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万圣节假期,纳威被奶奶叫回家去之后,就立马被送到了一个什么“快速念咒入门”的班级里去了。
纳威神奇地发现,他竟然在班上遇到了费尔奇!这可真是令人惊讶。话说费尔奇为什么要来上这个所谓的“快速念咒”补习班呢?他要是想学东西的话,完全可以在霍格沃茨的课堂上旁听啊?还是说,他和自己一样,觉得跟不上霍格沃茨的教学进度?
纳威心里对费尔奇充满了好感,一来是两者“同病相怜”,二来是费尔奇一把年纪了还想着提升自己实属不易。好学的人总是令人钦佩的。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费尔奇见到他之后先是惊讶了一瞬,然后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好像很不希望碰见他似的,他恶狠狠地对纳威说:“你……你看见,不,你胆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话,我一定要关你禁闭,把你吊起来用鞭子狠狠地抽一顿!”
纳威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费尔奇的眼睛,却也纳闷极了,今天的事是什么?不就是来上个补习班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上课之后,吉德罗·洛哈特穿着一身骚包的紫色长袍大步走进了教室,头发上似乎抹了头油,锃亮锃亮的。
他环视教室一圈,用一种浮夸的语调说道:“好了,大家都知道你们来这的意义了吧?上完这门课,你们就不用再担心在聚会上因为无法表演小节目而感到尴尬与难堪;也不用再忍受家人或朋友因为你们蹩脚的咒语而嘲笑了。这是由快速念咒公司倾注几十年的心血打造的课程,专门针对像你们这样的‘巫师’。”
纳威听到这里,觉得更疑惑了,什么叫我们这样的巫师?
洛哈特继续说道:“之前听了这门课的老学员都给了极好的反馈,比如托森的塞尼托太太学了我们的课,一跃成为了聚会的中心人物,甚至还有一大群巫师向她讨教火花溶液的秘方;得布里的华诺福先生学了我们这门课后的一个月,成功地把整日嘲笑他连变形术都不会的妻子变成了一头牦牛!”
说到这,班里平均年纪都不小的一群巫师齐刷刷地鼓起掌来,显得十分兴奋与期待。
说完了开场词,洛哈特先吹嘘了一阵他和西藏雪人的惊险经历,然后给大家开始正式上第一节课了。
洛哈特用魔杖刷刷刷地在半空中写出几个浮夸的金灿灿的花体字——“如何正确使用魔杖”。在半空中写字原本就不是什么令人惊叹的魔法,但是教室里还是响起了一阵羡慕的夸赞声,把洛哈特吹捧的得意极了。
“好了,现在,都拿起你们的魔杖,不管你们有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够用上它,就算是做个样子,也得给我拿好了。只有姿势把握对了,才不会有人怀疑你们。”
纳威一脸懵逼地顺手拿起魔杖,看到费尔奇几乎是用捏的把魔杖给拿了起来,顿时觉得奇怪极了,他又看向四周,结果发现其他人手握魔杖的姿势也古古怪怪的。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这种疑惑随着洛哈特引导他们怎么调动体内的魔力,把魔力传输到魔杖上时达到了高潮。
这是什么鬼?就算再不济,用魔杖发挥魔力难道不是巫师的本能吗?虽然他在学咒语的过程中磕磕碰碰,但是在选魔杖的时候,几乎是在挑选中契合他的魔杖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手里的魔杖充满了力量。
纳威心里疑窦重重,紧张极了,结果一不小心,魔杖尖端就“噼里啪啦”地冒出了几个火花。
“哈,棒极了!我们的——”洛哈特低头看了看学生名册,说道:“隆巴顿先生。看来这位先生已经成功掌握了使用魔杖的诀窍,还自己走在了前列,成为一名真正的巫师指日可待!各位学员不要心急,试着感受你们体内的魔力,相信你们也可以成功的!”
纳威在周围人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中感到极不自在,他终于忍不住了,抓了个空档,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地问旁边的一个人道:“不好意思,请,请问,这究竟是个什么课?”
那个人感到很不耐烦,快速念咒入门函授课程,这不就是字面意思吗?但是看在这个小家伙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先释放出魔力的,他还是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回答道:“快速念咒啊,你当初怎么报名的?”
“不,不是,我意思是,这些东西不是,不是很基础吗?”
“好啊,你这个小子!”那个人恼了,“我说你怎么问我这种蠢问题,原来是借机在我面前炫耀来了!你以为你会了第一招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既然咱都是一个班的,说明你也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巫师!你的实力也好不到哪里去,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纳威被他说得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好心的女巫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他就是脾气不好。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哑炮,常常得忍受其他人的白眼和笑话,情绪总是会敏感一些的。当然,孩子,我看你今天学得这么快,说明你应该还不是纯哑炮,总归还是比我们稍微强上一点的。”
听到这,纳威快要落下来的眼泪都生生被逼了回去,他脑子一片空白,木木地问:“这个课程是针对哑炮的吗?”
“是啊!你不知道吗?”那个女巫一脸惊讶地问道。
但是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纳威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他在女巫焦急的呼唤和洛哈特的叫唤中跑出了教室,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往前冲。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难受得绞痛,原来在奶奶看来,他就是个哑炮吗?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给隆巴顿家族丢脸了,所以才要送他来上这种针对哑炮的课程?
他一路跑一路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了隆巴顿庄园。他看着自家门上象征着古老家族的家徽,踯躅着不敢进门。
艾妮·隆巴顿看见了自己的侄子在门口徘徊,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地跑出来,一把把纳威搂在怀里给他顺气,温柔地说道:“好了,纳威不哭了,我们回家了。有谁欺负你了,告诉曾伯母,曾伯母给你出气!”
纳威惨兮兮地打了个哭嗝,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是奶奶欺负我!”