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修尔热情伸出的手,格赫也是以微笑面对并仔细观察着对方,他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眼前这叫修尔的名字先不说,其面貌特征,性格和腔调……总的来说给他一种与众不同,说不上来的特殊感。
“我早在之前与学长说了,就是有一个很酷的人直接以压倒性的气势干掉了这里的问题分子。”
“哪里哪里?我当时也只是人在气头上并且精神不稳定否则借我五个胆也不敢这么莽撞……”格赫挠了挠下巴,看样子他已经某个圈内有了一点知名度了。
“可是学长他们呢?”
“托可?他还在上厕所。洛林和我妈在在那边。”
“那咱们在船上等嘛,我现在就给学长发个信息。”
“哦,我去叫他们。”
洛林走后,格赫也是闲来无事,和修尔聊了起来。
“我说修尔,你是怎么进眼圈科技学习的,父母是哪里人啊?”
听着对方的回答,修尔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
“那个……我,没有父母。”
“唉?”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在一个下水洞孔洞中一小块稀稀的东西钻了出来,并缓缓地向格赫移动着。
……与此同时。
“伏特加保佑,希望那些пиздец养的没注意过这。”
此时,安娜与格娜差不多边躲边跑过了半个曼哈顿(没敢坐车)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她们挑了一间一件不起眼的小酒店选了个双人房住了下来。格娜有点魂不守舍,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就在刚才,那么的一瞬间,她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就和12岁那年一样。
“格娜?格娜那不是你的错而且你这做法是正当防卫,那些家伙看行头就是雇佣兵,手上沾着的血有些是士兵,有些是无辜的各国游客。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家伙死有余辜,你并不算……犯法,你只是正当防卫。”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就是有点无法接受。”
格娜背对着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本来以为会是很颤抖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安娜想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却说。
“我很害怕……如此轻易的就让生命凋零即使那个生命是污秽的,但我更害怕我们以后会不会变成他那样子?”
“你,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唐哨和小格定是碰到特别特别特别麻烦的事了。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就像刚才那样?二次,三次?还是逐渐变得和他一样的行动方式逐渐迷失?而且你也不应该被扯进来。”
“可,不是你的问题。刚才就是个意外保住了我们的命。如果命都没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所以就是说我们要像他们一样而不再是“意外行动”了吗?”
格娜直接坐了起来用无神的目光看着对方:“我经常打架,学习散打,但我想要的只是保护自己保护我的家人,只要对方不再敢搞什么幺蛾子了我也不会把对方逼到绝境……!我……我……”
“……我从根本上讨厌争斗。12岁我就深有体会,因为外地旅行,我在一些小地区第一次目睹了规模战争的残暴:有些孩子捡到的蝴蝶玩具其实是炸弹,本来热闹的集市,突然有人放着包大家惊慌失措的跑掉,婴儿、汽车、人肉炸弹。一堆堆尸,体裹着布在太阳的暴晒下被苍蝇们拥挤着。我当时甚至遇到过一些被“野兽追逐的意外”,我不得已用小刀,棍子来保护自己并且动了手……这是和我一样生在和平年代下,有房子住,有平稳生活,夜晚都能快活不会担心旁边的一些什么玩意是个炸弹什么的孩子是体会不到这些地区的煎熬……”
“那么你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很和平吧?为什么要表现的那么懦弱?”安娜突然换了副口气,直接对她说:“这几天的相处很短暂,但你给我的印象可以说是个成熟的女性,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但看来我错了。”
“你知道世界本身不全是美好那么你应该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你自己。”
“你知道吗?我父亲是个酒鬼,他总把我当做个小小的大麻烦。每次喝醉酒就发脾气。儿童节,父亲节也只是忙着他自己的;我母亲有哮喘病但为了这个家还是卖力工作,她很快看透那个男人的本性所以趁着年轻气盛干脆利落的分了。我温柔的姑妈有艾滋病以至于被排斥开朗的她最后有了抑郁症最近都看不到她了,只有我奶奶是当时唯一支持我母亲的人,最后在前两年她实在是太疲倦而生一场病。在那时候起我还在学校就开始搞兼职,不为谁也不为我,我只是想为真心爱我的人做出贡献,从打工搬运到导游。虽然我感觉回去之后我要被炒了……”
“……”
“每个家庭都有不完美的经历,可就是因为有痛苦、悲伤、不圆满和分分离离才让美好的事物显得更加美好。现在的年代还会有小规模战争只能说我们这个年代恐怕得不到根治,只能看不远的将来。”
“格娜,你当时真的没有错。你不过是做了最本能的行动。就算后面真的会如此你也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并记住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在你们的国家也是和犯法为伍的屠夫,你不敢夺取他们的性命,那就去想想他们夺走的生命中任何一个身份吧。”
“……”
“我也不是别尔嘉耶夫那样的哲学家,我是个对不美满人生有一定经验的俄罗斯女孩。所以剩下的你自己想吧。朋友”
“我要去洗个澡。”
安娜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穿着内衣走进浴室,只留下格娜一个人发呆。
……同时。
“老哥,你在哪?唐哨你在哪?!”
……
唐云走在漆黑的树丛之中,她又冷又饿。除了已经很薄的背心和短裤,她的身上没有再穿任何衣物。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矮灌木发出声响,她惊慌的转过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就在她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野兽从正前方窜出扑倒了她并咬断了她的右手臂。她发出那剧烈的惨叫声不停的呼唤着唐哨可是没有任何人来。
她越发越惊慌,最后在野兽的嘶吼声中她面带着惊恐拿起块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野兽因为疼痛放开了她,她拿起石块扑在对方身上,她越砸越狠,直到没有了动静。角色完全反转的她才停了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野兽”的面孔。
正是他自己。
“ah!”
唐云从病床上坐起,一脸懵逼的看着病房和自己穿着的病号服。这个时候一个女人面带疲倦的走了进来,碰巧四目双对。
“妈妈?”
“哦感谢老天爷,唐云。”
唐华眼睛发红的快步走过去抱住唐云,不停的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等安心话语;唐云去也放下了强装的坚强,本来也是高兴的打算给母亲一个拥抱,可就在她双手碰到母亲背后的时候,却有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她缓缓松开母亲,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右手没有什么事,可她的左手。
不。
已经没有左手了,有的只是绷带。
“我的左手呢?我的手去哪里了?”
“唐云……”唐华嘴唇不停地发抖说不出话,到了最后还是林老师过来看她向她解释了两天前纺的事。
两天前,处于昏迷的唐哨突然苏醒并且情绪极度不稳定,后来好不容易清醒平静下来大家都在为这件好事庆祝时医生又带来了一个噩耗。她的左手在之前是被撕伤的最严重的,尽管打过疫苗还是有一部分坏死了,本来她们打算抢救的,可是没有想到突然间恶化起来,经检测是一种病毒,看上去是动物身上带着的病毒但伤口不只是化脓,更加被感染通过血液开始传播。
本来她会因器官衰竭而死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只是她的左手坏死了病毒被抑制了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她的左手……已经要不得了。
“所以我被……截……肢了?”
“我的左手没了啊。”
没了?
没……了。
没了。
……
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没了……
唐云瘫在床上,她笑了。笑的很无奈很凄凉而她嘲笑的是自己,嘲笑着世事无常。
……
渐渐笑完的她重新坐了起来,问道:
“唐哨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能够走路了。他……”
“唐哨了?”
“唐云……”
“唐哨在哪!!”
格娜没有再去想左手没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唐哨!她拔掉针管穿上拖鞋开始往病房外走去,俩人赶紧拦住她告诉她已经没事了,可是对方并不听劝。在越来越激烈的拉扯中唐云用力的推了一下却没有想到把林姐直接推倒在地。
……三方沉默了,对方的表现完全不像大病初好的虚弱病人完全就像一个强壮的健身选手。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
“我也有这个问题。老妹。”
唐哨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唐云没有想什么就是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是抽泣声。
“医生正在验我们的血,他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
回到单眼世界。
住在快艇上的众人一脸期待就是看着前方。而修尔感受到众人的情绪稍微加快了速度。不过他并没有听到格托的聊天。
“可怜的小子,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孤儿了。”
在托可的讲解中,格赫才了解到对方的身世,修尔是个孤儿。抛弃的原因是父母直接交给院长而院长她似乎和他的父母是所以对他也很照顾。喜欢糕点酱汁同时又爱动手进行一些机械组合;更深的原因更是让格赫感到诧异和更加无尽的想象。
修尔是个混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