪的是肩膀处带纽扣装饰那快的布料被硬生生撕下。
而对方手中的布上正好有一颗熟悉的纽扣装饰。
唐华的脸渐渐冷下来,有些时候她是脱线了点,但不是白痴。她或多或少感觉到了眼前这些怪人与唐哨他们绝对有着不浅的关系。
“你是在指孩子吗?”唐华问到,那个独眼红衣嗯了一声,唐华吸了口气,尽力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等等是你教的?),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抽了口,说:
“但我不知道你说的谁。”
旁边的另外两个咯咯踢在对方的膝盖窝上逼迫她跪下,红衣那巨大的爪子抓住她的脸说:“少给我装,那气味我已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了,我这辈子狩猎季节玩过很多有趣的猎物,但只有这次不行。”
只有这次……一点都不好玩。
红衣领袖另一只爪捂着眼睛,她想起了当天的事。明明只是有着普通的味道可行动却如此的猛烈,用火器一次次的击打他们并且如此致命,即使攻击他的命点,但他却故意这么做狠狠抠瞎了她的眼睛,那一瞬间对方脸上的表情让她……害怕。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兴奋的野兽!
简单来说就是比起反抗的猎物更像野兽的家伙。
而现在,她又损失了两个同伴,只剩四个,回群体找剩余的救兵基本没机会了,还不如趁他们虚弱的时候趁现在以绝后患;无论如何也要去宰了那个……唐……
……对……唐哨!他叫唐哨是吧,她清楚的感觉到不好的预感,那个唐哨开始是个“人面兽心”,以后指不定会变成比野兽还要可怕的东西……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与他们的种族结下梁子了这种事是怎么说也说不清了。就算她放弃其他同胞也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
唐华听到对方的回答又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对方的样貌,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妆,那就是他们的样貌!这反而让她更感惊悚,那不是妆而是他们本来的样子,再加上他们的性格可以确定与孩子沾不到边,那岂不是说明……不会吧?她前半辈子经历过各种艰苦的事,也听闻过一些奇妙的趣闻。眼前的这些……这些家伙……
虽然她不想那样想,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唐哨唐云的伤,野兽等于眼前的这些人。
对方并不是人类?
“好吧,你赢了。我应该送你这么一句话。”
唐华虽然没有马上把这个猜想划到确定。而是把头靠到红衣服的面前,然后说道:“吃屎去吧,不知道是什么的崽种。”
红衣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在唐华脸上留下了比较深的爪印。随后红衣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硬生生的提起在她的耳边低语到:
“我就当你知道了,因为你的眼睛中渐渐透露出了母性的愤怒。但我还是提醒你,现在脸上的伤只是开始,等最后你变成了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可没有后悔药。”
“那我也当你承认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孩子究竟是因为你们的直接或间接成了那样我至少确定了在我面前的东西是什么,一群崽种。”
“哦,已经开始被气昏头了吗?”红衣并不在意对方的咒骂,而是伸出一根爪子点在对方的脸颊上,然后用力一戳,缓缓地向下划动又是一条醒目的伤口,最后停在了大动脉上。
“我再问一遍他们在哪?”
“不。”
“我会怎么做的因为我需要的是让他们出来,当然你活着或者死了都不会影响这件事!只要他们看到你……”
“不过你想听实话?可以。”
?
“你要死了。”
易飞突然从红衣背后的矮灌木钻出,直接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窝上然后伸手锁住对方的喉咙让她失去失去平衡,同时拿出了一把手术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迫使另外两个咯咯站在原地。
“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没事哦?”
唐华爬了起来,她沉默地摸了摸脸颊然后赶紧退到对方身后,虽然她没有原谅眼前这个人但现在的情况她心知肚明。
易飞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半夜尿急去了洗手间,才刚准备开门结果门外传来的巨大的撞击声,他从上面的缝隙中看到的眼前的这些东西把医生给拖走了,他当时就很疑惑这些奇怪的人是什么并且苦恼林为什么没有接通电话,外面的惨叫马上阻止的他的思考;尤其是看到唐华被拖走后他选择完全不相同的行动,大概是因为内疚。他选择了跟踪上去,中途不小被两个人发现了并在争斗之中发现了对方的真实面貌……作为普通人本应该会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他不是。易飞本身在军队里磨练出来的意识瞬间发挥出来轻松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才开始惊讶。之后他继续向前就有了刚才的这一幕。
用医院拿的手术刀抵在对方的大动脉上一边后退,易飞本想威胁对方离远点。可那两个咯咯也用爪尖抵在一两个昏迷的医生脖子上。
“别碰她。”
“你离那些人远一点我就不碰。”
红衣尽可能的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发出难听的嘲笑,沙哑地嘲讽道:“这是僵局,一个人换一群人划算,还是一群人换一个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它就会牵扯到一种叫火车的相关话题吧。”
“我会这么做!”
易飞抵得更紧了,咯咯们见状,直接把爪子深深地插进对方的皮肤之中,鲜艳的细小红色慢慢的从脖子处流淌,但索性就只是皮肤没有伤到大动脉。但下次大量鲜艳的红色将会喷涌而出。
易飞沉默不语,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流下。就在他无奈准备妥协想其他办法的时候一个呼喊声立马让其他的咯咯停在了切断大动脉的那一刻。
那是一个尖锐的呼喊,但是非常有效的让所有人的行动都停下,并不约而同的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唐哨一拐一拐的从暗处走来,他抹了抹头上的汗,表现轻松的说道:“嗨,吓死你什么的?管他呢。”
咯咯的爪子立马抽的出来,小跑过去围住了他。易华两个人直接是傻了,连忙笔划让对方赶紧躲起来。可唐哨却是用苦笑面对,他毫不畏惧看着围住他的两只咯咯,高声说:“你们这里谁是头!”
“你只不会看吗……我们都是女性为领队!”一只咯咯指了指后面的红衣。唐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开朗的笑声,讥讽道:“哦,真讽刺,我想我应该在出场晚一点。毕竟你们心也没底吧。”
“无所谓,反正你都已经在我眼前了……”红衣尽可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吐出一句话。就在易飞越发感到不妙,准备发难时。唐哨掏出一块圆形的物体握在手掌心中。说:“我可不见得,要么大家一起上西天如何?”
“你什么意思?”
“首先,我们来到这边其实已经有了将近十多分钟了,其次。你们不会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吧?”
红衣的表情瞬间变了,她望向四周寻找违和感,但奈何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一小堆人质身上,因为对她而言人质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所以让唐云有机可乘。
借着矮灌木的掩护唐云伏低身体像一只猫一样安静且无声而只要错一步就将被发现,但这却让她的内心体会到了一种刺激感,既兴奋又错愕的她有着很多的疑惑,但是就要现在自己的这个状态能够救母亲她愿意保持。
“你什么意思?”
“你们连枪都知道的话,那么对火药这一类的也知道吧。”
“所以你想炸了我们?”
“你说呢?”
唐哨将手中的球状物体微微露出,然后大拇指随时准备做出按下动作。红衣沉默了一下,直接对另外两个咯咯说道:“动手。”
易飞立马抵紧她的脖子以防她再说话,唐哨更是举起手威胁到:
“我真的会引爆。”
但两个咯咯并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在思考。随后恍然大悟的说道:“等一下,这家伙在耍我们。”
“说见过的炸药是连着线的,他的没有,而且……”
这个时候,一直玩失踪的第四只咯咯(就是他们跟踪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然后双爪支撑身体一跃而起双腿蹲在他的后背上!
“你真以为我们看不出那就是个瓶盖吗?刚刚就是逗你玩一下好让你走之前别那么紧张……”
被前后夹击的唐哨并没有在意那个连笨蛋都不信的烂把戏被戳破。而是噗噗的笑了起来:“我知道啊,从单里去接触你们,我就已经了解到你们并不是什么智障相反你们都和人类一样聪明。所以说用这种烂把戏让你们想的复杂或者自负一些,你们就发现不到简单的细节了。”
三个咯咯本来的嘲笑瞬间凝固了,它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人质所在地,结果哪还有那一堆人质只有唐云正在拖走最后一个人。
“小云?”
易飞唐华并没有想到连唐云都会来到这里,这一瞬间的分神让红衣抓住了机会。她膝盖一弯脚后跟根狠狠地踢在对方的命根子上轻松挣脱了对方的束缚然后一个猛扑像猛兽一样扑向唐云。她都差点把这个家伙给忘了,因为当时接触的她完全是个羊羔而不是个幽灵!反正人质已经不需要了,那么就直接上吧。
但唐云看着快扑到自己面前的红衣,不知是下意识还是早就准备好,她托起唐哨给他防身的消防斧会出那一大个弧线!红衣瞬间反应过来身体立马一说调整了自己的重心让自己变换姿势躲过一劫。唐哨趁着其他三个愣神的功夫,向刚才的工地跑去,咯咯们立马反应过来追了过去。他直接越过那个未建好的墙,只不过墙的那一面地面上多了一块白色的“方布”。唐哨绕到旁边谁后来到那块布的对面,一切被第一个正在越过墙壁的咯咯目睹,察觉不对可为时已晚;另外两个没有刹住车直接因为惯性他们从墙上翻滚下来滚到那块布上,三个咯咯瞬间感觉身体一轻,随后陷进了布下面的坑中并且伴随着麻烦的布和一股奇怪的味道,其中一个咯咯嗅了嗅随后一股惊悚感涌上心头,“这是油!这里全是那种能够遇火产生巨大反应的油!”
可惜为时已晚,唐哨神色冰冷的拿起旁边的汽油燃烧瓶拿出打火机点燃后毫不犹豫的扔了进去,一瞬间训练的火焰如同黑暗之中的新星一般突然爆发,随后是第二瓶,第三瓶……火焰越烧越旺并且坑内发出了惊悚的尖叫。正在与唐云僵持的红衣听到了尖叫快速的跑道了FFF现场,看到聚集熟悉的人一个个变成了灰烬后她怒火中烧,让其“决定彻底的干掉他不计后果”的念头愈发愈坚定。唐哨同样也看到了她并抓起了燃烧瓶可抓到的只有空气,暗到不好,为了彻底的把他们烧成灰燃烧瓶都用完了。就在他打算捡起旁边的钢管或是什么的拼命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子,接着!”
一个棍状物朝他丢来,唐哨拿起才发现竟是那把寻路人。来不及多想,他手指伸进杠环快速上膛,然后一发白光打了过去。但这个红衣是不会忘记伤疤的疼痛,她立马以s型方式前进导致子弹打空了,唐哨见此立马静下心,他必须专注否则又像上次那样遍体鳞伤。
终于,红衣一跃而起和他几乎不到一米,双爪也伸展开来,仿佛要像剪刀一般将眼前人剪断,也在这个时候唐哨动了。反身一转一个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那瘦小的身躯因为惯性滑到一边,随后伴随着一道白光和枪响……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唐哨看着脑袋开花的红衣,转身望去发现那个家伙站在他的身后,双方就这样望着,最后那个泥巴人伸出手排除了非常沉闷的掌声。
“干的不错,不过现在任何别人看到一个孩子拿着枪很不好。”
老创平移过来拿过了枪,唐哨现在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所以这个过程非常的轻松。随后看了看刚刚赶到的唐云,头也不回地陷入黑暗之中。
紧接着,在不远的公路上几十辆装甲车也缓缓的驶来。唐云来到他的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疑惑道:“老哥,为什么我觉得之前那种自暴自弃的感觉没有了?反而是……释然?”
唐哨也终于有时间来思考他们心态的某些诡异之处了,过了半响,他摇了摇头,拍了拍对方的背,“我想,这不是释然。事实上从我们刚才的表现我才明白我们在医院的表现根本不是自暴自弃和迷茫。”
“我们……只是单纯的不甘心。”
“很严重对吧?”
“自暴自弃的话可以理解,但是不甘心的话,没错。”
“我们这是怎么了?”,唐哨如此的想到,也在这时他发现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那个泥巴人救了他的细节,将心脏被打烂的他还能救回来的细节。
难道?
……
…………
………………
与此同时,单眼宇宙这边。场景是一处碧绿的湖泊,湖面上一只一只的小鱼在水面上若隐若现,一只蜜瘾(末来的一种新熊科动物)靠着庞大的身体优势将树上的果实一点点拍下,最近要到冬天了,它摄入的食物也是差不多够它睡一阵子了,尽管和它的祖先相比它们的冬眠时间并不是很漫长。
可就在这个时候,湖面上的鱼群突然分散开来,一到光出现在水面上,那不是月光,而是一种橙色的光在水面下并且向岸边靠近。蜜瘾也注意到了那个橙色的光,它停止摄取果实一脸好奇的望向湖面,可随着光越来越靠近,它显得焦虑不安,发出了阵阵低吼声。
就在这个时候光消失了,下一秒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水面中冒出,蜜瘾瞬间被吓的一流烟的小跑小跑进丛林之中(前面说过它们已变成了温和的素食者。)
那纤细身影一脸好奇地望向越跑越远的蜜瘾,随后望着周围的环境。好一会儿才说:
“淡水湖确实和天堂一样。”
随后,它消失在了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