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啊,小家伙。又要核桃吗。”格赫轻轻的走了过去,顺手从盘子中拿了两颗核桃(买的)轻轻的递了过去。这只松鼠是只岩松鼠,它并不是第一次来,格赫第一天搬到这的时候就看见它了以为是巧合所以没有想太多,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小家伙仿佛很习惯来到这里;之后他又问了旁边邻居才知道这只松鼠是这个老房子的前主人在黄区的火灾现场捡回来的,那松鼠当时还是个幼崽并且奄奄一息了,父母应该是被大火夺去了生命。前主人心善便把其带回来抚养,后来在搬家的前两天房主人把它放生到附近公园(那里有小片松树林和人工观赏假山),原因有两个:
1,尽管房主人养着它,但是并没有用家养的方式,而是让它多接触自然渐渐培养出了生存本领和独立性。
2,他觉得让它在那里待着很好,尽管会很不舍。
不过,这松鼠也确实独立了,但还是会去老房子看看。不知是对前主人的留恋还是习惯了,无人得知。
而它对格赫这位新房客并不害怕,相反很主动的要了一两个核桃或杏仁等等,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朋友了。
……
“松鼠。”
“嗯……”
也就在这时,一个灵感突然从格赫脑海中蹦出,他轻轻的摸了摸松鼠的头便拿了本书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小家伙。
格赫走到客厅看见了洛溪已经在等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了声“抱歉啦啊”就坐了下来。
“我们有事要告诉你。”
“巧了,我也是。”
“那……”
“你们先说吧。”格赫将话语权交给洛溪,既然如此那洛溪也是心领了不也不墨迹,整理了下语言说道:“因为你还是新人,所以我们打算两天后再出发,做好万全准备。”
“另外,我在警局找到了七叔的一位朋友,我和他之前也有过交流所以也省了很多时间。他会去调查的并不用我们担心,只是到时候查出来后需要我们这些目击者去确认。”
“嗯,我明白了。那该我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队名,你们想听不?”
听到开始讨论队伍了,洛兄妹立马打起了精神,因为这两年他们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毕业之后,他们并不想过平凡的人生。不只是生活在这个不太平世界塑造出来的世界观,更是因为他们知道当下的局势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存在着名为时间流逝的隐患。
异军迟早一天会攻进来的。他们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作为这片土地上流淌着自由血液的新生代,他们也想试着做点什么。
尽管成为了【生存者】,但是组队条件需要两个人以上,否则只能一直当独行侠。可如果组队了的话,不止短时间得到更高的头衔,更重要的,是培育出信任与默契之后力量与生还几率增强还可以介入一些非团队就没办法参加的任务。
只不过呢,就对兄妹的选人眼光有一点点高,说白了就是挑剔和奇怪。
首先对方心理素质要好、要幽默点、可以有学车经历、并且处来以及一只独特的眼睛………(最后一个可以跳过)等等。
更重要的是,他要有独特的音乐及游戏品味。
而格赫已经很接近了,只可惜他不是生存者。
可谁知道,命运永远都是那么的戏剧性。两人对格赫的印象从最初到现在都很不错,虽然认识不到几天但他们就选了格赫,也许是同龄人的共鸣?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几天的工作也快处理完了,他们也可以看看这个家伙值不值得而他是否喜欢?不行的话退出还来得及。
“我想叫它【岩花松鼠】。”
“……”
“……”
“有问题吗?”
“ah,这个。为什么是松鼠啊?”洛林有些奇怪。可以取个酷点的,如[铁三角]、[狡黠的狐狸]或[永恒眼眸]什么的,为什么是……松鼠?岩花松鼠??好吧,其实也很好听的,但就是比较疑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这个嘛,这里的岩花我指的是悬崖的岩石夹缝之间生长的花朵,岩石植物多喜旱或耐旱、耐瘠薄土,适宜在岩石缝隙中生长;一般为生长缓慢、生活期长、抗性强的多年生植物,能长期保持低矮而优美的姿态。这让我想到了“我”们单眼一族的坚毅、隐忍如出一辙。”
“而松鼠我也是先想到了岩松鼠,在岩石缝隙中穴屠筑巢,性机警,胆大。而“我”们这些新一代性格心理素质成熟、冷静但不代表没有动手的胆量和狂野奔放的一面。”
“我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些。”
洛兄妹相互望了眼,他的创意也很不错,只是。
“但我觉得叫永恒眼眸也好听。”
“我认为Ψ光辉也不错。”
“……其实也可以直接叫松鼠……”
“不,我们觉得不妥。”
经过一番争执之后……
“那好那好,我们先试用一下。看看后面结果如何?”洛兄妹放弃了,这货简直了。面无表情的坚持着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并且都还算符合团队的……含义。
反正还有一次换名机会,给他一次机会也没事。
“嗯哼。”格赫挑挑眉头,以前因为时间缘故经常在母亲的服装店做作业。偶尔也会学着母亲的口气有模有样的忽悠……呸!用口才攻略别人。后面也没停下,一点点的累积经验而这些经验在这次名字辩论上多多少少占了部分上风(一本正经的忽悠别人?)
“对了,你那天是怎么回事?突然昏过去。”
洛溪这段时间并没有在家,所以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格赫并没有隐瞒,回答道:“我想我的灵魂可能把那坨多脚五花肉残存的无意识生命能量吸收掉了只是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所以没缓过来。”
“是这样啊……”洛溪倒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们也拥有这种被动特性,但像你这种第一次就那么猛烈的情况还是少见的。”
“其实也不难解释,这是因为与灵魂互动过多的缘故导致灵魂也发生了一点改变,有些时候你的灵魂会不由自主的和外界发生互动,吸收的生命能量大多都是死去多时的生物。因为是挂了段时间灵魂已经没有了灵,剩下的只是一团即将消逝的生命能量和一丝释然的破损意识,所以不用对此有负罪感。只不过要参加葬礼的话还是很麻烦的,需要戴上特制的抑制器才可参加。”
“老一任并没有出现这种状况,是从我们这些新生代开始的。在几次干掉杀生过多的异军杂兵后他们沾染的生命能量也就在消逝的一瞬间被灵魂捕获到了。一般情况下,吸收的能量可以通过精神上的锻炼来强化自己的灵魂。”
“那如果不锻炼一直吸呢?”
“那就是精神上的虚胖了。”
“那会怎么样?”
“我哪知啊,估计你也就是会变得更懒吧。”
“原来如此……”格赫了解到这并不是自己独有的特性所以也不用为此担心和隐瞒,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哪里不对:“等等,“变得更懒”是几个意思?”
“就像你这样啊。你是我见过最会享受生活的了。”洛溪挑挑眉毛打趣道,而格赫瞪了他一眼。如果他还听不出话外之意那这几年的成长就白费了,这摆明了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他懒嘛!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回击道:“我觉得放弃健身,没事就宅在家里看记录片或电影然后装备了一支狙和花生糖的你最没资格说我了老兄。”
“噢对,这你就说到点上了。”洛林则是双手赞同,他说出了一个妹妹对自家兄长的不满。
……欢声笑语过后,他们又讨论什么时候注册,定个任务时间表等等。
“所以决定好喽,两天后在我们家集合。”
“我没意见。”
“那就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格赫掏出了《灵魂仪式力量大全》放在桌子上,示意洛兄妹打开。洛兄妹好奇的翻开这本书,可翻过一页一页之后,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是什么?”
“《灵魂仪式力量大全》。一位朋友在我不小心被送到这里之前快递给我的。里面记录了灵魂力一些特殊的使用技巧。”
“哪个朋友?”
“一个旅行者,我已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天哪。”洛林小心翼翼的把那本书合上,仿佛那是一个国宝级的物品:“我越来越好奇你所在里的地方了,我们还以为已经寻找到了所有因为地壳运动而在于那些战争中幸存下来的隐秘族人。”说罢便拿出一瓶眼药水滴在眼睛之中:“很明显我们错了。”
“你在干嘛呐?”
“我盯着这书一直没有眨眼足足十分钟了需要湿润你没看到?”洛林撇着嘴看着他。
“才十分钟?我的老姐玩瞪眼游戏大概有一小时尽管后面留了五分钟的眼泪特难受。”格赫笑着说道。
“晕,别说了,听着就不舒服。”洛林一个拳头轻轻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哦……”
“怎么了?”
“没事,我……哇哦,呵呵呵呵。”那看上去轻轻的拳头对格赫而言有一点点重,洛溪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翻开那本书。
“这本书的前半段记载了古时候灵魂力在精神上的作用,后半段则是关于战斗的。尤其是精神方面既讲究很多已经丢失的小部分传统技术,有意思。”
洛溪嘴角上扬,从旁边拿了一支笔(格赫有些坏习惯,把些小东小西的放在显眼的地方等着用上就是其中之一)在一些特定的页面上做了记号,然后合上书本丢向格赫:
“你先从一些基本功学习,我给你标出了记号。你先看那些标着记号的就行了,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的。只要你先炸几个垃圾桶。”
“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熟能生巧~”洛溪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走像门外。让格赫一阵莫名其妙。
“哦,别理他。他又开始显摆自己了。”洛林也站了起来,走像门外。
“那就这样啦,你自己准备一下吧。我们回去后也要准备了。”
“好的,路上小心。”
目送两人离去,格赫走回了屋内。
“我说,不用告诉他吗?他应该知道。”
“让他实践一下不更有趣吗?”
面对洛林的回答洛溪并不担心,他看了看头顶,自言自语道:
“新年要到了……”
“希望又是平平安安的一年……”
……
…………
………………
……………………
去洗漱的格赫没有发现,时空三角发出了叮咣叮咣的奇怪声音,但一会后又安静了下来。
……时间飞逝,转眼间到了定好的早晨。
[天气晴转多云,时间早上6:30xx日。
时间终于到了,接下来我准备好了一切剩下的只有沉重的呼吸。]
[说句心里话,我很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这回所谓探险可不是什么小学春游或者夏令营了。这是真的,真(哗——)的以性命为担保的冒险。]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终于体会到为什么穿越小说的主人公就会接受设定了。]
[原来就和在大学生活了一个月后一样的感觉呢,23333……]
……
[但我更加担心的是“另外一边。”他还是没有:,消息,除了“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外毫无回应。]
[可我不能分心,这已经是往这个新世界迈出了第二步了。现在不能有一丝杂念!]
[0.1%的分心就能让你万劫不复,过度的温柔只会让恶人得寸进尺。]
[记录完毕。]
格赫放下了笔,把日记锁上并放好。
他卸去风衣套上高领卫衣,又将那无袖背心套在外面,折叠在旁边的围巾轻轻地围在了他的脖子旁。
他终究还是不太习惯没有它。
好了。
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